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興趣,甩你了嗎。”鬱初北站在原地,用同樣冷漠的目光看着他:“不會說話就閉上嘴。”
呵呵,顧君之注視着她,給她一個你怎麼不去死的眼神,死了,整個世界都是他的,那個傻子還出來做什麼!
“看什麼!你多瞪兩眼能瞪死我嗎。”鬱初北等緩緩關上的電梯,和電梯裏同樣冷漠的看着她的人。
兩人就這麼看着,直到電梯門叮的一聲關上。
顧君之收回目光,晃晃自己的頭,滿目正經又殷切的考慮,真的不能弄死嗎!一定有辦法的!
鬱初北嗤笑自己一聲,爲自己習慣性追上來的腿煩躁不已,追什麼追!看人臉色好玩是吧!
看他剛纔那眼神!瞪誰呢!不可愛的顧君之怎麼看怎麼想讓人榨乾了喝茶!
說的那些話!自己身在激素不平穩的孕期,要不是心志堅定非把他甩了!鬱初北瞥眼緩緩下降的數字,轉身,去收拾東西,剛纔出來的匆忙,鏈子都勾斷了。
姜曉順探着頭,看着眼前令人驚訝的一幕,剛纔……是顧君之?見了鬱姐沒有撲上來?他還敢先走了?
鬱初北彷彿沒事人一樣,笑笑,示意她可以下班了。
姜曉順還有點懵:“剛……剛纔是顧董……”男人簡直了,連顧君之這樣看起來一刻也離不開鬱姐的人都能成這樣?而且鬱姐還懷着身孕呢,以他纏鬱姐的狀態難道不該——
鬱初北見她沒動,不禁退回來看她一眼:“想什麼呢?”都寫臉上了。
姜曉順急忙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有。
鬱初北拍拍她的肩:“下班,別胡思亂想。”
*
鬱初北路過他辦公室門口時,腳步停了一下,門沒關,她一眼便看到她下午進去時放置的果汁,依然還放在那個位置。
鬱初北直接走過去,正好她渴了,將吸管插進去,拿着出來。
……
“下班了?”顧成看看時間,目光還停在錶盤上。
鬱初北斟酌的看他一眼,又斟酌的看他一眼?在講電話吧?這邊的耳朵上沒有耳機?應該在另一邊的耳朵上?總不能是跟她說話?
如果要是跟她打招呼不應該不看着她纔對?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顧成看向她:“走哪裏都帶着這些人,不怕風大?”
“哦,我前段時間得罪了點人,又懷着身孕怕不方便。”不是錯覺,他不太欣賞她。但她不是爲這點語言上的小事計較的人!顧君之那火力她都忍了,這才哪裏到哪裏。
顧成眼裏的鄙視一閃而逝,隨意拿捏?還是沒聽懂他話裏的諷刺。
顧成又收回了目光。
電梯門打開。
鬱初北禮貌的讓他先走,不欣賞自己也正常,上下班僱一堆保鏢,不知道的以爲什麼重要人物!
顧成沒有客氣。
空蕩蕩的電梯瞬間被佔據一角,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閒聊,隨着電梯越來越下,進入電梯的人越來越多,在人們看到站在裏面的顧成時,不管聊的多高興,都瞬間收了笑容,禮貌的頷首,陷入沉默。
直到人越來越多,後面的人再看不到顧成的身影時,電梯裏才傳來正常的交談聲。
鬱初北沒什麼感覺,她見了謝總也不會抖機靈。
……
“真的沒有問題嗎?”易朗月看向夏侯執屹?
夏侯執屹思索的也看向他。
屏幕里正是剛剛顧先生在樓道里拒絕顧夫人的一幕,那話說的……哎,這樣對待孩子的母親真的好嗎?
