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針見血。
她無言以對。
不甘心地咬了咬脣,憤憤然坐下,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由於喝得太猛,被嗆到咳嗽,剎那間剛剛那胸有成竹的模樣蕩然無存。
“咳咳~”喉嚨的辛辣刺激着她,咳得她漲紅了臉,眼淚都快出來了。
好狼狽。
爲什麼,在他面前永遠都要這麼狼狽。
眼前伸來了一塊手巾,是秦九龍遞給她的。伴隨着一句淡漠的,“何必呢。”
她忽然好委屈,“是不是在你眼裏我就像一個小丑,不管我做什麼,你都覺得好笑?”
秦九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收斂了笑容,伸出手靠近她的脣角,替她拭去酒漬。
蔣雙雙沒動,愣愣地呆坐在那兒,心裏堵得慌。
每一次,她那麼信心滿滿,自以爲頭頭是道的給他說的那些話,他總能輕描淡寫地磨滅她的激情和自信。
挫敗感將她籠罩着。
秦九龍悉心而溫柔地替她擦着嘴角,擦着擦着,他便從座位上起身,慢慢靠近了她。然後彎下腰,垂下頭,手一轉來到她的下顎,欲要擡起她的頭。
蔣雙雙沒有看他,但這一系列的動作過來,她也知道秦九龍想幹什麼。
她迅速用手拍開他的手,然後撇開頭,皺着眉,看向窗外。
秦九龍依然保持着剛剛的動作,靠在餐桌旁,被打開的手愣在空中。
片刻後,他淺笑出聲,隨意地將手插入褲兜。
他站在她的身前,微微躬着背,不羈地說了句,“就連接吻都不可以嗎?”
蔣雙雙哪兒有心情,眉頭越皺越緊。
她想說不可以,卻又不敢。心裏更堵了。並且秦九龍每次都是這樣,把她搞得很不開心很難受的時候就要對她動手動腳的。
兩人沉默片刻,蔣雙雙從座位上起身,拿起包包,“我先回去了。”以免和他發生更多的衝突。
“呵~”她剛剛轉身就聽見背後一個冷笑,笑得她四肢麻痹,愣在那裏停了動作。
“啪”地一聲,他點燃了一根菸。
伴隨着香菸薰鼻的味道,他又說了一句,“你現在從這裏走了,就沒人可以救你了。”
秦九龍這話讓她更氣了,可偏偏就是挪不動腿,內心裏的害怕和卑微讓她沒有了脾氣。
不一會兒,腰上有一隻手伸了過來,輕輕一用力,她便腳下不穩,倒入了他的懷中。腰際上的手掌在寸寸收緊,捏得她生疼。
“九爺!”
“很疼?”
蔣雙雙沒有回答,咬着脣,不說話。
腰上的手放輕了力道,他說,“你不是喜歡講道理嗎,那我們來說一說……作爲我的女人,不能摸,不能碰,什麼都不能幹,你覺得有多少男人能忍?”
“……”她不想和他探討這個問題。
“蔣雙雙,你知道我對你的想法,你更要知道我有很多方法可以逼你,甚至強迫你,但我沒這樣做,爲什麼?”
她被他說得有片刻的動容。
“我很尊重你,所以我希望你也要懂得尊重我。明白嗎?”
蔣雙雙剛想回她哪有不尊重他,就聽見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很多話裏都暗示着你不愛我,作爲我的女朋友,你認爲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