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初北覺得孟總一定會喜歡這個祕書,她完全不用擔心。
更何況懂得感恩的晚輩也更容易形成公司凝聚力,畢竟對高知來說,最高的工資永遠在下一家,向心力纔是她們值不值得公司投入的基礎,所以說這位同事很值得被特殊照顧:“主要還是孟總她們厲害。”她可不敢當。
“都重要。”韋哲笑笑,還帶有嬰兒肥的臉顯得更加溫柔,她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深知說多了顯得刻意的道理,真誠的看向鬱初北:“孟總有什麼忌諱的嗎?比如宗教、感情或者飲食?情感方面我是不是問的太八卦了,如果不方便當我沒說,千萬別讓孟總知道,否則我就慘了。”韋哲擔憂的撫着胸口。
鬱初北笑了:“沒有,不用那麼緊張。”別是你先被她家各種各樣的小野狼嚇到就行:“孟總人很好相處,個人感情隨便你們八卦,錯了她也不會生氣的。”
“那太好了,早上讓保姆準備早餐的時候我好擔心不符合孟總的胃口。”
“她喜歡喫中餐,但嫌麻煩從來不做,你可以讓保姆多往這方面下功夫,但她的保姆大多做不久,因爲她對衛生毳毛求次,你多爲她準備幾個保姆就行,免得你到時候手忙腳亂。”
韋哲起身:“太謝謝您了,耽誤了你這麼長時間,中午我請鬱姐喫飯。”
“不用,都是小事,稍微問問別人都知道,要是讓孟總知道我邁了她的消息能喫一頓好的,她非爲你討回公道不可。”
韋哲大方一笑:“哪能,鬱姐拿我打趣,何況這些小事對我可是大事,而且……”
韋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還沒有去過公司食堂,昨天剛上班,飯卡也沒有辦,還想麻煩鬱姐幫幫忙,說是我請鬱姐喫飯,不如說是麻煩鬱姐,儘快熟悉環境。”
這樣的話再推脫就不好了,鬱初北點頭:“行,十一點半食堂見。”
“謝謝鬱姐。”
“太客氣。”鬱初北將人送出去。
趙英立即拿着手機擠進來進來,還不忘向外看了一眼:“誰啊?”
鬱初北關上門:“孟總的新祕書,氣質好吧。”
“不單氣質好,長的也好看。”趙英穿了長裙t恤,劃開手機屏幕。
鬱初北幫她衝咖啡:“還是麻省的高材生。”
“高材生啊。”繼續找網址。
“怎麼,看你不屑於顧的語氣,你是哪座名牌學府的精英?”
“精英?!我就是公司的一顆老鼠屎,還精英,半截身體入土的人了,幫我看看這件衣服好看嗎?我和秦姐挑半天了,她非說這件格子的好看,我覺得這件連身裙好看,你看看,我買哪件好?”
“半截身體入土的人了,還看什麼裙子。”鬱初北接過來:“橘色的是不是太豔了。”
趙英喝口咖啡,與鬱初北頭挨着頭一起看:“我怕有色差,圖片這麼亮,出來肯定沒有這麼亮,你看着款式怎麼樣?”
鬱初北翻一下價格和評價:“這個價位是不是太高了?”
“低了能穿嗎?有條三十的,我怕回來後醜到我哭。”
鬱初北深有體會:“就怕高了也不能穿,這條說掉色,你去商場看看算了,換來換去的麻煩。”
趙英看鬱初北一眼,順口到:“你現在升了副經理今非昔比,我可還在下面喫土養孩子呢。”
鬱初北聞言想想,她好像確實多久沒有刷線上購物了,自從她有了十幾個億,買東西都不眨眼睛的,只要喜歡的都敢簍回家。
是不是腐敗了?怎麼辦?要不然把想買的兩瓶精華退了,好幾萬呢!
*
易朗月已經爲她準備好了,從生長線上直接取下來的。
此條生長線只針對顧先生使用,鬱小姐出的錢還不夠手工成本費,不過不要緊,不給錢都可以拿走,只要鬱小姐用的滿意。
鬱小姐滿意就是他們最高的質量追求。
易朗月站在顧先生辦公室內,小心謹慎的將兩瓶精華放下,猶豫的站在顧先生身後不遠處沒有走。
顧君之低着頭,修長的手指間握着一枚鋒利的刻刀,頭髮掩蓋住光影,隨着他偶然的動作照在桌子上,一心一意擺弄一把成年人手心大小的弓弩。
易朗月卻知道,這把猶如玩具一樣的弓弩,後坐力足以擊穿肉身十釐米,具有十足的殺傷力!
易朗月等了一會,見先生不問,只能硬着頭皮上前一步,小心的開口:“顧先生,您如果有時間要不要查看下公司的賬目……”
一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辦公室內靜悄悄的,只有顧先生調試弓弩發出的‘咔嚓’聲。
易朗月心裏翻個白眼,面上卻紋絲不動,他就不懂了,您現在如此鍾靈毓秀、可愛靦腆卻動不動就玩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與您的人設符嗎?
時間靜謐的過去。
易朗月撇開頭,又轉回來:“鍾先生……”不是:“顧先生……您已經兩個月未曾對天顧集團的運營情況……發表過看法了……”就不擔心倒閉了?付不起工資,他可是要辭職的。
房間裏依舊靜悄悄的,弓弩不斷上弦又放鬆的聲音聽的易朗月心驚肉跳,唯恐顧先生突然轉過身用自己試試弓弩的後座力。
呵呵。
易朗月久久等不到回答,又開始天馬行空,但想想自家顧先生好像確實不用擔心天顧倒閉與否的問題。
沒了天顧集團顧先生還有天世集團,就算天世集團也倒閉了,顧先生還可以再創造一個天下王國,總之不會少了顧先生的錦衣玉食。
就算他老人傢什麼都不想創造,顧先生還有顧老先生的遺產,沒事賣賣那些別具一格的房產、珠寶、名畫也能讓顧先生揮霍幾輩子,好像確實不用在乎他一手創立的天顧集團。
易朗月百無聊賴的等着,咔嚓咔嚓的聲音聽習慣了,竟然覺得如此悅耳,說起來所有的顧先生都喜歡弩箭和槍支,每個都玩的很溜,好像不拿在手裏就沒有安全感一樣。
也不想想誰害你們了啊,你們不害別人,別人就很高興了:“顧先生,夏侯先生有重要的決策與您商議……”
辦公室裏聲音依舊單調如初。
易朗月慢慢的直起身,儘量讓自己處於‘掛機’狀態,呵呵,事不過三,他如果再問一遍,打擾了顧先生鑽研的關鍵時刻,他會不會就重啓了,不知道來年墳頭上的草有沒有給除。
易朗月等來等去,也沒有得到顧先生的垂青,悄悄的退了出去,給夏侯執屹發信息,他盡力了,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