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衍抱着葉芸上樓,便看見兩人站在走廊上,那位置正好可以看見樓下。
他的視線落在姜清桐身上,看見她蒼白得沒有血色的臉,心中突然一緊,動了動嘴脣,想要說話,她便只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進了房間。
在她轉身的那刻,他看見有紅色的水珠落在地上。
他眼眸一縮,那是……血!
往房間走了兩步,馮娜在身後提醒他:“厲總,我叫醫生過來給葉小姐看看!”
他這次想起自己手裏還抱着一個人,連忙把人往對面的客房抱去,這個時候主臥裏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更不喜歡別的女人睡在我的牀上!”
腳步一頓,厲衍心中莫名一痛,可隨即又是憤怒。
她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他就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了?
他冷呵一聲,擡腳繼續往裏面走去,把葉芸放在那張牀上,那張他和姜清桐分房睡時,姜清桐睡過的牀。
張嫂一臉擔憂的看着姜清桐,怕她會做出什麼會惹厲衍生氣的事情來,連忙拉住她的手,替她用棉籤擦掉手背上的血。
“夫人,這吊瓶都沒有打完呢,你就自己扯掉了,這血都出來了。你本來就生病了,可不要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姜清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流出來的血已經被張嫂擦掉了,但陣口那裏還需要按壓幾分鐘。
“不過一點血而已,誰會在乎。”
她說的風輕雲淡,卻讓剛進來的厲衍,心口扯的發疼。
“我們談一談。”
他淡淡的開口,姜清桐自嘲一笑:“談什麼?想要我給她讓位置嗎?”
他皺眉看向她:“姜清桐,自己做錯了事情還這樣無理取鬧,真的是我太縱容你了嗎?”
“縱容?真要說縱容,那也應該是我吧,你在外面有過的女人還少嗎,我從來有指責過你什麼嗎?我有在你偷i喫回來後羞辱你嗎?”
她心中一陣悲涼,說話也更加尖銳了。
“厲衍,你不要太自以爲是了。是,這件事情我是有錯,那你呢,你就是對的嗎?憑什麼把一切都推到我的頭上,都要我來背!你也背叛了我,卻要求我爲你守身如玉,你這要求可真是太合理了!”
聽着她嘲諷的話,厲衍的薄脣緊緊抿起。
“就因爲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所以我就是活該受到你的折磨嗎?”
張嫂已經在他的示意下退了出去,他看了一眼沒打完的吊瓶,靜默了一會兒,拉過她的手,不顧她的掙扎,把針頭紮了進去。
“厲衍,你這是謀殺!”
她狠狠地額等着他,因爲剛纔的一番動作,面色也有點一點紅潤。
“你該慶幸我在學校時參加的急救活動,學到的東西沒有忘記,不然你這樣掙扎,這針說不定就真的扎偏了。”
“身體不好還這麼逞強,是想要死在這裏來報復我還是怎麼樣?姜清桐,你不想給芸芸讓位置,那就好好的給我活下去!”
“你覺得委屈了,恨我,不甘心,那你就把身體養好了,我們再來吵一架!”
姜清桐呵了一聲,轉開視線,不想再看他。
只是心中雖然不高興,到底還是沒有再拒絕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