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呆在房間裏睡覺,哪裏都不要去。聽話。”小熙把封雨豪拉到牀邊,直接把他抱坐在牀上,將腳上的鞋子,一併給脫下。
“媽咪這是要去哪裏?找爹地嗎?”他被動的坐在牀上,任由自己的媽咪,爲他蓋着被九六子。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媽咪有點事,現在必需去處理一下。你乖乖的,我會讓姆麗娜呆在房間外面陪着你。”小熙說完後,轉身便往房間外面走去。
“……”小傢伙蠕了蠕嘴脣,想要跟着自己的媽咪一併出去,可又不敢不聽她的話。
罷了罷了,事情都做到這份上了,若媽咪還不肯原諒爹地的話,那麼爹地就真的太可憐了。
聽天由命吧!
“你在這裏照顧好小殿下,沒有我的吩咐,哪裏都不準去。”房間門外,小熙吩咐着姆麗娜,還有她身邊的那兩名宮女。交待完了之後,便走出了殿外。吩咐等候的侍衛。“讓所有的侍衛,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暫時不要宣揚出去。帶着她隨本汗來。”
“是。”
大汗殿很大,分別爲東西南北,四大宮殿,小熙現在居住的這一處宮殿,只是大汗的側殿,離老大汗洛吉亞之前那個宮殿最近。連東西南北其中的一處都不算。具體的應該是大汗殿正居的側房。
現在畢竟是深夜,小熙想要審問一個人,總不能鬧得沸沸揚揚的。於是便讓侍衛,帶着綁着的沈蘇然,帶到南側的宮殿中。
侍衛們將宮殿裏的蠟燭,全部都點燃,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再由其中一名侍衛,將蒙着沈蘇然眼睛的黑色布條解開。
宮殿裏的光,刺得沈蘇然眼睛生疼。幾個月未見到小熙,對於她的聲音,她竟沒有在第一時間聽出來。
她望向正前方,光線之中的女子。原本模糊的視線,漸漸的變得清晰,深深的映在她的眸子裏。
那是喬小熙嗎?
一襲龍鳳騰雲圖案華服,保守之中,又帶着無比的唯美。頭上戴着的鳳冠,珠光寶氣,威嚴震懾。看似個子嬌小的她,這般矗立在她的跟前,身上的王者風範,壓得她有點喘息不過來。更有種令人望而生畏的恐懼感。
若不是她來到拉瓦泰,已經有好些天了,她可能還會以爲,這裏是a國,哪個片場,正拍攝着一場精典的古裝劇。
她來過拉瓦泰的皇宮,見過皇宮裏的人。深知這裏就是,一個傳統又還處於在很封建的一個國家。
眼前的女子,正是拉瓦泰的君主。是跟女皇一樣高貴的君王。
拉瓦泰小熙一步一步,朝着沈蘇然靠近,那壓迫性的氣勢,幾乎要將她剎那間給凌遲處死。
“放開我……你要做什麼?”沈蘇然掙扎着,那綁着雙手的繩子。“別以……我會怕了你。”
“……”小熙沒有說話,只是越發的拉近了,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
宮殿之中,兩側都站滿了,威嚴又冷酷的侍衛,沈蘇然即便是沈家的大小姐,沈家還有黑道的人。可對於這樣的陣勢,她還是沒有見過的。
小熙那雙瞪着沈蘇然的眸子,充斥着嗜血的寒光,滿臉都是陰怒。一想到這個惡毒的女人,她就會想到,那可憐又幼小的穎心,死後的悽慘。
“你想做什麼?我不怕你……趕緊把我放了……啊……”
小熙二話不說,揚起手來,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沈蘇然的臉上。她本能的偏過腦袋,鮮血沿着嘴脣,流了出來。
“呵呵……有種,你就打死我。”沈蘇然犀利的諷刺一笑,滿口都是鮮血。
“打死你?你想死嗎?想要一個痛快的了結嗎?沒那麼容易。”小熙終於開口,聲音如同冰窖裏的冰塊一般,冷得令人心裏發寒。
“你這是綁架,我會告你的。即便這裏是拉瓦泰,可總有一天,我們都會回到a國。警察若知道,你殺了人,你也會跟着一起償命……啊……”
沈蘇然的話還沒有說完,又迎來了小熙的一巴掌。
“喬小熙你這個瘋女人,下賤的死女人……啊……”
沈蘇然罵得越起,小熙打在她臉頰上的巴掌,就越來越多。
“女汗,這種事還是讓奴才們來吧。”爲首的侍衛,大着膽子上前,想要自己代勞。
“喬小熙我知道你如今的身份,大不同以前了。你難道想要用這種身份來壓制我嗎?有本來就解開我身上的繩子,我們來一個公平的對決。”沈蘇然使用激將法,大聲的吼道。
“退下,全部都給我退下去。”小熙命令宮殿裏的那些侍衛。“沒有本汗的命令,不管這裏發生任何事,都不準進來。”
“是,女汗。”
沈蘇然見那些侍衛走後,又緊接着說:“把我解開,有什麼事,我們倆公平對決。”她見小熙沒有回答,機智一說:“你高高在上,是這裏的君王,難道你還怕我逃了不成?
