原來，那個高高在上的秦九龍也是會道歉的，而且還道得這麼誠懇。蔣雙雙滿心詫異，靜靜地盯着眼前有些手足無措的男人。
秦九龍的雙眸有些紅，他的臉頰也是紅的，“……雙雙。”他眉頭微皺，似乎還想說什麼，動了動脣，卻沒有發出聲音。
蔣雙雙打過秦九龍臉的那隻手直到此刻都還在火辣辣的疼，可見她剛剛用了多大的力氣。
其實她的眼淚大部分的原因都是被那一巴掌給嚇出來的，不過現在看來秦九龍似乎並不在意，或者說是他沒有反應過來。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被咬破的肩膀上，“疼嗎？”
蔣雙雙緊緊咬着脣，委屈地點了點頭，可憐巴巴的模樣讓秦九龍的心都碎了一地。蔣雙雙狼狽的樣子他不是沒見過，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她哭泣，可不知道爲什麼，曾經所見的眼淚不抵這次眼淚殺傷力的一半。
“我給你處理一下。”說完這句話，秦九龍迅速從牀上起身，在屋內翻來覆去找了好一會兒才把醫藥箱給翻了出來，然後再回到牀邊坐下，“雙雙……”對她伸出手，“你先過來。”
蔣雙雙猶豫了一會兒，拽着破爛的衣服一點點向他靠近。
秦九龍輕輕勾了勾脣，露出一個欣慰的微笑，開始小心翼翼地爲她處理傷口。
屋內一片沉靜，只有彼此淺淺的呼吸聲迴盪。秦九龍專心致志，目不斜視地盯着她肩上被咬破的地方。蔣雙雙則微斂着眸，默默地盯着地面。
時不時的疼痛惹得她低吟出聲，每每這時，秦九龍就像被什麼嚇了一下，手微微一抖，然後更加小心翼翼。
“九爺……你說……爲什麼有些人有時候像天使，有時候又像個魔鬼。”現在的秦九龍就是天使，剛剛的他就是魔鬼。
蔣雙雙一直覺得，這個男人就是天使與魔鬼的混合體。他有一張天使般的容顏，能讓人感到快樂，美好；他又有一身只有惡魔才具備的邪氣。
秦九龍沉默着，只是擡眸迅速掃了她一眼。
“九爺，我聽劉特助說過，你以前還講過課的……”爲此她還驚訝了多時，“你給我說說唄？”
秦九龍知道蔣雙雙是在說他，“你知道路西法是誰嗎？”
蔣雙雙點了點頭，“不就是惡魔撒旦麼。”
“那你知道他在成爲惡魔之前是什麼嗎？”
蔣雙雙搖了搖頭。
秦九龍斂下眸，脣角洋溢着溫柔的微笑，“路西法其實是拉丁文，意思是光的使者。他在成爲惡魔之前，就是一位天使。”
蔣雙雙長長地“哦”了一聲，聚精會神地盯着眼前認真的男人，瞬間進入他的課堂之中。
“雙雙，還有句話不知你聽過沒有。”他的眸光微微一暗，仿若將周圍的光都收了近去，再慢慢融合，化成了他秦九龍獨有的姿色。
蔣雙雙疑惑，“恩？”
傷口處理好了，他慢慢收拾醫藥箱，一邊淡淡地說，“最深的慾望，往往就能引發最極端的仇恨。”擡眸，他半玩笑地說，“所以現在不是有很多新聞麼，什麼殺掉自己前女友之類的。”
“……”本來想好好剖析一下秦九龍的心路歷程，結果發現最後還是一個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