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不點,你,你到底是不是純種的九尾白狐怎麼感覺你的內丹煉化了之後,沒什麼用啊”
張兮起身,走到還在睡覺的小白狐的身旁,伸手探了探它的身體,將它叫醒。
小白狐很不情願的醒來,看着張兮的怒目而視,立刻清醒,對火的炙熱,還有一定陰影,“沒用”它用那雙黑溜溜的眼睛仔細的盯着張兮,“那裏有一口井,你再過去仔細看看有沒有用。”
“井你們有什麼與水有關的血脈能力”
張兮知道九點桃花獸的能力,施展九點桃花獸的血脈能力,可以讓對手出現短暫的定身,所以在他吸收九尾白狐的內丹時,試想着會不會讓自己也擁有九條命的能力
如果他也能擁有九條命,那他能完成自己使命的概率將會大幅度提升。
面對無法對抗的超級對手以命相搏,在對方以爲自己死了時出現大意,再復活給對方發出致命一擊,以弱勝強。
不是他要想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是他就需要這樣的能力,才能將自己那微乎其微的成功概率,稍稍往上提一點。
“你該不會說的是長相吧我去”
張兮沒好氣的喝了一聲,摸着自己的臉,他最不需要,也最不想要的就是出衆長相。
他的家族基因是優秀的,他的父親母親給了他很好的基因,爲了讓這基因變得不出衆,他在過去的五年時間裏,都有以一種高難度的壓臉姿勢進行睡覺,稍稍的改變了一些臉型。
他要的是能夠安全隱藏自己的路人臉,放在人羣中再次出現不會被記住的臉,而不是一張光憑長相,便在人羣中很耀眼的臉啊
“是魅術。”
小白狐的狐狸臉上的五官皺在了一起,她引以爲豪的強大優秀基因,竟被張兮給如此嫌棄。
爲了不惹惱他,它只能改口,提了另外一個方向。
“天生的魅術,你可以在你的眼睛直視對方的眼睛時,讓對方的眼睛裏短暫的出現你想讓他看到的。”
“魅術的持續時間長短,得看你的精神力強度,與對方的精神力強度有關。”
張兮忍住想要將小白狐給烤了的衝動,走到一口水缸前,對着水缸裏水中倒映的自己,強行用手指甲給自己的眉毛上劃了幾道口子下來,進入火房,找了點鍋底灰,把自己的臉給強行塗黑了一些許。
“至於麼”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反其道而行,反而更加不容易讓別人對你產生懷疑麼”
小白狐實在是忍受不了張兮對自己強大內丹帶給他的改變進行這般的“侮辱”,它張嘴向着張兮大聲吼道。
“恩”
“什麼意思”
“反其道而行”
張兮照着水缸中黑黑的反而更加奇怪的自己,疑惑問道。
“你們人類武者,看實力,是看長相麼”
“如果你在城裏的路上看到一個長得好看,穿着一塵不染的公子,你會覺得他是一名很厲害的武者麼”
“排除掉一些隱藏高手的可能,的確是不會。”
張兮低頭,看着自己倒影中自己的蓬頭垢面,身上的衣服也都是髒兮兮的,不太乾淨,就算出街,也會選擇比較深色的衣服。
至於原因,是爲了一有時間就修煉,有時間就修煉,長期與太陽地下,長期進行訓練,汗水容易打溼衣服,有些訓練是要與地面等器械接觸的,也容易染上灰塵。
當兵的,是能一下子從外貌特徵上看出是當兵的。
“那純修行者呢”
“還有傀儡師”
“還有一些我還沒遇見過的存在呢”
張兮將這些客觀的問題同時問出來,他不想做井底之蛙,也不會天真的認爲,別的人,也都是井底之蛙。
他出來闖蕩的時間還不長就能想到這些,那些老江湖,更能想到。
“你爲什麼一定要苟且着偷偷摸摸的活着,正大光明的活着,不好麼”
小白狐爲了活命,可是絞盡了自己的小腦袋瓜子,可它身爲一隻狐狸,長期與弈獸爲伍,想讓它在極短的時間裏,說出能夠說服人類的話,是真的很難,尤其還是一個不相信外物的人,這就更難。
“正大光明的活着”
“有一天,會的。”
張兮回念了一遍,伸手再抹了一下臉上的灰土,仰起頭,望向明亮的天空。
他是正大光明的活着的,他活在陽光下,他只是還不能讓那個人知道他還活着,在他有絕對實力笑傲那個人前,他這個張兮,將無法是真正的張兮。
“是我的,就是我的,該我的,我會親手將它奪回來”
“那你,會烤了我麼”
小白狐委屈巴巴的用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張兮,眼溜溜的眼眶裏泛着晶瑩,顯然是因爲自己沒能說服張兮,所以心裏已經被張兮給判了死刑。
“暫時不餓。”
“你還可以變大麼”
張兮聳了聳肩,他覺着先留着小白狐,應該還能起到一點兒別的作用,如果它說的話是真的,神像上有關陣法上的材料的確是需要它的血,那留着它,就還有用武之地。
“變大做什麼”
小白狐眼淚汪汪的被張兮以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着,身體不自覺的下意識在往後退。
“這麼多紅狐狸,我總得想辦法拖回去吧它們爲了你咬死了我的戰馬,得找個替代的不是”
張兮指了指自己那匹已經倒在地上早沒了生息的戰馬,覺得好像跟着自己的戰馬都挺可憐的,沒有死在拿榮耀的路上,辜負了它們被精心的挑選再進行訓練的這一過程。
“讓我拖回去這麼多我豈不是得變得跟房子一樣大,纔有可能拖回去”小白狐開始有了找機會開溜的心思,跟着張兮,不但有時刻會被烤掉的危險,還有被抓住當苦力的危險。
“那你能變得跟房子一樣大麼”
張兮認真的問。
他是真有這樣的打算,這麼多紅狐狸,就算是屍體,他也要拿回去邀功,也算是對他完成這次任務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