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焰話落,冰冷的眸子之中溢着淡淡的惆悵。
自十四歲以後,他帶兵征戰,再無戰敗,他也不允許自己戰敗,他的身上肩負着的是無數士兵的性命,肩負着的是整個國家的命運。
鳳焰的眸子緊緊的落在了那塊碑文上,隨後他朝着墓碑走了過去,他跪在了墓碑的面前,擡起手輕輕的撫過碑文,他的目光裏沉澱着濃濃的思念,沉澱着悲痛,沉澱着他一直隱忍着的難過。
暗文和隱逆站在兩邊,目光蕭瑟,面目冰冷。
蘇恆亦是沒有說話。
雖是夏日,吹過的風卻都帶着不符合這個季節的瑟瑟涼意。
暗文和隱逆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在了心裏。
鳳焰獨自一個人跪在了墓碑前跪了很久,終於他起身,目光逐漸變得冰冷且堅毅,“散了吧,今天都好好休息。”
鳳焰說完運着輕功離開,他嘴上說着休息但卻離開了王府。
“哎。”暗文嘆了口氣,“王爺心情很沉重。”
“那是必然的。”隱逆沉聲說道,“當年王爺帶着鐵衣去了戰場,若不是有鐵衣,王爺早就……”
蘇恆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你們好好照顧阿焰,我去觀察一下鳳寂。”
“蘇大人,四皇子最近又有行動了?”隱逆問道。
蘇恆搖了搖頭,“鳳寂沒有行動,但是紅刺門有。”
紅刺門與鳳寂之間似乎有着難以言述的關係。
紅刺門門主與鳳寂私下相會,必然有着某種聯繫。
是交易還是利用就不得而知了。
蘇恆離開之後,暗文和隱逆將側院的門關上,然後鎖好。
——
“水水。”刺蝟說道,“那三條蛇呢,都兩天沒回來了。”
“沒事。”百水水倚靠在牀上,一邊喫着葡萄一邊說道,“我讓它們幫我收集一些消息去了。”
“你怎麼不讓我去呢。”刺蝟委屈的問道。
百水水輕笑了一聲,“你和我一樣都對這個時代不瞭解,你去了幹什麼呀?萬一遇到危險了呢。”
“原來你是關心我。”刺蝟突然就很開心了。
“你是不是還在暗搓搓的和青闌較勁呢?”百水水蹙眉問道。
“是啊。”刺蝟說道,“這羣古代妖怪,憑什麼這麼張狂?”
百水水忍不住笑了,“那你別說,現在是他們的地盤,我們倆作爲現代人,一點優勢都沒。”
“太慘了。”刺蝟有些惆悵,“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倆好慘。”
“本來就慘。”百水水纖細的手指捏着葡萄,將皮剝開,塞進了嘴裏,“如果鳳焰對我沒有太大的敵意就還好,但他對我的偏見實在是太大了。”
已經大到,不管自己做什麼,他都覺得自己是在幹壞事一樣。
原身作的孽,卻要她一點點去償還,百水水覺得心裏很苦悶。
“哎,鳳焰真不是男人。”刺蝟氣憤的說道,“他一個大男人這樣和你一個姑娘計較,我很嫌棄。”
百水水挑了挑眉毛,“他這點是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