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纔剛走出客棧的門,便被人攔住了,明知自己看不見,卻還是擡起頭,裝作是在看攔路人的模樣。
“一條路走到黑?這條路夠黑了麼?”
身前的攔路人忽然開口,語氣中是滿滿的笑意。
擇夜女君身子一震,微微闔目,不再僞裝,勾脣道“夠黑,只不過不是我要走的那條路。”
“是嘛?你要走的那條路,也許我知道的。只不過,爲了她,你覺得我會讓你好過?”
攔路人語氣間失了笑意,忽而陰測測的開口。
“天君,殺她我從來不後悔,我猜我知道你會怎麼做了,你的確什麼都做的出來,你爲了她可以殺我腹中胎兒,只不過,我爲了孩子,也可以付出我的生命。網你還沒有折磨夠我,我死了,想必你也不會高興。孩子是無辜的,放過孩子吧。”
來人正是天君。
她想過他會來找她,也想過他會對她的孩子動手,只是,她沒有想到過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他真的這麼絕情,絕情到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
她這一生,最大的敗筆就是認識了他,相信了他,愛上了他。
她從前也萬人敬仰,可她爲了給他鋪路,動用了身邊多少勢力,得罪了多少人,她自己都數不清了。
如今他是天君了,可惜他終究是負了她,傷了她。
他與天后大婚的前一日,她生氣的去找他質問,可他卻因爲高興喝的不省人事,並且用靈力禁錮了她,並且強,暴了她。
她清楚的聽到,他嘴裏一聲聲喚的,是天后的名字。
事後,他生氣的指責她不知羞恥。
她卻是笑了,問他爲什麼要騙她,爲什麼要利用她。
天君當即臉色變了,面上有了幾分愧疚,可那也沒持續多久。
天君與天后大婚的那日,她從他的神情中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個事實,天后纔是他心尖上的人,自己什麼都不是。
她自幼便失去了雙親,沒人告訴她爲什麼雙親早早的就離開了她。
後來,她得知,是天后爲了自己父親的勢力,設計了她的雙親,自此,她便是孤家寡人一個。
後來,她成了擇夜女君,那姑娘的父親已經離世,姑娘也不見了,她一直在尋找那個姑娘。
只是緣深緣淺,終究叫她遇見了那個姑娘。
那一天,她喝了許多酒,那酒很烈,很辣,辣的她眼淚不知不覺間便下來了。
而後,天后被擇夜女君殺害的消息鋪天蓋地的擴散開。
天君不明其中緣由,只覺得她是嫉妒了。
擇夜女君敢愛敢恨,放手,自然也灑脫。只是這一切,沒有人真正明白。
天君瘋了一般的折磨她,將她一個人丟棄在了埋涵之地,任由她被寒風撕裂,被戾獸啃食。
“無辜?她難道就不無辜嗎?可你放過她了嗎?”
天君只覺得這個女人十分可笑,出口諷刺道。。
“她不無辜!那是她罪有應得,我擇夜女君要報仇,就算自己神形俱滅也在所不惜!那是給了我生命的人啊!她葬送了我的整個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