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一切都是爲了她着想。你身爲她的弟弟,她爲了我們拉瓦泰,付出了那麼多,你難道就不應該,爲她做一點事嗎?
倘若當初你沒有將小熙和穎心,一併帶到拉瓦泰,如今她們的生活,肯定比現在好過。穎心也不九六會離開她。
女汗之位不是她想坐的,但爲了你,爲了你父汗,以及整個拉瓦泰的江山社稷,她甘願去接受,自己不想做的事。”希瑪月帶着極其嚴肅的口吻,說教着他。
這好像還是穆修,第一次見自己的母親,用這麼冷酷又嚴肅的口吻,指責說教於他啊。
“若不是我二十二年以來,都生活在額吉的身邊,我還會以爲,姐姐纔是額吉的親生孩子呢。”穆修帶着許懵懂的口吻說道。
“那又如何?”她沒太懂他的意思。
“呵呵……我……”穆修傻笑起來。“我高興啊。真的特別特別的高興。”
“你高興什麼?”
“因爲這纔是額吉的親生兒子,姐姐她只是父汗與另一個女人,所生的女兒。而額吉卻對姐姐這般好,我真的很高興。
原本我還以爲,父汗讓姐姐繼承女汗之位,額吉一定不高興,還會反對。
現在聽額吉這樣說,我就放心多了。”穆修一把將自己的額吉摟在自己的懷中。“謝謝你額吉。”
“你……你這傻孩子,到底在說什麼呢?”
“父汗不在了,在這個高牆內院裏,有着許許多多的明爭暗鬥,尤其是爲了汗位之爭。
額吉是拉瓦泰的一國之母,能夠做到這種大義凜然,真的很不容易。你沒有想盡辦法,把姐姐拉下汗位,還處處爲她着想。我真的好愛好愛額吉你啊。”
穆修這一番話,說得有點幼稚,卻又至真至純。更是讓希瑪月,有些慚愧了。
之前她去天牢,見薩爾多的時候,心裏想的,卻並不是這樣。
要說她沒有一點,不喜歡小熙之心,那是肯定沒有的。
可仔細想想,小熙真的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換位思考一下。若她的兒子穆修,就那麼眼睜睜的,被燒死在火海之中。她肯定會發瘋的。她怎能忍心,在一個女子那般無奈又無助的情況下,還對她下黑手呢?
她是真的關心小熙,如今這個世界上,唯一與穆修有最親血緣的,也只有小熙她了。
“別說得那麼幼稚,額吉什麼都不在盼了,只盼你能夠儘快成熟一點。不要因爲一些小事,而變得那麼任信妄爲了。”
“我哪裏有任信妄爲了。”穆修鬆開摟着希瑪月身體的手,忍不住用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還沒有嗎?當初爲了找到你姐姐,你離開拉瓦泰整整一年多,把額吉都快急死了。你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怎麼辦啊?
還有如今的拉瓦泰,表面上平靜,其實暗藏洶涌,你身爲拉瓦泰未來的繼承人,一定要時時謹慎。凡事都要考慮再三,再行動纔是。”
“知道了。額吉的話,穆修一定會謹記在心裏。現在我就去想辦法,看能不能將慧心,從a國帶到拉瓦泰來。”
封霆御和葉驚鶴帶着魔獄軍團的人,從昨天去了法場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那家客棧,穆修出宮到客棧找人,也沒有找到。
一夜之間,彷彿封霆御和葉驚鶴,消失得乾乾淨淨,沒有一絲身影似的。
法場之上有貓膩,一些重要的犯人,幾乎都被斬殺,可是薩爾多王爺的屍首,在那些執法官,命人埋葬在返賊墓的時候,深夜封霆御親自帶人,檢查了一下屍體,卻怎麼也都找不到薩爾多。
封霆御離開法場的時候,還特意命令張三他們,時時刻刻監視,那名提醒主監斬官,用黑色頭套,套着薩爾多腦袋的大人。
事實證明,薩爾多已經被人李代桃僵,找了一個長得像薩爾多的人,成爲了替死鬼。
封霆御他們帶着人,一直追到一處山巒半中間,便再也找不到那些人的蹤影。
那山巒之中的霧霾很大,他們不是拉瓦泰的人,對於這處山巒的地勢,壓根就不清楚。所以封霆御便只能命令他們,守在原地,哪裏都不要去。
對方來到這個山巒,肯定是熟悉這裏地形的。不然,以魔獄軍團里人的能力,他們絕對逃脫不掉。
封霆御讓張三他們,守在這裏不離開半步,他則與葉驚鶴下山,想辦法去找那名,負責監斬的大人。
他既然敢將薩爾多偷偷救下,肯定就是同謀,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在拉瓦泰的朝臣之中。
可那位大臣,畢竟是要臣,封霆御他們自然沒有辦法,在白天進入他的府邸,無奈之下,只好暫時回到客棧,等天黑了再行動。
穆修剛走出客棧,就已見封霆御和葉驚鶴二人,一同朝客棧走來。
“我還以爲你們回a國了呢,客棧老闆又不知道,你們到底去哪裏了。我正準備離開呢。”穆修看到他們,心裏的石頭,便放了下去。
“有什麼事嗎?”封霆御大步邁進客棧裏,直徑朝樓上走。“上樓再說吧。”
“你們去哪裏了?客棧老闆說你們從昨天上午離開之後,晚上都沒有回來過。”穆修進入房間,葉驚鶴立刻把門關上。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會來這裏?是不是小熙她……”封霆御關心的自然莫過於深宮裏的小熙。
“不是姐姐。”穆修趕緊解釋。“也算是因爲姐姐吧。我額吉說姐姐因爲父汗和穎心的去世,心裏抑鬱不樂,長期下去肯定會得心病,到時候即便是心藥,也會不靈。
就想着……能不能把慧心帶到拉瓦泰,讓她生活在姐姐的身邊啊?”
“讓慧心來拉瓦泰?”說話的人不是封霆御,而是葉驚鶴。“豪豪在這裏,穎心被大火燒死,慧心是你母親方柔,唯一的冀盼。是她的心頭肉,說什麼她也不會讓慧心來這裏。
更重要的是,想必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穎心已不在的消息吧。”
“姐姐的身體不好,特別思念穎心,只有讓慧心生活在她的身邊,她纔會漸漸的好起來。
就在昨天……昨天姐姐她突然吐血暈倒了,連同太醫都驚動了。
如果你真的愛姐姐的話,就應該事事爲她着想,不是嗎?”
“你說什麼?小熙吐血了?”封霆御聽到這裏,情緒瞬間激動起來,雙手攥着穆修胸前的衣物,大聲的質問。“莫努哈泰呢?他是小熙的丈夫,他就不會懂得安慰她嗎?”
“他當然有了,只是姐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不會聽莫努哈泰的話的。
正因爲姐姐突然發生那樣的事,莫努哈泰昨天直接離開法場,返回到了宮中看望姐姐。”
“……”這一次,封霆御沒有再說話,手鬆開了攥着穆修的衣服。
怪不得,昨天小熙身邊的那個侍女,去法場找莫努哈泰,他連監斬結束都沒有,就立刻離開了。
如果小熙沒有身體不適,莫努哈泰肯定不會離開法場,那麼薩爾多也沒有機會,成功的逃脫吧。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要不要答應我?”穆修見封霆御不說話,急都快急死了。
“你可知道薩爾多,在法場逃走了。而在法場上死的那個人,並非是真正的薩爾多,只是一個長得極像的替身而已。”
“這……這不可能。”穆修沒有去過法場,自然不知道這件事。
不僅他不知道吧,可能整個拉瓦泰的朝廷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