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雨豪利用平板,連接a市自己爹地公司裏的電腦。向封霆御發送求救的信號。
只是他不知道,遠水能不能救下近火。眼下他除了向自己的爹地求助,便再無其他的辦法。
如果封霆御接收到了,他求助的信號,那麼即便他的人不在這裏,他也會通過魔獄軍團主席的身份,命令駐紮在邊境的魔獄軍團兵,前來這裏救他們的。
此時的封霆御,還在飛機上,因天氣的惡劣,根本就無法收到,冷秦風向他發送的,關於封雨豪的求助信息。
顛簸了一夜,快到凌晨的時候,軍用卡車才停下來。
車外有聲音,緊接着車廂被人打開。封雨豪繼續裝暈。
他們分別將喬小熙他們弄下車,然後交給幾個黑衣男人。
封雨豪偷瞄着他們,完全看不到那幾個黑衣男人的臉,因爲他們都是戴着魔鬼似的面具。
軍人對黑衣人很恭敬,確切的說是誠惶誠恐。看他們的樣子,那些黑衣人才是他們的主子。
“混蛋!”其中一個黑衣人,在見到喬小熙的面容,又聽到那個軍人說,他們會用袋子,把他們三個人裝好,親自送到目的地時。
軍人剎那間迎來了,那個黑衣人的巴掌。還憤怒的咒罵他一聲。軍人嚇得趕緊低頭,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爲首的黑衣人,示意自己的手下,將喬小熙和席悅分開,並且對喬小熙絕對要恭敬。不能傷到她半分。
一切都只因她的長相而已。
席悅和封雨豪的待遇,都沒有喬小熙的那麼好了。被軍人用袋子裝着,由一個人扛着走。
封雨豪從頭到尾,都沒有表露出,自己清醒的模樣。他在魔獄軍團學習了那麼多天,可不是白學的。
現在這種感覺,有種像他和奶奶方柔,以前常常在電影院,看的間諜片。
李四曾經給他們上了堂課,說z國的軍事方面特別厲害,就算是他們魔獄軍團,那也非常以攻克。
如今,他終於親自到這裏來了,身爲魔獄軍團的一份子,更是身爲魔獄軍團主席的兒子。他一定要出一份力。
空氣中瀰漫着的,好似檀香的味道,充斥在喬小熙的鼻翼之前,她下意識的蹙了蹙眉頭,腦袋一陣暈沉,伸手撫摸着自己的脖子,努力睜開疲憊的眸子。
頭頂天花板上,吊着的水晶燈,亮得刺痛了她的雙眼,她只看了一眼,又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她回想着之前發生的事,席悅被打暈,她也被打暈。她手中抱着的封雨豪呢?
“豪豪……”她猛然蹭起身來,驚呼一聲。
豪華的大牀上,沒有封雨豪的身影。偌大的臥室裏,除了一張牀,同一張單人沙發,與一張小圓桌,便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這是哪裏?她不是被z國的軍人抓起來了嗎?怎麼會有那麼好的待遇,讓她躺在這麼舒服的大牀上呢?
席悅去哪裏了?她的兒子又被帶到了哪裏?
喬小熙翻身從牀上下去,她的身上,還是之前穿的那件花格子體恤,同短的牛仔褲。
腳快速的穿上鞋子,急切的跑到門口,將那兩扇臥室大門推開。
門口站着兩名黑衣男人,他們的臉上都帶着恐怖的面具。對面則是長長的走廊,三步一崗,七步一哨。
兩個男人見喬小熙醒來,沒有對他動粗,相反很恭敬的對他,彎腰行了一個禮。只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她有些害怕他們,但見他們沒有傷害她的意思,還對她行禮。心裏那股害怕,很快消失不見。
“我兒子呢?你們把他帶到哪裏去了?”她用自己國家的語言,質問着他們。“還有我的朋友席悅呢?她又在哪裏?”
