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雨豪盯着自己的飯盒中,居然有紅燒肉,雖然他很想喫,但想着自己的師兄們,很自覺的就拒絕了。
“你是小孩子,正在長身體,不喫飽怎麼行呢?他們不同,他們的身體已經長完了,少喫一點沒有問題。”李四不光是因爲封雨豪,是封霆御的兒子,關鍵是他真的很喜歡這小傢伙,真心的把他當自己的徒弟。
“不行,我也只能喫一半。”封雨豪執意把自己的飯菜,分了一半出了。“不過,我很快就會得到獎勵,保證晚餐會有一整盤紅燒肉喫。”說完,他便端着自己的飯盒,跟新學員們坐在一起去喫。
李四盯着那被封雨豪分出來的飯菜,這小傢伙這是何必呢?真是枉費了他這師父的一番苦心。
午飯時間。
封霆御命小瘦子送了四份午飯,到辦公室裏面。
封霆御和喬小熙坐在一起,特意把葉驚鶴身邊的那個位置,讓給了席悅。
席悅還在賭氣,盯着桌子上的飯菜,一點胃口都沒有。從昨天中午到現在,她只吃了早上那碗稀粥,其他的連水都沒有喝一點。
“還在生病的人,喫乾白米飯,還沒有湯,換作是我的話,可能也喫不下去喲。”喬小熙有意無意的從口中冒出了一句。
“好在你沒有生病,要是你生病的話,我肯定打電話,讓酒店給你訂餐回來。”封霆御帶着溫柔的話語,寵溺的盯着她說。“不過沒有關係,晚餐我們就可以好好的享用了。”
“晚餐喫什麼呀?”她以爲封霆御在附和自己的話,故意說給葉驚鶴和席悅聽的,這才帶着撒嬌般的口吻詢問。
“午餐過後,我們就回市區,剛好順便來了b市,巡視一下這裏的工作。”說話間,他貼心的夾了一塊,飯盒裏面的紅燒肉,在喬小熙的飯盒中。
“你們要回市區了?”葉驚鶴略微驚訝的盯着封霆御,上午的時候,他沒有跟他提起過。
“嗯,豪豪這兩天在這裏,看來還算適應。是鳥兒總得放心大膽的讓他去飛,一味的留在鳥窩裏,那麼他一輩子都飛不起來。最後只能害了他。”
之前他不同意,封雨豪進入魔獄軍團,那是因爲他就是這裏的負責人。這裏的血與汗,辛與酸,沒有任何人比他更瞭解。
他希望封雨豪過得比自己好,他身爲他的父親,會爲他創造出一切美好的生活。可猶如喬小熙所說的,封雨豪太過聰明,把他放在幼稚園,真的很不應該。那樣長久下去,會讓他頹廢,對生活無所期望。
“就……就不能再多呆兩天嗎?”喬小熙捨不得寶貝兒子,同樣也有爲席悅考慮。
“怎麼?之前是你提說的,讓豪豪來這裏,現在你想後悔?”
“不是。”她弱弱的回答。
“我一會兒給你們安排車輛。”葉驚鶴言辭淡漠的開口說道。“席小姐腿腳不方便,你們一起也好有個照應。”末了,他又特意強調了一句。
席悅以爲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葉驚鶴或許就不會對她那麼生硬了,可是此時他卻這樣說出來。
“我有說過要離開嗎?”席悅抓起桌子上的筷子,憤怒的向葉驚鶴仍去。
筷子剛好打在葉驚鶴的胸口,然而,他卻沒有絲毫迴避,臉上冷漠的表情一如既往。
“整個學校都是男人,席小姐單獨一個女子,留在這裏自然不合適。”葉驚鶴帶着軍令的口吻,嚴肅的說道。
“女子怎麼了?古代時期的花木蘭,她是女人,她不也當兵從軍嗎?而且她的英勇才幹,完全不壓於你們這些男人。”
“那是古代,不是現在。”葉驚鶴立刻冷酷的反駁席悅的話。
“我就不走。”席悅越發的生氣,葉驚鶴的聲音高一個點,她的聲音就大得翻一個倍。“御哥哥。”她見葉驚鶴冷酷的瞪着她,她委屈的回頭,望向對面坐着的封霆御。
“是走,還是留,你們自己看着辦吧。沒有我的軍令,自然沒有任何人,敢把你從這裏趕走。”封霆御仍給他們倆這話,起身拉着身邊的喬小熙,直徑走出辦公室。
封霆御不讓命令席悅離開這裏,葉驚鶴也沒有資格把席悅趕走。對於這件事,他也非常的爲難。
他知道葉驚鶴在顧慮着什麼,即便他希望葉驚鶴得到幸福,那也需要時間。現在就只能夠看他們倆的命運了。
“趕緊把飯吃了,一會兒我親自送你回市區的酒店。”葉驚鶴站起身來,把自己的筷子,放在席悅的手中。
他帶着非常強硬的態度。
“……”席悅沒有說話,下意識緊緊的攥着手中的筷子,擡眸定定的盯着對面的男人。
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氤氳着豆大的淚珠,彷彿下一秒就會掉落下來。她滿腹的委屈與慍怒,一直在隱忍,努力不對他發脾氣。使得白皙的鼻尖,一陣酸澀顯得通紅。
“如果覺得這飯太硬,我去幫你吩咐廚房,爲你熬碗粥。”他收回自己的目光,拉開身邊的椅子,大步朝門口走。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是因爲我長得醜?還是怎麼的讓你噁心了?你爲什麼非要把我趕走不可?”席悅吸着鼻子,委屈的淚水,頃刻間如同泉涌一般流淌在臉頰。“我實話告訴你,我是因爲看到你的照片,我才特意到這裏來的。如果沒有見到你的話,或許我就失望的回a市了,可你一個軍委副主席,卻偏偏在軍團裏面,還被我見着了真人……”她因難受,感覺整個腦袋都是刺痛的。伸手下意識捂着自己的額頭。“葉驚鶴,我要留下來。”
是運氣,真的就是運氣而已。
因爲邊防的戰事太緊,李四他們訓練出來的學員,在那種惡劣的情況下,作戰完全不行。
所以,上一期的學員,他親自訓練。這才留在學校到現在,讓席悅有機會見到他。
“走吧。”葉驚鶴放在側身的雙手,突然緊緊的攥成了拳頭,在席悅的話語落下很久之後,他才硬聲從口中吐出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