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賀章嘆了口氣“哎有一次我們學院月考,鎮上的一個學生得了第一,超過了他,他便認爲是我收受賄賂,讓那個鎮上的孩子得了第一哎”說起白佔奎,餘賀章是連連唉聲嘆氣,“我開書院,既是爲了培育英才,末了,卻被他污我受賄,他的眼中,那是沒有好人,只有惡人吶。.25shu.再說這富人之中,也有善惡。鎮上那孩子天資聰穎,家中又甚是重視學業,還重金從京城聘請了私教的夫子,那孩子能考第一,也是理所應當,今年更有可能狀元及第這人吶,若是心中懷惡,眼界狹隘,是走不遠的。”餘賀章連連搖頭。
“所以您覺得您的女兒與他成婚,難以幸福”
餘賀章抿抿脣,沉默了一會兒,臉上透出了悲傷“是啊這人若懷着惡意去看待這個世界,那這個世界即使再好,也依然是惡。你與他相處,還需謹慎小心,照顧他那顆敏感脆弱之心,因爲他會用惡意來揣度你所思所想,與這樣的人一起,甚是疲累,所以,我才覺得娉婷日後必會受苦疲累,果不其然”餘賀章伸出右掌,嘆了一聲,重重拍落自己的大腿,“當初我就該把娉婷關起來,把那個白佔奎打斷腿我陪白家銀子,讓女兒恨我一輩子,也比現在給她收屍的好”餘賀章懊悔地再次哽咽起來。
父母生兒育兒不易,想要守護的,是兒女的幸福與快樂。但最終,還是有個環節出了錯,一錯再錯,釀成大錯,終究不可挽回。
付明蕤坐在餘賀章身邊也是陷入沉默,清官難斷家務事,若是餘娉婷活着,他這個官,也不好斷她的家事。
他嘆了口氣,擡眸時,卻看見窗外偷偷摸摸偷聽的端木卿塵,他一個白眼,更是大嘆一口氣。乾朝怎會有這樣一個鬼祟的太子,乾朝未來,讓人堪憂。
餘賀章平復了一會兒,擦了擦眼淚,看付明蕤“對了,大人,我丫兒到底是誰害的,查清了嗎”
“查清了。”付明蕤頓了頓,在餘賀章立時變得急切的目光中沉重地說,“是陳金花。”
登時,餘賀章如同五雷轟頂,不可置信。
“她迷信巫婆之言,給丫兒扎針求子。”初次聽到時,付明蕤也無法相信,開明先進的乾朝,居然還存在如此愚昧之事,而且,還是在京城腳下,讓他實難相信。但隨着調查入深,讓他更驚訝的事,這種現象在鄉村之中尤爲尋常。
生兒生女,並無定數,這給女孩兒扎針怎麼可能生子你多生幾個,自會有男有女。而巧合的是,餘娉婷還真生下兒子,這反而讓村民對巫婆深信不疑。
“太愚昧了太愚昧了”餘賀章怒不可遏,憤怒到嘴脣輕輕發抖,“這就是我要開書院的原因”強烈的憤怒讓餘賀章情緒變得異常激動,“付大人,你知道嗎我祖上也是出自農村,因爲那裏的愚昧,我的祖上認識到一定要讀書,我們家族才漸漸變成書香世家,再授業育人。那個陳金花她可是丫兒的親奶奶啊怎麼會做出這種事難道我女兒的頭也是她藏起的”餘賀章瞬間目露驚恐,面色發白。
付明蕤聽到餘賀章最後的一句話,立時眸中銳光閃爍,沉沉追問“餘院長,您女兒的頭是怎麼回事”
餘賀章眼淚一瞬間落下“不瞞大人您說,當初我和娉婷的娘去給娉婷收屍的時候,發現娉婷的頭沒了”
“什麼”這句話讓付明蕤有些震驚。因爲餘娉婷是自殺溺亡,怎會突然沒了頭難道當中還有什麼隱情
餘賀章哭泣搖頭“那個白家啊,真是作孽當初我們去要娉婷的屍身,他們不給啊”餘賀章已是泣不成聲,提及女兒連屍身都不全讓他更是痛不欲生,“說娉婷嫁給他們白家,那死也是他們的鬼我們也知道這個理,女兒嫁出去了,便是人家的人了,這屍也是他們家的屍,但是,我和娉婷的娘是真擔心他們不給娉婷好好下葬啊還有,娉婷的最後一封信裏,有過交代”
餘賀章用顫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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