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然沉默着,沒有回答。
“我哥不是壞人,他之所以那樣對你是把你當成了寶貝的媽媽!”葉新柔嘆氣。
“我哥從來沒有那樣愛一個女人,他之前完全不是這樣的,你知道他之前很風流,有過無數個女人,可是最近變化實在是太大,曾經以爲你是寶貝的媽媽所以對你糾纏不休,當知道你不是寶貝的媽媽後他的變化更大了,之前的他很愛笑,最近沒有露出過笑臉,而且人也瘦了很多,我看他可憐,偷偷回去把寶貝給他帶了回來,有寶貝陪伴他現在還好一點,現在除了上班每天回來就是逗弄寶貝,每天都要在寶貝的房間呆很長時間。”
“他不是馬上要結婚了嗎?”安慕然似乎不相信葉新柔的話,“據我所知你哥對你那個未來的嫂子可是癡情的很哪?”
“沒有的事情!”葉新柔否認,“我哥之前怕影響你的恢復才同意和林詩嘉結婚的,不過後來他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他爲什麼改變主意?”安慕然冷笑,“一個大男人老是出爾反爾不嫌臉上無光嗎?”
“好像是他發現林詩嘉什麼祕密了,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葉新柔回答,“其實我哥對林詩嘉沒有感情,真正有感情的只有寶貝的媽媽,爲了寶貝的媽媽他甚至準備回去偷戶口簿準備結婚。不過造化弄人,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分開了,也不知道現在寶貝的媽媽在哪裏!”
“他那是自作自受!”安慕然開口,“只是可憐了孩子!還有孩子的媽媽!”
“你說得對,可憐的小寶貝,那麼小就沒有媽媽。”葉新柔嘆氣,“我只希望寶貝媽媽能夠回來,然後和我哥哥好好的生活,經過這麼多的變故,我相信我哥一定會好好的做一個丈夫和父親的!”
“不一定!”安慕然對她的話並不認同,“有的人狗改不了喫屎的德行!”
見安慕然對葉非墨已經根深蒂固的厭惡到了絕點,葉新柔只好換了話題,“你今天看見寶貝了吧?”
“看見了,她在睡午覺!”安慕然回答。
“她很可愛是吧?其實她要是醒着更可愛,我每次去我哥那邊都喜歡抱她,她很乖,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雖然不會說話,但是我覺得大人說的話她能聽懂!”提到小寶貝葉新柔一臉的興奮,就像孩子是她的一樣。
見她說起寶貝安慕然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你說得沒有錯,她的確是個可愛的孩子!”
見安慕然贊同自己的意見葉新柔更加的眉飛色舞起來,“我經常禮拜天推着她到公園玩,公園裏的老頭老太太看見她喜歡得不得了,都圍上來逗她,稱呼她白雪公主!寶貝遺傳了她媽媽和我哥的精華,長大後一定傾國傾城!”
“是嗎?你都推着她到哪個公園玩?”安慕然露出很感興趣的模樣。
“就我哥別墅旁邊的公園!”葉新柔回答。
說話間葉新柔的車已經開到了安宅的大門口,安慕然微笑和她說了再見進入別墅,時至午時,別墅裏靜悄悄的,只有看門的發現了她和她打了招呼,安慕然進入客廳發現所有的傭人竟然一個都不在。
在外面呆了這麼長時間,她覺得有些口渴,看見沒有人影,只好自己親自去泡了茶,在泡茶的時候想起以前的安宅,老管家在的時候怎麼也不可能讓傭人散漫到這種地步,特別像客廳肯定會留兩個端茶水的人伺候着,現在這個管家張媽真的是太散漫了。
正這樣想着時候,突然聽到從後面花廳傳來很大的聲音,安慕然皺眉端着茶杯繞過客廳走到花廳,迎面看見花廳的石凳旁幾個打掃衛生的婦人正在那裏賭錢。
幾個人賭得興頭上壓根沒有發現她站在外面看着她們,看着她們吆五喝六唾沫星在亂飛的樣子,她皺眉轉身,在轉身的時候聽見其中一個婦人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不要玩了吧!”
“憑什麼!”另外一個聲音反駁,“你贏錢怎麼可以說不來,要不來也得我們輸錢的同意纔行!”
“我不是這個意思!”婦人解釋,“我是擔心大小姐回來撞見我們賭錢!”
“大小姐有什麼可怕的?就一個溫溫柔柔窩囊的主人,她回來到現在你看她管過什麼?除了喫就是睡覺,或者就是纏着軒少撒嬌,這樣的人有什麼好怕的!”一個聲音冷笑反駁。
“可是再怎麼她也是主人,別忘記那天軒少訓張媽的話!”
“那不是做做樣子嗎?我那天問張媽了,她說那只是軒少裝樣子給大小姐看的,這個家真正當家作主的人是二小姐,我們都是二小姐的人,不用害怕大小姐,天塌下來有二小姐頂着!”
安慕然沒有想到竟然會無意間聽到這樣的話,當下氣得她渾身發抖,做夢也沒有想到葉非墨剛剛的提醒竟然馬上湊效了,她沒有做聲轉身回到客廳裏,放下茶杯的時候,她的手無意識的握成了拳頭。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安紫凝和張媽說笑着走了下來,當看見客廳裏的安慕然時候,兩人都吃了一驚,“姐姐,你回來啦!”安紫凝的喫驚只延續了一瞬,她親熱的走到安慕然身邊,“我正準備打電話問你什麼時候回來,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安慕然微笑,彷彿剛剛的不開心從來沒有發生過,“我怕你有事情,沒有打電話給你!”跟在安紫凝後面的張媽腆着笑臉迎過來,“我給大小姐倒杯茶吧!”
“不用了!我在外面喝過了!”說完安慕然轉身上樓,看見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掛角處,張媽一溜煙奔向花廳,“大小姐回來了!你們還不趕緊收手,難道想被趕出去啊!”她壓低身影呵斥那幾個賭錢的婦人。
“有你罩着我們不怕!”其中一個婦人笑嘻嘻的回答,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還是把手裏的賭錢傢伙收了起來。
“你們最近最好給我收斂點,要是讓被人抓住把柄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幾個婦人從來沒有看到她這副模樣,於是都紛紛點頭。
安慕然進入房間後鎖上門坐在了椅子上面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其實那天從醫院醒過來就已經恢復了記憶,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隱忍觀察。
她記起了自己那天晚上被害的一切,對葉非墨的狠心恨得咬牙切齒,結合被救後陸澤軒對自己的所作所爲,她知道自己之前懷疑是陸澤軒謀害自己的猜測完全是錯誤的。
的確如果陸澤軒真的想謀害自己他壓根不會救自己,知道自己錯怪陸澤軒後她一直很自責,也一直在想那個謀害她的人到底是誰,之前的火災她懷疑是林詩嘉自己編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