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午睡醒來，馮娜又過來了。
“厲總，合同已經簽好了。”
馮娜將文件遞給厲衍，姜清桐注意到她走路的時候姿勢有點彆扭，脖子上有幾個青色的痕跡。
姜清桐微微皺眉，看樣子，馮娜也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厲衍接過文件翻看了一會兒，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又遞給她一份：“這份你拿去給他吧！”
馮娜接過文件的手顫抖了一下，而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厲總，您讓其他人去送吧，我……我不想再去見他了，他就是個魔鬼，他……”
厲衍神色不變，淡淡說道：“你確定，要放棄嗎？”
“我……”馮娜睜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厲衍會這樣說。
“所有的合同都是一式兩份，甲乙雙方各執一份，如今雙方都簽名了，公司留一份，剩下的這份難道也要留在公司，那這份合同還作數嗎？”
厲衍看向她：“馮娜，你跟我了我這麼久，我也希望你能找到自己合適的崗位，發揮自己的才能，繼續爲我辦事的。”
“當然，你如果後悔了，那我也可以放你離開的，看在你這幾年對公司也做出不少貢獻的份上，違約金我就不要你的了。”
馮娜的面色更加蒼白了，她癡癡的看向厲衍：“厲總，我只是……只是愛……”
“我只是你愛這份助理的工作，只是你不覺得你在這個位置上，發揮不出你的優勢嗎？以你的能力，就做一輩子的小助理的話，那就真的是太屈才了。”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馮娜自然也是知道，厲衍是已經下定了決心的。
她咬咬脣，緩緩站了起來。
“是，多謝厲總的栽培，我會繼續努力的。”
已經到了這一步，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她也很清楚，厲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但是他就是這樣無情，不肯給她一點希望！
“對了，我記得去年的那個宴會，以夏琳當時的身份，應該是沒有資格進去的吧，也不知道她是找誰幫的忙，竟然弄出那樣大的亂子，給我們帶來那麼多的麻煩！”
在厲衍說出這句話之後，馮娜的身子踉蹌了一下，臉色慘白，嘴脣都在不住的發抖。
“厲總，我……”
她握緊了拳頭，心底的恐懼越來越大，就怕厲衍會當場殺了她！
誰知厲衍只擺了擺手，彷彿剛纔的話語，只是隨意一提。
“行了，去找他吧，別到手的鴨子給飛了。”
馮娜出去後，姜清桐眨了眨眼：“你剛纔那話，那次的事情，和馮娜難道也有關係？”
“夏琳，就是她放進去的。至於夏琳的計劃，她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厲衍提起燒開的水，給兩個各泡了一杯茶。
“不管怎麼樣，在我這裏她做錯的這兩件事情，都是要得到懲罰的。那法國客戶，在牀上可是有着不同尋常的癖好，她想要維持這個客戶，以後可有的受了，我聽說，之前跟過他的女人，有好幾個都進過醫院治療的！”
“而且，想要保住法國片區業務經理這個位置，可不光是這一個客人就夠了的。”
他說的風輕雲淡，但那話語裏的深意，對於馮娜來說，卻將是屈辱疼痛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