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灌酒?”盧般驚呼出聲,簡直不敢相信。
&ep;&ep;石無心沉默了一會兒,再說話時聲音有些悠遠,好似從遠方傳來。
&ep;&ep;“是啊,我醒來的時候一肚子的酒水,醉得有些迷糊,吐了三天,三天沒喫下飯。”
&ep;&ep;石無心轉眸,幽幽道“那時候有些自暴自棄,喫不下飯就喝酒,喝得多了,倒是沒有酒就不行了。”
&ep;&ep;所以,就這樣染上酒癮的嗎?
&ep;&ep;被灌酒,灌到意識不清,渾渾噩噩,喫不下飯,自暴自棄。
&ep;&ep;盧般不知道他那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但肯定是身心都不好過,心理上遭受着譴責,身體上又對酒產生了依賴。
&ep;&ep;“之前渾渾噩噩,後來想着還是活着好,也試過戒酒,可從未成功過。”
&ep;&ep;想到上次見到石無心的樣子,爲了戒酒甚至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盧般想着,曾經的每一次戒酒是不是都和那一次一樣難受。
&ep;&ep;不過……
&ep;&ep;“石無心,你以前一天喝多少?”盧般問。
&ep;&ep;“……少則一罈,多則壇也是常事。”石無心眉心微蹙,做思索態。
&ep;&ep;盧般嘴角咧開一抹笑,淺淺的梨渦印在嘴角,又問道“那現在呢?”
&ep;&ep;“三杯。”說起三杯,石無心似乎有些委屈,過後又愣住了,瞪大了眼看着她,強調道“三杯!”
&ep;&ep;盧般嘿嘿一笑,“看來受傷是有好處的嘛!”
&ep;&ep;石無心也笑了,會心的笑。
&ep;&ep;兩人像大傻子一樣笑了良久,盧般坐在小馬紮上,回想着石無心受傷的那些日子,昏迷了好幾天,那段時間都沒喝酒,後來由於傷得極重,思緒都放在了身體的疼痛上,應該也沒精力喝酒。
&ep;&ep;再加上生活完全不能自理,想喝也得經過她同意,而她又聽天醫的話,重病期間,不宜飲酒。
&ep;&ep;因此,酒癮跟着就慢慢緩解了。
&ep;&ep;想着想着,盧般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
&ep;&ep;石無心垂眸看她,“笑什麼?”
&ep;&ep;“笑你呀!”盧般眼中波光盪漾,一句話脫口而出。
&ep;&ep;石無心聞言,別開了頭,看向外面的日色。
&ep;&ep;不一會兒,臉上泛起了點點緋紅。
&ep;&ep;盧般驚奇,正想調侃兩句,話剛卡在喉嚨口,突然想到了什麼,張嘴卻發不出聲來。
&ep;&ep;石無心沒聽到她說話,又轉過來頭問,“在想什麼?”
&ep;&ep;突然發問,嚇了她一跳。
&ep;&ep;盧般瘋狂擺手,“沒啥!啥也沒想!”
&ep;&ep;一般這樣驚慌說出來的,都是反話,石無心抿脣,看了她一會兒,就在盧般心虛的想要從實招來的時候,他又別開了眼。
&ep;&ep;盧般的心跟着落下。
&ep;&ep;可石無心卻沒打算就這樣結束話題。
&ep;&ep;“我猜猜。”
&ep;&ep;“猜……猜什麼?”盧般撫了撫心口,似乎想要撫平什麼。
&ep;&ep;石無心嘴角微勾,眸光微轉,眼中波光閃爍。
&ep;&ep;“猜猜你在想什麼。”
&ep;&ep;盧般剛撫平的心又歡騰起來,再也撫不平了。
&ep;&ep;“我猜,你在想我……”
&ep;&ep;“沒!”盧般像是被蛇咬了般,倏的站了起來,急忙否認。
&ep;&ep;石無心轉眸,幽幽的盯着她,這麼着急否認,分明就是掩耳盜鈴。
&ep;&ep;石無心心思微沉,淺灰的眸子漸漸變深,不知在想什麼。
&ep;&ep;盧般見他這樣,心裏越發不平靜了。
&ep;&ep;“你有喜歡的人嗎?”幾番掙扎,盧般終於問出了剛纔突然衝進腦子裏的,那股莫須有的想法。
&ep;&ep;或許不能叫莫須有,畢竟剛纔看到他臉紅了。
&ep;&ep;臉紅?
&ep;&ep;笑話,這不該是出現在澤蘭的面上,轉世也不該有這樣不符合人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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