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備語句,不是麼”
姚語嬉笑着回答道。
這些自然是她在經營逍遙樓,被訓練經營逍遙樓時所學會的。這是抓住男人將其牢牢勾住的必備話語。
她通過觀察,在實踐中,很多姑娘會以那句話作爲與來玩的公子老闆作爲第二天見面的開頭幾句,且很是管用,話一出,便有了往後的發展。
“調,情”
張兮嘴角上抹,將自己端來的飯菜放在桌上,拿起自己的碗筷先行一步的吃了起來。
“你怎麼那麼淡定別跟我裝啊,你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姚語繼續紅着臉,她與張兮的關係已經說開了,目前,她寄予人下,有的事情還需要張兮幫忙。
她希望張兮能夠看在她的面子上,幫她的忙。
她不希望張兮完事兒了之後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她清楚的知道,他對自己,是沒有那麼強的抵抗力的。
“先喫點東西,然後,我們繼續研究研究怎麼怎麼樣”張兮替她盛上了一碗米飯,將筷子遞向於她。
他是認識以前的她的,同樣明白她說出這樣的話來,故作出這副模樣,其實就是想讓自己不賴賬,想利用她對自己還有吸引力時,幫她完成她自己一個人不能完成的事宜。
“你”
姚語想繼續說點兒什麼,在那一雙似乎已經洞穿一切的目光下,她安靜的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喫起了飯來。
靜靜的用過飯菜,姚語主動收拾碗筷,倒不是要親自清洗,送去了門口處,晚一點會有下人過來收走。
關上門,回到屋子,她看着張兮,低下了頭。
“過來吧。”
張兮已經躺在了牀上。
“恩。”姚語走了過去,從牀的另外一邊,躺了上去,躺在了他的旁邊。
“繼續。”
張兮說了兩個字,閉上眼睛,打算進入“九輪陽輝”。
他忘了與姚語解釋其實不用更近一步,昨晚那般,是一個意外。
姚語不知道,見他的模樣,想到了某些逍遙樓的訓練教導,稍稍的彎起腰來,用手抓住了張兮的腰帶,幫他寬衣解帶起來。
“你做什麼”
張兮抓住了那隻在自己身上亂動的小手。
“繼續伺候官人。”
姚語答道。
她將臉埋進枕頭裏,讓還沒變熱的枕頭吸走她臉上的滾燙。
實際上,這些訓練先前都是女子教她的。
在女子教她的時候,她就是照着一門武技來學習的,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就是練習的時候,也是與那名女子練習。
在逍遙樓裏,她沒有伺候過任何的男人,在那個時候,還挺厭惡男人的,更加厭惡男女之事。
她認爲那並沒有什麼好的,尤其是那些男人在歡愉後,付了錢就想走,而有的姑娘,可能會因此有了身孕,以及一些其它麻煩。
此之前,她都是以旁觀者的態度,看待這件事情。就是她試想過當她來進行伺候來樓裏的目標人物時,她也是以把其當做任務的去完成,不會夾雜私人感受。
但在張兮面前,旁邊躺着的是張兮,做出這些事情,還要讓她很平靜,她似乎有點兒不太能夠如做任務般的冰冷。
“其實,是不用的。”
張兮試圖與姚語進行解釋。
“官人,你是不想再帶我一起進入那個世界了嗎”
姚語也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害羞時,臉壓沉在了枕頭裏牽動了喉嚨,聲音竟帶有一絲的哭腔。
“我”
這聲音,誰受得了。
張兮本身已經接受了姚語,那他對姚語的抵抗力自然就跟着急速下降,聽着她這聲音,說沒有想法那是假的。
他緊緊的抓住姚語的手,握在手心,探出另外一隻手,摟住她的肩膀讓她半躺進自己懷裏,誠實的向着她說道:
“姚語,其實,不必進行到那樣的一步,你與我,睡在一起,我們就能一起進入到那個世界。”
他向姚語坦誠。
他對姚語想要向對待自己的朋友、夥伴一樣的真心對待。
他不想讓這一份情感,變質。
朋友,是互相成就,互相付出的。
他會在必要的時刻,幫助姚語做那些她需要自己幫她忙做的事情,這是夥伴之間本就應該有的互幫互助。
他對姚語的情感很特殊。
還沒到可以放鬆的時候,他不想再被超過夥伴以外的情感給影響,但又不可否認,此刻他的心跳很不正常。
他對姚語的心思,也很不正常。
他希望能夠一直這樣的躺下去,與她在一起的躺下去。
但是他不能,他不能沉浸於溫柔鄉止步不前。
他只有繼續往前,才能夠完成自己的目標,幫助姚語擺脫她現在的困境,實現她來找自己所想要讓自己幫助她實現的願望。
“恩。”
姚語應了一聲,俏臉通紅。
“就是單純的睡覺。”
張兮隔着衣衫,依舊能夠感受到那滾燙的臉蛋兒以及她那顆也跟着在加速跳動的心,認爲她還是沒有明白,又解釋。
“恩,都聽官人你的。”
姚語如同蚊子般的嚶嚶發聲。
“就是,不需要再做額外的什麼,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張兮又解釋。
“任憑官人處置。”
姚語又答道。
“你,是故意在逗我呢吧”
張兮突然反應過來,這姑娘應該並沒有那麼傻啊。能夠負責逍遙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出淤泥而不染的她,怎麼會連續聽好幾次都不懂呢
“咯咯,被發現了”
姚語在張兮的懷裏開心的笑了起來。
“咯咯咯咯咯咯”
像是黃鸝,像是輕鈴,悅耳的笑着,放肆的笑着,開心的笑着,忘我的笑着。
她已經許久沒有這般的笑過了。
她也曾是她家族裏被分外寶貝的千金小姐。
她也曾是被衆多公子少爺青年才俊衆星捧月的對象。
她還曾是那個被不論男女羨慕嫉妒天賦異稟的修煉天才。
曾伴隨着她的光環還有很多。
不知何時,這些光環離她而去。
她命不由己,有苦不能說,她的心裏堅定着,堅持着,咬着牙,努力着。
虛情假意的演戲的笑她信手拈來,發自真心的笑她許久都沒再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