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近日的青城,人心惶惶。原本只出現在曙光基地的喪屍植物,開始在望和基地蔓延開來,且其感染的速度遠超過曙光基地,一時間,兩個基地都已是自顧不暇。
而正在這時候,又有噩耗傳來,青城外不知什麼時候集結了大批的喪屍,蠢蠢欲動。
一時間,原本還算太平的青城,立刻岌岌可危起來。
慕歡雖然被關了起來,但是沈鳴最近閒了下來,每天都會過來跟她嘮兩句。
這一日,沈鳴說外面的喪屍大軍,已經開始進攻青城防禦線。
“內外夾擊,這裏堅持不了多久了。”沈鳴的心情似乎特別好:“很快,這裏被喪屍所淹沒,我就能如徐城主所說,找到我的親人了。”
慕歡這幾天無所事事的養着身子犯懶,她撥弄着自己粉色的指甲,淡聲說道:“別那麼自信,就是預知,也有可能會出現偏差。說不定,你親人等被你找到的時候,已經在某個同類的肚子裏了。”
“老大,你真不會說話。”沈鳴平靜的說,倒是看不出什麼生氣的情緒。
慕歡聽了沈鳴的稱呼,這一次較真起來了:“你又不聽我的,能不能就叫我名字老大老大的叫着,好像我是混黑社會的一樣。”
沈鳴眨眨眼,說:“是你自己讓我叫你老大的啊。”
慕歡:“”
“在s城的研究所裏,你說,你是我們的老大。”
“都是年輕,不懂事。”慕歡還是糾正道:“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哦。你叫什麼名字”
慕歡:“”她半晌都沒說話,她的名字應該很好記纔對吧。
兩人閒聊了一陣過後,顧沉璧終於在日上三竿的時候懶洋洋的起牀了,看他們兩其樂融融的在交談着,有些詫異。
“慕歡,你怎麼忽然和它關係這麼好了”聽說慕歡是沈鳴抓回來的,顧沉璧本來覺得他們兩個應該是水火不容纔對。
慕歡道:“隨便說說話,你哪隻眼睛說關係好”
顧沉璧打了個呵欠,說:“就是覺得你好像和誰都能聊上兩句。”
“這倒不是,我現在對你就沒話說。”因爲顧沉璧和她一樣被關着,一問三不知。
顧沉璧冷哼一聲:“那你現在跟鬼說話呢”
慕歡淡漠的移開了眸子,就當沒聽到一樣。她最近對顧沉璧客氣,顧沉璧反而蹬鼻子上臉了,動不動的就懟她。
或許在偌大的青城,唯一平靜的地方,只剩下了這一處四合院。而諷刺的是,在這裏歲月靜好的,卻不是人。
如果說當老街爆發死亡事件,出現喪屍的情況,薛清歌是不放在眼裏,甚至猜到了有問題刻意讓韓御初去處理而自己置之不理;當曙光基地的其他地方出現喪屍植物,她與韓御淞不得不尋求望和基地的幫助時,她也淡定從容;而當望和基地也爆發喪屍植物自顧不暇,並且青城外還圍滿了喪屍的時候,薛清歌終於慌了。
多日的整理部署下,曙光基地的居民已經住進了沒有任何植物的安全區,喪屍植物就算是再手眼通天,也沒長腳,所以,暫且安全。但防禦線外,那些喪屍無異於是現在最大的問題。
喪屍的數目實在太多,遠遠超過了曙光基地的承受能力。可以想象,喪屍是盡數朝着曙光基地這邊在發起進攻。
而這個時候,望和基地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曙光基地的喪屍植物勉強控制住了,這次輪到他們,好在望和基地的那一塊防禦線算是安穩,他們有了充足的時間去清理基地內的喪屍植物。
如此一來,雙方基地都是自顧不暇,沒有餘力去幫助對方。在危難來臨時本該一致對外的兩個基地,這時候卻都在爲了自身的安危與利益忙碌。
不得不說,顧驍的確是善於謀略,如此一來,便可逐個擊破,並且兩個基地的管理人就算是知道,卻也無可奈何。
喪屍在末世總歸是得天獨厚的,它們身體強悍,數量衆多,天時地利人和,幾乎給人了一種錯覺它們是末世的王者。
又是一日從防禦線上歸來,短短的幾日下來,薛清歌就已憔悴不少,曾經在s城夜以繼日的拼殺,初臨青城的謹慎小心,在過了相當長的一段安逸生活之後,將那份對於末世的敬畏之心磨滅了些許,但就是這些許,已經讓薛清歌覺得力不從心起來了。
她很是煩躁,這一日曙光基地的管理層開會,她冷着臉坐在最上首,聽着底下的人分析着如今的情況。
而分析來分析去,她隱隱約約的就聽到了棄城而逃的風頭來。薛清歌抿了抿脣,臉色更冷了,曙光基地是她的心血,她不能就這樣放棄。絕不
她轉眼就看見了趴在桌子上補眠的韓御初,頓時氣不打一出來。這個人,這時候沒能出什麼力也就罷了,這時候,還如此懈怠。他還有臉在她面前打瞌睡
“韓御初,將來喪屍進城,你有的是睡覺的時間。”她情緒暴躁,說出了往日絕不會出口的諷刺之詞。
韓御初睡眼惺忪的掀了掀眼皮子,撐着下巴懶洋洋的,他卻沒搭話。
薛清歌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蜷縮在一起,最終緊握成拳:“在喪屍圍城之際如此懈怠輕慢的人,不配坐在這裏”
韓御初輕輕的嗤笑出聲,語氣嘲諷:“我再懈怠輕慢也上了防禦線啊。嗯,薛隊應該是說我手底下的人沒出力吧,不過他們現在還躺着呢,薛隊要是有那個能力,要不然你去把他們叫起來啊。”
“有的人啊,最後害人終害己。”韓御初嘲諷人的技術一流,他含沙射影的說:“也不知我們這基地,還能再堅持多久啊。曙光呵我們的曙光,卻是有人親手將之掩埋的啊。”
這話,就是在說薛清歌在老街事件的時候袖手旁觀,指使韓御初損失慘重,本是不該折損的人,在那時候盡數折損,這時候,少了許多上防禦線的人,可不就是薛清歌“害人終害己”麼她所爲之付出心血的基地,也爲她的一己私慾而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