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無法掩飾,你內心的不安與痛苦。女人都是需要保護的,再堅強的女人,有時候也會變得空虛和無助。
如果你真的堅持不下來了,那就給自己放個假,好好的出去履行休息一下吧。
酒這種東西,喝多了會傷身體九六,雖然能夠麻醉你一時,但醒過來之後,心還是疼的。”喬小熙的手一直壓在季星雲,那抓着酒瓶的手上。確切的說是‘握’。
她是握着季星雲的手的。
季星雲擡頭注視着喬小熙,真不知道,一個比她小兩歲,生活經歷還沒有她豐富的女人,怎麼能說出這麼一番感性的話。
彷彿,她的人生歷練,遠遠超過了她。
“……”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你可能在想,我根本就不懂你,我說這些話,頂多也就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安慰而已,對於我來說,不痛也不癢,對於你來講,卻痛得骨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就錯了。大錯特錯,我老公封霆御跟我講過,他有告訴你,關於我們倆的一些經歷。可我瞭解他,他一定不會事事都跟你說,因爲關於他的私事,他是不會輕意向別人袒露的。
我和霆御在一起,發生了很多事,分分合合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奇蹟,更像一個神話。
應該是上天註定,我們倆會在一起吧。不然的話,我爲他生了一個兒子,爲何六年之後,還能夠與他相遇。又過了幾個月,又生育了兩個很乖巧的女兒。
但用孩子來‘綁架’一個男人,是真的不行的。
三個孩子,一男兩女,依舊讓我們之間的感情,變得非常的催人脆弱,猶如微風一刮,都能夠把我們給刮散。
可只要我們擁有一顆堅持不懈的心,再大的困難,到最後都會迎刃而解的。”
季星雲聽着喬小熙這些話,依舊沒有作聲。她捲縮在沙發裏,抱着那個靠枕,彷彿在尋求着安全感。
喬小熙站起身來,到酒櫃前去,拿起一個乾淨的水杯,爲她倒了一杯白開水。繼而回到她的身邊,直接坐在她的旁邊,沒有再坐剛纔屬於她對面的沙發。
“喝這個吧,不要喝那個了。”
她盯了一眼,喬小熙手中端着的白開水,微微一垂眸,豆大的淚水,瞬間滑落臉頰。
不知爲何,季星雲臉上的淚水,居然像刀子一樣,狠狠的戳痛了喬小熙的心臟。
興許是覺得,喬小熙以前因爲李漫婷那個女人,也狠狠的受過情傷的原故吧。
這樣的季星雲,真的讓人很心疼。
沒有最初那種女強人,高不可攀的氣勢,只有無助又可憐的小模樣。
喬小熙伸出手去,輕輕的爲她,把臉上的淚水擦拭掉。
回過神來的季星雲,別了一下腦袋,想要把自己的無助給掩飾下去。
“我們都是女人,都經歷過同樣的情傷,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在我面前刻意的故作堅強。”喬小熙溫柔的安慰起來。
“情傷?”她哽咽的喃喃着。“我這算哪門子的情傷啊?你根本就不懂,他……他不在了,他永遠都不在了。他離開了這個世界……嗚……”因爲內心剛纔極度的壓力,這會兒和釋放出來,突然崩潰的哭出了聲。
喬小熙的淚點很低,是真的心疼她,忍不住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裏安慰。
“你想哭的話,那就盡情的哭吧。我比你幸運,雖然我和他經歷了很多磨難,可我們最終還在一起……”
喬小熙深有體會,那種愛人不在世人,自己獨活,無比悲涼的感覺。
季星雲哭得撕心裂肺,更像肝腸寸斷一般。好久好久之後,她的情緒,才漸漸的緩和下來。
而在她們倆跟前的地板上,茶几上,到處都是紙巾。說季星雲因爲心裏痛苦,難受,哭得洪水氾濫,那也一點都不爲過。
大哭過後的季星雲,離開喬小熙的懷抱,依舊抱着剛纔那個靠枕。原本臉上精緻的妝容,因爲滿臉的淚水,早已被紙巾擦拭乾淨。
沒有化妝的季星雲,看起來比較陽光,很好相處,平易近人的感覺。完全不像二十八歲的女人。
妝容讓她看起來不是顯老,而是強加了氣勢,氣勢太過強大,給人的感覺年齡,應該也就不小了。
“或許……我們倆可以做朋友。”季星雲擡眸正視着喬小熙,聲音略微有點沙啞。
“……”她盯着她,沒有立刻同意,但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我以前學生時期,或者是在打工的店裏上班時,身邊的朋友其實很多的。可自從與翰一起打拼,創業之後,身邊的朋友,就漸漸的開始變少了。
不是我不願意與他們交往,而是不想跟那種目的不純,處處帶着心機,請你特意喫一頓飯,卻是爲了拉關係,安插自己親人,來我公司上班的那種。
而你給他的好處過了,他或許就再也不會找你。即便找你那也都是恭敬有禮,生怕得罪你似的。
我現在不管去哪裏,做什麼,都是一個人。有很多人的時候,那肯定都是因爲工作。他們都把我視爲老闆,一句都不敢忤逆,只會阿諛奉承。趨炎附勢。
日子一久,你就覺得所有的人都很虛僞。連你自己都不明白,到底誰講的是真話,誰講的又是假話。那會讓你陷入一種恐懼的絕境之中。
這種感覺就好比是,古代的皇帝,看誰都不順眼,認爲所有的人,目的都不純。想要覬覦自己的皇位一樣。”
喬小熙聽着季星雲講這些話的時候,她心裏的感覺,不在是最初對於她的同情與憐惜。已經轉變成了悲哀。
看似外表光鮮亮麗的她,內心居然會是如此的畏懼,擔憂。
“不是或許,而是一定。”喬小熙開口微笑着回答。“我們應該是相見恨晚。”
她喜歡季星雲這種耿直,又不做作的女人。她們倆的經歷,有很多相似。如果成爲朋友的話,以後相處肯定會很好。
相比性格大大咧咧的席悅,季星雲是屬於那種性格內斂,特別有修養。又大方得體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她沒太聽懂。
“我的意思是,我們倆從現在開始,就是朋友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會將你視爲我閨蜜一樣。
我已經有一個閨蜜了,但我很喜歡你。願意跟你做比普通朋友,關係更近一步的閨蜜。”
“你的那個以前的閨蜜是誰?”
“她叫席悅。”
“席?”季星雲喃喃着。“席這個姓不太多,我知道的a市有一個叫席鋼的。還有一個席越,但是他是男的。
你居然跟一個男人當閨蜜嗎?你老公他都不會喫醋啊?”
“呵呵……”聞言,喬小熙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她沒覺得自己的話有多好笑。
“你居然認真男的那個席越,還知道席鋼啊?”
那分明就是席悅的哥哥和父親嘛。
“我沒有跟他們打過照面,但同爲商界的商人,雖然我遠在國外,但對於國內的商業市場,還是會進行做調查的。”
“他們一個是我閨蜜的哥哥,一個是父親。我閨蜜她也叫席悅,只是那個悅字是喜悅的悅,而她哥哥那個越字,是越過的越。
他們倆是龍鳳胎,相隔的出生時間很短。因爲喜歡叫席悅‘越’那個名字,所以妹妹就和哥哥爭。最後兩個的名字,纔會同音不同字。”
“原來是席家的千金啊。”季星雲聽完她的解釋,也沒覺得有什麼。不管是誰家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