擺出一幅什麼女汗的架子給誰看呢?你以爲我是這個封建國度的下賤胚子嗎?”
“你想要公平?”她冷冷的說着,隨之將頭上,那重重的女汗頭冠取下來,拆掉那精緻又雍容華貴的頭飾。再將身上那件龍鳳女汗華服脫掉。恭敬的放在宮殿前面,那張桌子上。
沈蘇然看着小熙這樣做,看來她是真的上了她的當。
畢竟他們倆曾經是,無話不說的閨蜜。喬小熙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了。
倔強,自以是爲,聖母,白蓮花!是喬小熙最好的象徵。幾句話就會將她給激下去。
“我不是什麼女汗,但也不是曾經那個喬小熙。如今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拉瓦泰小熙。
現在站在你眼前的女人,不在是拉瓦泰的女汗,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母親。”小熙走到沈蘇然跟前,眼神之中帶着恨,卻也夾搭着痛苦與傷心。她把頭上最後一根,盤着髮髻的金釵給取下來,那頭烏黑的長髮,如同瀑布一般,頃刻間傾泄下來。
“你……你要幹嘛?”沈蘇然看不懂,眼前的小熙,這是爲何。然而,她的眼神卻畏懼得她,本能的想要往後退。
“你對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容忍,可以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七年前,你將我從懸崖上推下去,我差點死掉,差點永遠都無法,與我的兒子相見。
六年後我回到a市,卻忘記了以前,發生的所有事。你還想對我下黑手。你這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啊……”
小熙將手中的金釵,插進沈蘇然的胸口,緊接着又把金釵給拔出來,痛得那女人生不如死。
只是,小熙也知道分寸,那插下去的力度,只會讓她痛,卻不會讓她死。
“賤人,有種你就殺了我。你殺了我啊……”沈蘇然痛得全身發抖,額頭上冷汗交錯。
“殺了你,豈不是對你太好了嗎?
你想要公平?什麼叫做公平?如今你已是我腳下的螞蟻,我稍用一點力,就可以把你踩得粉身碎骨。我憑什麼給你翻身的機會?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放過你,可你們呢?卻處處想要我死?殺不了我,就對我身邊的人下手,我到底欠你們什麼?”
小熙幾乎快要瘋掉了,手中的金釵,朝着沈蘇然的大腿,又一次刺了下去。
“啊……瘋女人,你欠我的可多了。你說得沒……沒錯,就因爲我殺不了你,我纔不會讓你如意。想要一個人死,是非常簡單的死,可想要一個人……生不如死,那就難太多了。
你死就死吧,爲何還要回去?都怪你,是你毀了我的一生……”
“所以這就是你燒死我女兒的理由嗎?”
“是你活該,你們全部都該死……啊……”
小熙扭動着,那插在沈蘇然大腿裏的金釵,用金釵的尖部,戳着她的骨肉。
這個女人沒有孩子,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骨肉分離之痛。相比沈蘇然肉體的痛楚,小熙痛失愛女的心,可要比她痛苦千萬倍。
“穎心還只是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她還不足一歲,她只會牙牙學語,叫出斷斷續續的媽咪,你怎麼那麼狠?那麼歹毒,居然會對一個孩子下手?”
她恨死這個女人了,真想一刀下去,把她殺死。可是這樣又不能解除她心頭之恨。
“孩子?呵呵……我和安琛結婚那麼久,都沒有孩子,你憑什麼……憑什麼能夠擁有三個孩子,盡享兒女之福?憑什麼啊……
若是沒有你的話,我也會有孩子。
既然如此,我沒有孩子,你喬小熙也休想,享受兒女之福。哈哈……我只恨,那個小畜生死後,具體是什麼慘樣,我沒有機會看到。不然,我現在的心情,肯定會更加的愉悅。
不……看你現在的樣子,我不應該再有任何遺憾的。因爲你的痛苦,已經向我說明了。她肯定死得很慘。面目全非,慘不忍睹吧?呵呵……啊……”
沈蘇然簡直就是不想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