如果一兩次也就罷了,次數多了夫人會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易朗月自己都不太確定,有些沒有底氣:“夫人……應該沒有生氣吧……”易朗月說出這個疑惑自己都不太自信,但看起來應該還是……沒有……
“短時間內沒問題。”夏侯執屹靠在座椅上,仰頭想事情。
“長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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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夏侯執屹扭頭看向易朗月:“你說呢!”不過……應該也不會有問題吧,顧先生對夫人那麼好,夫人看起來也很喜歡顧先生,不會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就此跟他離了、或者移情別戀吧,不是都說女人非常長情,一點溫暖就可以等待數個寒冬,是這樣說的吧。
夏侯執屹不太自信的等着易朗月回答。
易朗月怎麼回答,他沒有這樣與女朋友說過話,但知道說了,絕對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可顧先生情況特殊啊?
再特殊說話也太狠了,總覺得如果不是夫人懷着身孕,能分分鐘分手啊!
兩人互相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來,反而都覺得時間長了,定然不會有什麼好結局。
……
車開入金穗小區。
鬱初北沒想過去別墅,雖然她可以進去,雖然這些冷着臉的顧君之不允許,可就是不以他太太的名義,以路人甲乙的名義也可以。
但對方眼裏‘她一定會那麼做’的厭煩,她看見了,而且那些話對方不是在開玩笑,真的很討厭她!她也沒有必要急於一時。
一個人格那麼喜歡自己,一個那麼討厭,如果深層次的感情能映射到不同的人格身上,想想,還挺不能挖掘的。
鬱初北將車停好,她也沒有就此一定不去別墅的意思,至少今天不會追過去,過兩天再說!
……
金穗小區一如既往的平常。
一號樓二層的燈光如常般溫馨。
顧管家帶着圍裙,恭敬的彎着腰,看着喫飯的夫人,思考再三還是膽怯的決定,爲自家先生開口道:“夫人……您……別跟先生一般見識。”電梯前發生的事他也知道了。
鬱初北喝口粥:“沒有,你不回去嗎?”他不是在別墅。
“不用,這位顧先生一直是高成充負責。”因爲他的休閒比較刺激,用不上他。
“哦,要不要一起喫。”
“不,不,不……”哪能呢。
叮咚——
顧管家立即去開門:“肯定是初三、初四來了,我去給兩位開門。”
鬱初北笑笑。
語至人未到:“姐,聽說我姐夫出差了!”鬱初四整個人嗓門都亮了,那種頭上壓着的五指山搬走的痛快,連二姐這裏的空氣都自由、放鬆起來!痛快!
鬱初三也走了進來,姐這裏不管進來多少次都覺得異常溫馨:“姐夫他們還出差。”
“是啊,是啊,顧先生平時很忙的。”管家急忙去給兩位拉開座椅、盛飯,時刻不忘爲自家先生增磚添瓦。
“顧叔你不用忙了,讓他們自己來,顧叔知道你們下來,特意做了合你們胃口的菜,看看是不是豐盛多了,趕緊喫吧。”
“謝謝顧叔。”鬱初三嘴甜甜的。
顧管家哪裏敢接,自家先生做了什麼他都沒臉說:“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鬱初北覺得他老人家小心的有些過了,顧君之犯錯與他老人家真沒有什麼關係。
而且,顧君之都不能說是錯,人家只是個性的瘋狂外放,奔的有些狂野了。
鬱初四眼饞的咬了一大口餡餅:“好喫!姐,我跟你說,我們小組開塔式起重機能迴旋支撐的那種,一天上千呢!”好喫!顧叔的手藝可以開店了!餓死他了。
鬱初三看他一眼:“你現在越來越能吃了。”
“我還能幹呢!”
鬱初北笑笑:“他工作累,多喫點應該的,工資這麼高?”沒提顧君之‘出差’的事。
鬱初三:“所以,誰也沒有阻止你喫,趕緊喫,多喫點。”又給他夾了一個餡餅。
“謝謝。”鬱初四含糊不清的開口:“看在你這麼識趣的份上,我發了工資第一個給你買一條裙子,讓你也美美。”
“呵呵,我就指望你了。”
鬱初四不介意三姐‘害羞’,對二姐道:“是吧,我也覺得很厲害,我以後就學那個,學會了工資就能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