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容的話飄飄忽忽的傳入她的耳中,宓銀枝突感覺一陣頭頭暈目眩,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不必擔心,送出去的東西本座是不會要回來的,你且安心拿去用吧!”
宓銀枝徹底蒙了,一旁站着的曲藝曲明更是說不出話。
溫月容明明生來便沒有心,怎麼現在又說把心給了宓銀枝?
宓銀枝暈暈乎乎的想,這個心不心的問題,貌似不適合拿出來探討,可還是抑制不住的多想。
“你的心現在在哪?”
溫月容的目光就漸漸上移,最後落在了宓銀枝頭上!
宓銀枝知道他在看什麼,居然沒有覺得絲毫意外,好似事情就該這麼發展一樣。
這根奇怪的簪子,招來不少鬼怪的簪子,怎麼會平凡?
可這根簪子是閻王給她的呀!
這個中緣由,實在叫人頭疼。
“你沒有心,是怎麼活的?”
這纔是宓銀枝最關心的問題,這根本就是違背科學依據的事兒,完全超出了宓銀枝的認知。
比干的七竅玲瓏心沒了都會死,他爲什麼還活着,而且不是行屍走肉的活,是像正常人一樣活着。
“不知。”
溫月容答得理所應當。
宓銀枝被噎住了。
最後,溫月容一句話又雷翻了在場三人。
“本座餓了,去備飯。”
本座本座的半晌,吩咐起人來還理直氣壯,宓銀枝不經有絲好奇。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本座是誰?”
“本姑娘的走狗。”
宓銀枝氣憤,不過胡謅一句,惹怒了一旁的曲藝曲明,可還不待他們生氣,溫月容那清冷自持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那本座是不是該唯你的命是從?”
宓銀枝這下相信了,溫月容是真的傻了。
她在他那透徹無波的眸子裏,倒映出了自己的模樣,活生生一誘拐小紅帽的大尾巴狼呀!
宓銀枝羞愧不已,然後,心裏惡魔作祟,佯裝鎮定的答道:“是的!”
“宓姑娘你……”
“好!”曲明插嘴,卻不想溫月容一個字杜絕了他欲出口的話。
“主子,宓姑娘她,她不是……”
“不是什麼?”
溫月容的視線忽的變得森冷,曲藝閉上了嘴,順道還阻止了曲明的辯駁。
“屬下等去備膳。”
宓銀枝挑眉,看着這主僕三人打着馬虎眼兒。
“你叫什麼?”
“啊?”
“既要本座唯命是從,總該告知身份姓名吧?”
“你不認識我?”
“忘了。”理直氣壯。
“不是,溫月容,你腦子是真出問題了?你別給我玩失憶啊,我不喫這套!”
宓銀枝覺得,她又要被穿越定律套路了。
跳崖,喂藥,失憶……她這是在完美演繹穿越套路呀!
現在就差個高逼格的男主了。
宓銀枝視線不經移向溫月容,然後暗自拍了自己一巴掌。
想什麼呢這是,你喜歡的可是哥舒賀齊,人家現在還躺牀上生死未卜呢!你這就精神出軌了?
精神出軌!
宓銀枝被自己的想發嚇了一跳。
猛的看向溫月容,突然發現,那廝還真是長得人模狗樣的,雖然沒有彭于晏的肌肉,但有肖戰的小白臉呀,沒有陳道明霸氣,但有羅雲熙的清冷呀!
真的是,越看越覺得這廝是個妖豔賤貨般的存在,當真要命!
“看着本座做什麼?”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誰呀?”
“洗耳恭聽。”
溫月容攤手,示意她可以說了。
仙人闆闆的,宓銀枝又忍不住將某後媽穿着皮草鑽木取火的祖宗,到還在樹下光着屁股爬的龜兒子給問候了個遍。
宓銀枝哼笑,惡狠狠的道:“你叫龜孫子,記住了嗎?”
溫月容怪異的盯着宓銀枝看,那眼神透徹得,仿若在說:我已經看透了一切,只是我不說。
宓銀枝眼神閃爍的別開了頭。
“那你叫什麼?”
宓銀枝決定不回答溫月容這個無聊的問題,管他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都與她無關。
讓曲藝曲明操心去吧!
奈何,這人都惹上了,哪是說走就能走的。
宓銀枝想走,溫月容毫不猶豫的伸手拉住了她。
她下意識的舉動就是甩開,卻不想溫月容像是毒蛇般,甩開又爬了上來,緊緊的抓住她。
宓銀枝麪皮忍不住抖了抖,見鬼了般,視線慢慢下移,落在那個被抓住的手腕上,而後又上移落在溫月容的面上。
她這手,除了哥舒賀齊,怕是沒人敢碰的,溫月容是第二個。
“你幹嘛?”
“你叫什麼?”溫月容鍥而不捨。
宓銀枝深吸了幾口氣,平復胸中那節節攀升的怒火,那扯出的嘴角要多虛僞有多虛僞。
“龜孫子,你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吧,連你爺爺的手也敢碰。”
溫月容挑眉:“我是失憶,不是傻。”
(⊙_⊙)
潛在意思就是,別以爲本座不知道你佔老子便宜!
宓銀枝哂笑,這真要是懂,還會這麼平靜的理論?分明就是不懂裝懂,試圖套她話。
“你懂?龜孫子是啥意思,說說看?”
溫月容眼眸幽幽,看着宓銀枝的目光略帶幽怨。
宓銀枝驚奇了,沒想到溫月容平日裏冷得跟個南極冰似的,傻起來還蠻可愛。
“你去哪?”
“回去呀,不然還能去哪?”
“你不住這兒?”
“我爲什麼要住這兒?”宓銀枝莫名其妙。
溫月容沉默着,幽幽看着宓銀枝。
宓銀枝瞪了他一眼,走人。
然後,又令她崩潰的是,溫月容居然跟着她一起出來了。
宓銀枝抓狂g。
“我說……你到底想幹嘛?”
“你說,本座是你的走狗,唯命是從。”
宓銀枝無語凝噎,她是真的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
“曲藝!”宓銀枝嘶吼。
“在。”
曲藝閃現。
“看好你家主子。”
曲藝眼神微閃,視線下意識瞥向溫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