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向陽,陽輝便能現於心中。
原來是這樣
始祖創造太陽的力量,原來是這樣來的
“有弈氣了,有弈氣了,裏面竟然有弈氣了”
“我的弈氣瓶灌滿了。”
“哈哈,我的弈氣瓶也灌滿了”
外界突然闖入的聲音,將張兮從自己的世界中驚醒,剛好他已完成了所有壓縮沉澱,索性從九輪陽輝中跳了出來,閉眼睜眼,再次回到黑暗的閣樓之中。
閣樓變了,空氣中,有弈氣流動。
擡起頭,往一個通風口望去。
原本看不透出通風口,逐漸開始有光芒向裏照射。
黑暗的閣樓,開始出現光明。
張兮低下頭,這才往閣樓裏的這些考生望去。
除了站着不多的十幾個考生,其他考生要麼被打趴下站不起來,要麼就是窩在牆壁邊瑟瑟發抖。
在一個角落裏,他找到了倒在地上泛着白眼口吐白沫,身體出現難看變形的王小八。
這小子,強行吞噬聚弈丹,又不懂得修煉,自然只能是被聚弈丹中所在吞噬後突然爆發出來的弈氣給脹得不成人形。
輕輕地搖了搖頭,他沒有理會,收回目光,拿起周邊早已不知道何時被灌滿的精純弈氣瓶,趁着光線還沒照射到角落裏被發現前,將裏面的精純弈氣全數倒掉,然後拿着空瓶子起身向着考生中正得意洋洋舉着手中弈氣瓶歡呼的那位考生走去。
“師兄,能不能幫我一下呢”
看着這位考生,張兮放低姿態,堆起示好微笑,將自己的弈氣瓶遞了過去。
“師兄你叫我師兄”
鄭飛舟挑眉瞧向一臉稚嫩看上去年紀很小的張兮,打算聽他一個爲什麼要叫自己師兄的說法。
“師兄你天賦那麼高,肯定能入內門,做內門弟子。像我,最多就只能做個外門弟子。你自然就是師兄嘍。”
張兮自己也沒發現,在用九輪陽輝空間中的精純弈氣替換掉自己身體裏原來的弈力,完成徹底的沉澱後,他的皮膚比起之前,更加的白皙細嫩,看上去比之前還要年少上一點。
“可以,這理由我很滿意,來,我幫你吧,以後你就跟我混了,等我在內門混好了,就收你做弟子,到時候,你也就能成爲內門弟子了。”鄭飛舟很滿意張兮的解釋,他自認爲自己是衆多考生中修爲最高的,是已過八門成功開啓武途的真正武者,在完成這次考覈內容後,相當自負的認爲自己是絕對能在這剩下的十幾人中脫穎而出,被內門看上,成爲內門弟子的。
“恩恩,謝謝師兄。”
張兮低下頭道謝的時候,狐疑的將目光向着自己左手手腕兒處投去目光。
他們,是都發現不了自己的實力修爲麼
自己也沒有刻意隱藏過對,之前進入余天宗山門的時候沒有被發現,在火房幹活的時候,沒少與外門弟子接觸,沒能被發現,在那名執事宣佈第一門考覈的時候,以他的修爲,也沒有發現自己的修爲等級。
這樣一想,在鬥獸場的時候,好像也是自己自報的修爲階層。
而在城主府的時候,完全是自己進行了修爲外露,他們才知道的自己修爲。
難道,是這護腕還有幫忙隱藏修爲的能力
如果真是這樣,那以後還不是自己往外展示有多少修爲,就有多少修爲
這,可是一個隱藏自己的好手段。
或許有的人修煉是爲了揚名立萬,光宗耀祖,受人敬仰,所以巴不得人人都能看穿他的修爲,隱藏實力對那類人,就是雞肋。
但對於他來說,他修煉,不是爲了名不是爲了利,能夠隱藏真正的實力,絕對是百利無害。
“師兄,也幫幫我吧。”
有張兮開這個頭,其他幾名並不沒有開始修煉的考生開始也跟着向能夠凝氣的考生求救,嘴巴一個比一個更甜。
他們來這裏如此辛苦,甚至有的不擇手段都要考覈的目的是什麼自然是爲了加入余天宗。
面子什麼的,遠遠沒有能夠加入余天宗重要。
加入余天宗,纔是真正的有面兒。
加入余天宗,再取得已返程九,那就是可以光宗耀祖的有面兒。
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來參加考覈前,都已經讓街坊四鄰,各種親戚全部知道了,有的甚至還擺了桌,彩禮錢都收下了,這要是失敗而歸,纔是真正的丟面兒。
至於張兮爲什麼要帶頭玩這一出呢
是因爲他通過閣樓裏出現的這些本不應該出現的弈氣流動,照射進來的光亮判斷,一定是讓閣樓完全隔離弈氣光輝的法陣壞掉了,所以纔會出現弈氣波動,又一個完全隔離出來的黑暗空間,變成了一個很普通,沒什麼特別的閣樓。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閣樓的法陣消失,應該是與他領悟到了“九輪陽輝”有關係。
法陣是很珍貴的,不僅需要耗費一個高手的不少弈力,還必須要用上很多價值極高的材料。
黑暗閣樓失去效用變成普通閣樓,這事兒很快就會被發現,再晚,在那內門弟子打開門的那一刻,就能發現。
所以這個時候冒頭,絕不是明智選擇,比起冒頭,做一個完全不懂得修煉的廢材,徹底排除掉自己的嫌疑,這纔是一個最明智的做法。
“哐”
果然,沒一會兒,閣樓的門被打開了。
不過站在門口的,並不是標誌白袍的那內門弟子。
打開門,站在門口的共有五個人,他們身穿黑色金邊袍子,臉上蒙着面,在他們的手上,還各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師兄,我們通過考覈了”
鄭飛舟還沒搞清楚狀況,舉起手中的弈氣瓶興奮地第一個向着門口跑去,這內門弟子的名額,他志在必得。
“刷”
在閣樓裏衆考生的目光下,一道銀光向着鄭飛舟劃了一下。
“師師兄,你們,這,是做什”
終於發現不對的鄭飛舟擡手摸向有點痛的脖子,滾燙的粘稠液體不斷地從脖子上的痛處冒出,他擡起手,那沾在手上的,不是汗,不是玩笑,是鮮血,是他自己的鮮血。
他問不出來爲什麼,他以爲他的人生正要開始,他以爲屬於他的輝煌時代就要到來。
沒想到,他的人生,無法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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