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銀枝腦袋磕到了溫月容鼻子上。.
“嗯~”
溫月容悶哼一聲,捂着鼻子推開了宓銀枝。
鼻血順着指縫流了出來。
宓銀枝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見溫月容還勾着頭,趕緊坐了起來把他腦袋往後掰。
“擡頭”
溫月容本身爲醫,哪能不懂,順從的擡起頭。
宓銀枝見他眼中波光粼粼,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下頜緊緊的繃着,一看就在忍着痛。
鼻血還順着他的指縫流出,有些滑落鬢角,緋紅的血液順着白皙的面龐緩緩劃過,最後隱入墨黑的長髮中。
原本清冷端方的樣子終於被破壞,血色爲他平添了幾分妖冶性感,宓銀枝看得有些癡,鼻子也跟着一熱,差點流鼻血,好在及時反映過來,別開了眼,不敢再看這幅美人卷。
不過如此好的嘲笑機會,她是不會放過。揹着他的一面,憋着笑,後來實在憋不住了,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啊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有有如此狼狽的時候,哈哈哈哈”
如此便越發不可收拾了,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溫月容太陽穴突突的跳,瞥向宓銀枝的眼神相當幽怨,宓銀枝愣了一瞬,繼續哈哈大笑。
“噗~對不起,我憋住,憋住啊”
說是如此說,可笑聲怎麼都掩不住,“你放開,我看看,傷骨頭沒。”
溫月容眼神依舊幽怨,手緩緩移開,口鼻處當真是一塌糊塗。
剛纔捂着的時候,看不見口鼻的狼藉,只覺着血色破壞了他平時的清冷勁兒,顯得越發的妖冶誘人。
這手一放開,就和大多數受傷的人一樣了,血糊了一臉,鼻子還在汩汩的冒着血。
宓銀枝伸手捏了捏,見沒傷着骨頭,一把捏住鼻翼,良久見血止住了才鬆手。
然後很自然的伸手到溫月容袖中掏了半天,掏出一張方巾來堵住鼻子,溫月容看懂她的意圖,臉色微變,偏頭避開。
“嘿,幹嘛呢”
溫月容皺着眉,默不作聲。
宓銀枝挑眉,看了一眼手中的方巾,好笑道“這可是你自己的東西,不會還嫌棄吧”
溫月容抿脣不語,但見他滿臉是血的樣子,實在有損他謫仙兒的形象。
宓銀枝無奈,只好霸王硬上弓,直接一把撲、倒溫月容,將方巾硬塞入他鼻子裏面,然後又從他袖中掏出一張方巾,將臉上的血都擦去。
擦了半天,還是留下了淺淺的血印,印在白皙細膩的臉上,反倒增添了幾分風情。
宓銀枝突然產生一種犯罪感,忍不住伸出了魔爪,在溫月容臉上揪了兩下。
溫月容皺眉,拉下她的手,眼中是幽幽的波光。
半刻中後,又扯了方巾,用靈力化天地之水汽凝聚起來洗面。
宓銀枝盤坐在他對面,看他動作優雅,洗了面又拿出一張方巾擦乾。
轉眼,又是一張清冷端方的臉。
宓銀枝撇撇嘴,甚是無趣的爬了起來,可還沒站起身來,就被溫月容長臂撈了過去,撞進了他的懷裏。
“呃你幹嘛”宓銀枝掙扎着想要從他懷裏爬起來,可溫月容緊緊鎖着她的腰,完全動彈不得。
宓銀枝內心暴走,扒拉着擡起頭來,正撞進他幽深的瞳孔。
宓銀枝呼吸一滯,動作也跟着停了下來,完全被他幽深的眸子攝住了。
溫月容緊緊鎖着懷中人兒,手下的觸感是柔軟纖細的,懷中人兒是嬌小可人的,眉眼是呆愣了,脣上是細膩粉嫩的,一眼便讓人想擷其馨香。
溫月容這樣想了,也這樣做了。
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後腦勺,脣印了上去。
宓銀枝瞳孔微縮,下意識退避,卻被扣的死死的,只能任溫月容予取予奪。
雪鳥飛過,驚落一方積雪,也驚了地上的兩人。
溫月容鬆開了她,臉上還有淡淡失落,似乎意猶未盡。
宓銀枝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回神志,想到剛纔的事兒,渾身一哆嗦。
溫月容見了,旖旎的思緒全部飄飛,“地上涼,快起來。”
說着,將宓銀枝扶了起來。
宓銀枝撇撇嘴,心道剛纔在地上坐了將近半個時辰,沒見你心疼
寒風咋起,積雪簌簌落下,還要幾塊砸在了宓銀枝的帽子上,漾開一朵白白的花。
宓銀枝猛的清醒過來,這纔想起今日的正事是來蒙林小築查找證據。
這樣一耗,半個時辰都過去了。
宓銀枝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快步向竹林深處去。
溫月容心情頗好,完全不在意衣襬上的溼潤和泥漬,腳步悠閒的跟在宓銀枝身後。
大概行了一盞茶的功夫,前面的路豁然開朗,在石板路的盡頭,另是一方天地。
蒙林小築比宓銀枝想象的大很多,幾間小竹屋錯落有序,外面圍着一羣籬笆,籬笆裏還圍了一圈花卉,全都是蘭花。
吊籃,墨蘭,君子蘭,各色各樣的蘭花都有,和無心室的蘭花圃有得一拼。
只是這大冬天的,還會有蘭花
宓銀枝深吸了口氣,全是寒冷的空氣,可空氣中還夾雜着點點蘭花香。
居然是真花
宓銀枝驚奇,跑過去辣手摧花,摘了兩朵花捏了捏,不禁感嘆,“蘭花花期不事早就過了嗎,怎麼大冬天的還開着花還挺嫩的”
溫月容淡淡的瞥了一眼,目光最後落在了宓銀枝的脣上。
“以鮮血滋養的花,自然要與衆不同些的。”
“啥意思”
“意思是,這些花,是用生者的鮮血滋養,生命力纔會如此頑強。”
宓銀枝嘴角微抽,手指僵硬,蘭花從手中掉落。
溫月容垂眸,看着那嬌豔的花朵,眸色深深。
“花有靈,它們告訴我,越天歌很愛它們,用血肉之軀來滋養它們。”
宓銀枝太陽穴突突的跳,看着這些花,這間院子,突然有種陰森森的感覺,刺骨的寒意涌上心頭。
“你的意思是說,越天歌的屍首,被埋在這些花叢中”
溫月容挑眉,輕笑道,“小枝真聰明。”
宓銀枝呵呵乾笑兩聲,第一次覺得誇獎聲也是那麼的刺耳。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蹲下身拾起一黃土,細細的摸索了兩下,又湊到鼻尖聞了聞,好似穿越了時空,讓人身臨其境,那股腐臭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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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瑣發育,審覈大人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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