她見他們一直不回答,心想可能是聽不懂她的話,又用了最爲普遍的英語。
然而,不管她說什麼,他們都跟木偶似的,對她不理不踩。
她懶得再跟他們說話,大膽朝走廊前面走。站崗的人戴着的面具,看起來猶如幽靈一般,令人她心裏滲得慌。
她想不明白,爲何他們不傷害她,還要將她當成‘主子’一樣,對她畢恭畢敬,沒有半分的阻止。
那麼長的走廊,其中至少會經過十幾個房間,然而,那些房間的門,全部都是緊閉的。直到最後一個房間。門是虛掩着的。
不僅如此,門口還沒有站崗的人。
她回頭望了一眼他們,他們不動聲色。跟矗立在走廊裏的雕塑一般,沒有血肉,更沒有靈魂。
出於好奇,喬小熙伸手,輕輕的推開,那道虛掩着的門。
“吱呀”一聲,老舊的木門,發出一聲。
此時應該是白天,所以不需要開燈,通過房間裏,那面大的窗戶,就足以看到裏面的東西。
這裏像是一個書房,但又不太像。緊貼着牆壁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些書,還有古老的花瓶。
在喬小熙轉身之時,牆壁上貼着的照片,頓時讓她的心跳,慢了半拍。
照片上的那個男人,她再熟悉不過了。
那不是封霆御嗎?她的老公,封雨豪的爹地!
而他摟着的那個女人……
封霆御和那個女人,都是穿着軍裝。兩人笑得很甜蜜,給人的第一感覺,特別有夫妻相。
女人是誰?
她漸漸的向牆壁上的照片靠近,偌大的一面牆壁,上面貼着好幾張,他們倆在一起的照片。不過,每一張的地點,還有表情都不一樣。
對了!她想起了,是她!
上次在b市,封霆御帶她一起去的那個,關於魔獄軍團紀念館中,他說是爲了救他們,英勇獻身的女人。
她是魔獄軍團的人,是跟封霆御一起並肩作戰的人。
當喬小熙這般安慰自己的時候,最中間的一張大頭貼,進入了她的眼簾。
封霆御很深情的,吻着那個女人。那是一個擁吻,女人是帶着羞澀的。
他們不是戰友,而是情侶吧?
怪不得,上次她追問封霆御,那個女人是誰,叫什麼名字的時候,他的臉色突然就變了,還丟下她一個人在紀念館裏,獨自一個人先跑了出去。
他是不想再提起,以前的傷心往事呢?還是在他的心底,一直都無法忘記那個女人?
“你好。”
一股沙啞得非常冷的男性聲音,如同幽靈一般,通過喬小熙的耳朵,傳達到大腦的神經系統。
她的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猛然轉身望向,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到這個房間裏的男人。
男人大概一米八幾,臉上同樣戴着面具,而他臉上的面具,比外面那些人看起來,還要令人心底發寒。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長袖襯衫,下面是黑色的西褲,配搭黑色的皮鞋。全身都以黑爲主,看得十分壓抑。
“你是誰?”喬小熙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只是那麼一步,腳就牴觸在了牆壁上。
不管對方是誰,她想從這裏輕意的逃出去,恐怕是絕對不行的。不僅僅是因爲外面那些站崗的人,還有她的兒子和席悅,都不知所蹤,她怎能離開呢?
“我是這裏的主人。你可以稱呼我爲‘霧’。”男人的聲音,依舊聽起來很沙啞,跟封霆御相比,他的聲音實在是太難聽。
好像是受了傷的嗓子,被大火燒壞了一樣。
霧?
這是什麼名字?
“你沒有姓嗎?你打出生來,你的名字就是‘霧’?”喬小熙對於他的名字,產生了抗拒。具體的原因,當然不是名字,而是他裝神弄鬼,不敢以真面貌示人。“這是你爹媽給你取的名字?”
“覺得牆壁上面的照片,如何?”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確切的說,他壓根就不在乎,他對她名字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