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琛並不清楚時家和小五之間的恩怨,他還奢望與小五結婚並讓小五醫治我。
小五壓根不認識他,可爲什麼要和他結婚?
因爲小五目前清楚我們之間的事。
她想拆散我們,哪怕賭上自己的婚姻。
“我會想辦法讓她醫治你的。”
顧霆琛的語氣毋庸置疑,我退出他的懷抱盯着他的眼睛,問:“假如她不會呢?”
他抿了抿脣道:“她給了機會。”
什麼機會?!
跟她結婚嗎?
我自嘲的笑說:“我不需要這份施捨。”
我轉身進了我車裏,顧霆琛追過來攥住我的手腕,嗓音輕道:“笙兒,跟我回家。”
他所說的家是這棟時家別墅。
“顧霆琛,我們分開吧。”
分開吧,這樣糾纏下去太累了。
我不願被他一次一次的傷害。
特別是打着對我好的名義。
顧霆琛眸心一沉,他彎下腰揉了揉我的臉頰,語氣忐忑道:“笙兒,我不會和你分開的,無論未來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的身邊。”
我再次問:“你會娶她嗎?”
我之前說過,假如能重來無論什麼原因我一定不會再原諒顧霆琛,可如今他是爲了我。
他太期盼我的病好了,所以答應了小五無理的要求,未來的路怎麼走其實他自己都沒有想清楚,他現在特別害怕失去我。
可我累了。
我的生命有期限,我只想要一份簡單美好的愛情,我不想再陷入爾虞我詐中。
特別不需要身邊的男人爲我這般做。
無論小五能不能醫治我,願不願意醫治我,我都已經不需要這份來自仇人的健康。
面對我這個問題顧霆琛猶豫了,他輕輕的摩擦着我的臉,道:“我希望你健康。”
“顧霆琛,我不會讓小五醫治我。”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顧霆琛思索片刻,問道:“她說你們認識且很熟,但爲什麼非得分開我們?笙兒,她是不是在恨你?”
我和小五之間沒什麼仇恨,可小五和時家之間的仇恨太深,而我又是時家的人。
我把時家和小五之間的事清清楚楚的告訴了顧霆琛,並道:“她這樣做就是想分開我們,而且我清楚,這只是她的第一步計劃。”
小五想要的是我的腎。
聽見我說了小五和時家之間的事,顧霆琛沉默了許久,說道:“那我們不把希望放在她的身上,你還是要好好的治病……笙兒,我這輩子最怕再次失去你。”
我迎上他的目光,在那裏面我清清楚楚的看見了自己,臉色異常發白,滿臉的疲倦,像是生命在快速的流逝。
我累了,心早就斑駁不堪。
“顧霆琛,我想退出這場戀愛遊戲。”
未來的事太多,我再也承擔不起傷害。
顧霆琛:“……”
他終究放我離開了,我開車離開這裏回到公寓,取出手機時看見了顧霆琛的消息。
他說:“我願等你。”
他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做的不對,所以沒有太過的強迫我,但我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
我放下手機進浴室洗澡,溫熱的水流包裹着我的身體讓我全身放鬆,不過沒有太過的放縱自己,因爲肩膀上的傷口還沒有癒合。
這兒還隱隱發疼。
我又想起前兩天,那個捂着我嘴脣被我狠狠地咬了一口又帶着我跳了河的男人。
他沉默寡言,神情一直冷冷酷酷,即便受了傷也不會悶哼,他似乎太過的隱忍堅.挺。
比我認識的所有人都別具一格。
我泡了一會兒就裹着浴巾起身,這時才發現浴缸裏透着血色,我趕緊用手摸下面。
手心裏的點點殷紅那般刺眼。
我的病情果然加重了。
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難過,我用紙巾擦拭了下面,隨後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去了客廳。
客廳裏開着微光,我坐在沙發上玩着手機,玩着這款手機我想起最多的便是席湛。
畢竟尹助理那句同款誘導了我。
沒一會兒鬱落落給我發了消息,“謝謝你時笙姐,我聽管家說是你和哥哥送我回家的。”
我回了個沒事。
鬱落落又回我說:“我剛醒,頭很暈,先去抽一支菸放空一下自己,待會再跟你聊。”
鬱落落抽菸……
突然之間我也很想抽菸。
不過想歸想,還是沒那個勇氣。
我放下手機躺在沙發上放空自己,沒一會兒就睡着了,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清晨了。
我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還看見鬱落落昨晚給我發了消息,“時笙姐,我放棄他了。”
她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是顧瀾之。
我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該怎麼回覆,但還是禮貌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我擱下手機去浴室洗漱,脫下浴巾發現下面流了不少血,我吐口氣墊了張衛生巾。
與在桐城時沒化妝以及隨意穿着時不一樣,在梧城我還是習慣精緻,習慣優雅。
我換了一件黑色的中長款裙,裙子很有特色,半邊繡着一條金色的龍,半隻袖子上都是金色龍紋,另一半袖子是黑色穿插着銀絲。
很漂亮的設計,很有質感。
我用遮瑕膏遮住了臉上的疤痕,夾捲了長髮,還用兩枚鑽石髮夾別住了一邊的耳發。
我還畫了一個貓眼妝。
從鏡子裏看自己很驚豔。
沒有席湛說的那麼醜。
他那句話我一直惦記在心裏的,的確被他打擊到了,想着有機會一定要去掉疤痕。
我喝完藥拿着車鑰匙出門去公司。
我到公司時很早,但助理已經在工作了,我過去問他,“時家最近兩天很忙嗎?”
助理耐心解釋說:“葉家那邊的訂單進入生產了,而且今晚葉家舉辦宴會還邀請了時總,這次推脫不得,我們下午得坐飛機去a市。”
什麼宴會推脫不得?!
我皺眉問:“什麼宴會?”
助理解釋說:“葉老先生的八十歲大壽,原本他打算在國外過的,但因爲前幾天發生了不好的事,葉家的股票下跌,葉老先生想借此機會挽回葉家的形象並向時總親自賠罪。”
這奔着我來的確實推脫不了。
我說:“準備份薄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