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言商只叮囑了一句,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芳柔,便退了出去。
“等等。”
臥室裏,芳柔喊了一聲。
戚言商站在門外看着她,“怎麼了?”
“我……”
芳柔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似乎剛纔呼喊戚言商也只是下意識的行爲,現在戚言商忽然問她一句,到讓她自己也跟着納悶了。
“沒,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這幾天都不……過來嗎?”
她說——過來!
而不是回來。
因爲在芳柔潛意識裏,她認爲戚言商並不把這兒當做家。
“不忙的話,我晚上都會回來。你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月嫂和保姆就成。”
“我知道了。”
“嗯。”
戚言商關上了門,轉身離開。
一時間,臥室裏空落落的,只剩下芳柔一個人,好不孤單。
無聊的躺在牀上睡了一會兒。
一覺睡到晚上,保姆喊她喫飯,芳柔方纔起牀用餐。
現在家裏有了保姆和傭人,儘管人多了,可芳柔心裏還是空落落的。
那一種空虛感,彷彿不是她們兩個人可以填補的空缺。
又或許隱隱在期待着某個人。
是戚言商嗎?
她反問着自己。
“哇……”
突兀的,小湯圓哇哇大哭,一聲啼哭直接喚醒了芳柔,令她恍然回神。
細想剛纔想的那些事情,便覺得腦子有些糊塗,怎麼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呢。
“寶貝兒,來,媽咪抱。”
芳柔走到了月嫂的面前,從她的懷中抱走了孩子,在懷中晃了晃,哄着他,逗着寶貝兒玩。
而此時,戚言商卻坐在某一家酒吧裏,陪之前合作過的幾家老闆豪飲,想要尋求合作。
儘管他放下了身段,喝了好幾瓶酒,卻沒有拿到合作。
直至深夜,人散場,戚言商方纔從酒吧裏離開,一個人踉踉蹌蹌的走在積雪深厚的馬路上。
冷,涼颼颼的風灌入了脖頸,冷的他打了個寒顫。
原本以爲一切會順利,現在看來,老爺子的威脅真的很管用。
那些公司的老總沒有一家願意跟他合作。
戚言商有些落魄,失望,甚至自我懷疑。
不知走了多久,他攔了一輛出租車,原本已經跟出租車司機說了清雅別墅,但恍然醒悟現在已經搬家了,又跟司機說了新住處的地址。
十幾分鍾後,戚言商回到了家裏。
此時已經深夜一點多。
他拿着鑰匙打開了門,走了進去,斜倚在沙發上,閉着眼睛,一言不發。
儘管醉酒,卻毫無睡意。
臥室裏,芳柔下午睡了一下午,現在毫無睏意,聽見客廳的聲音,她知道是戚言商回來了。
心絃一緊,莫名有幾分緊張感。
可在臥室裏等了好半天卻沒有等到戚言商的出現。
芳柔有些困惑,愣了愣,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到了客廳,這才發現戚言商正躺在沙發上呢。
擱着幾米外,她都聞到了濃郁的酒味兒,當即小臉一沉,走了過去,問道:“你喝了多少酒?”
“嗯?”
戚言商聞聲,睜開了眼睛,因爲迎着燈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睛望着芳柔。
不知爲何,看見她的那一刻,心裏的煩躁都消散了不少。
伸手,一把將芳柔拽了過來。
芳柔身形不穩,直接撲進了他的懷中。
男人就這樣摟着她,“芳柔,抱抱,別動,讓我抱抱你。”
小女人掙扎了一下,不僅沒有掙脫開戚言商的懷抱,反而男人抱得更緊了。
“喂,戚言商,你要睡覺就回房間裏睡吧。”
她靠在男人的懷中嘟噥着。
“不想動,我就在這兒躺會兒。”
刺鼻燻人的酒味兒處處瀰漫着,薰得芳柔有些難受,她不適應的擰着眉心,“那個……要不要我去給你煮一碗醒酒湯?”
想着中午戚言商給她住的麪條,儘管很難喫,是她喫過的麪條中最難喫的一次,但還是覺得暖心。
“不要,我就想抱着你。”
這話,有幾分醉意。
但酒後吐真言。
芳柔心臟砰砰直跳,小鹿亂撞的,又緊張又激動,明明什麼也沒幹,她幹嘛要緊張?
倚靠在男人的懷中,感受到他心臟跳動着,暖暖的。
芳柔貝齒咬脣,“戚言商,你……你喝醉了?”
“沒醉,誰跟你說我醉了。”
“那我是誰?”
“芳柔。”
“你……不是很排斥我嗎?”
她問了幾句,也問不出戚言商到底是醉了還是沒有喝醉,只是下意識的又道了一句。
“不……不討厭,爲什麼要討厭?”
如果說討厭,戚言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討厭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討厭的。
“你說什麼?”
戚言商的答案讓芳柔有些意外。
她擡起頭望着他,結果男人大掌又摁在她的腦袋上,“別鬧,我好睏。”
“你……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嗯……什麼問題?”
“我說,你爲什麼不討厭我?”
“我只喜歡你,又怎麼會討厭你。”
男人迷迷糊糊的嘟囔着。
便是這一句話驚得芳柔瞠目乍舌,嘴巴微張,幾乎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愣了愣,眨了眨眼睫。
而後眼珠子轉了轉,她猛地擡頭,再次問道:“你剛纔說什麼?”
“好吵,睡覺。”
男人擰着眉頭,不悅的嘟囔了一聲。
一時間,女人興致全無,撇了撇嘴,從他懷中站了起來,“想睡自己睡,我纔不陪你睡客廳。”
莫名之間竟有些生氣,就這麼撂下戚言商進了臥室。
“嘔……嘔……”
到了臥室裏,芳柔躺在牀上輾轉難眠,忽然聽見外面有嘔吐的聲音,當即起身出去看。
這才發現戚言商吐了。
白淨的地板磚上一堆髒污的嘔吐物,看着都覺得有些噁心。
“水,我要喝水?”
戚言商擺了擺手,嘟囔着。
芳柔氣的臉色鐵青,氣呼呼的走了過去給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結果男人端着杯子,直接朝着自己舉了過去。
“喂……”
芳柔還沒來得及阻止,那一杯水就直接倒在了他的臉上。
因爲水是溫的,溫度還有那麼一丟丟的燙,可能喝起來不燙,但是灑在肌膚上卻有點微燙。
男人頓時清醒,噌地一下子坐了起來,冷眸等着芳柔,“你幹什麼?”
芳柔:“……”
關她什麼事兒?
【罪過罪過,最近實在太忙,更新太少,所以給大家發點糖。明天萬更,2萬更,僅此一次,一定不食言!求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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