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墨首先把目標鎖定在那個搶劫殺人犯身上,按照他的想法,能幹出殺人滅口這種兇殘的事情的人一定事先有案底,而且安慕然遇害的地點是京城,這比慣偷和強@奸犯更符合邏輯一些。
在刑警隊的大力配合下,葉非墨調取了搶劫殺人犯的案底卷宗,發現犯罪嫌疑人作案手段異常兇悍,有記錄的案底一共有四起,最大金額五十萬,最少的不到一千元,每次動手都是獨來獨往,而且只要出手對方壓根不留活口。
以這個搶劫殺人犯的兇殘如果是他動的手是絕對不會讓安慕然有機會活着的,而且他習慣單獨作案,可當時在京城對付安慕然的是三個男人,葉非墨覺得是他的機會不大。
於是他把目光轉向了另外兩個犯罪嫌疑人,慣偷的案底基本上都是入室盜竊有錢人貴重物品,案底顯示他被人發現時候一般都沒有做出什麼窮兇極惡的反抗,這樣的人有賊心偷東西肯定沒有賊膽殺人,葉非墨把目標鎖定在那個強@奸犯身上,那個強@奸犯叫馬曉東,是緊挨着海濱的w市人氏,此人不但好色而且好賭。
馬曉東已經結婚,妻子和兒子都在w市生活,既然有兒子就肯定會有牽掛,葉非墨決定馬上開始去查這個馬曉東。
兩天後派出去查的人有了回話,據鄰居說馬曉東之前犯案時候賠償了受害人一筆不小的錢,所以家裏生活一直過得很拮据,不過最近幾個月,突然發現他的妻子花錢和平時有了改變,竟然還有錢買首飾。
提到首飾葉非墨突然想起了他送給安慕然的戒指和手鍊,這兩樣東西他記得安慕安然一直隨身帶着,出事回來時候卻再沒有出現過。當時他以爲是她不願意暴露身份把東西藏起來了,現在想想這兩樣東西價值不菲,很有可能在遇害時候被犯罪的人取走了。
爲了證實猜想他又給陸澤軒打了電話詢問此事,陸澤軒回答他沒有在昏迷的安慕然身上發現這兩樣東西。
葉非墨知道犯罪人動手取走這兩樣東西不可能一輩子留在家裏,肯定要把它換成錢,戒指是定製的,可以去典當行典當,而那手鍊則是罕見的東西,如果想交易一定會去古玩市場,於是他打電話告訴了刑警隊把手鍊和戒指的事情,刑警隊馬上把圖片發佈到了全國各地的古玩店和典當行,只要東西出現,馬上打電話向警方舉報。
除了讓警方幫助查找首飾的下落,葉非墨讓人日夜蹲守在馬曉東家門前,只等馬曉東出現。
一晃葉非墨的人已經在馬曉東家門口蹲守了一個多禮拜,馬曉東卻依舊蹤影全無,就在這個時候,京城一家古玩店打來電話,說發現了手鏈的蹤跡。
讓店家拖住帶手鍊的人,在他第二次出現的時候實施了抓捕。
去古玩店的人並不是馬曉東,經過審訊他供出是有人託他去古玩店交易這條鏈子,如果成功付給他佣金,他去店裏交易的時候對方就在附近觀望。
警方根據他的描述很快鎖定了給他鏈子的人的身份,看來這個馬曉東還不是一般的狡猾,只是既然他人現在身處京城,那麼一切就好辦多了,警方馬上在京城進行布控,馬曉東準備僞裝潛逃不過最終在火車站落入了法網。
警方對其進行了審問,馬曉東異常狡猾,壓根不承認自己曾參與綁架殺人,關於手鍊的事情他一口咬定說是在路上撿到的。
鑑於馬曉東態度強硬,而且能言善辯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開水燙的模樣,警察一時間也沒有了轍,葉非墨聽聞後親自到了警察局。
看見審訊室裏出現的不是警察而是一個長相英俊無害的男人,馬曉東不禁有些詫異,這警察到底想幹什麼?
馬曉東仔細的觀察着這個男人,不俗的氣質,身上穿着打扮看他應該不是警察局的人,因爲官場中人不可能這樣高調。
男人身後站着一個面無表情抱着公文包的男人,馬曉東越看越糊塗,怎麼他覺得這不像是在審訊而是在談判。
葉非墨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看了馬曉東有半小時之久,看得他心裏開始發毛,終於忍不住開口,“你是誰?”
“我是誰很重要嗎?”葉非墨反問。
“你是便衣?”
“就算是吧!”
聽說葉非墨是便衣馬曉東又露出了無所謂的模樣,他進入警察局已經不只一次,很知道這裏的規矩,那就是如果死扛着不交代,警察沒有什麼證據就會重輕發落,要是什麼都說,那麼肯定會把牢底坐穿的。
葉非墨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像馬曉東這樣的人是慣犯,他們太知道規矩了,所以不是靠嚴刑就可以逼供的。
這幾天來他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特意準備了一套對付他的法子。
見馬曉東露出輕鬆的表情,他示意站在他身後的人拿出東西。
一直站在葉非墨身後的人面無表情的打開手裏的公文包,把一個東西推到了馬曉東的面前,馬曉東好奇地打開,竟然是一組照片。
照片裏的人是他的家人,很清晰,各種場景,一看就是最近拍攝的,看着自己活潑可愛的兒子還有年邁的父母和妻子的照片,馬曉東顯得有些激動。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嗎?”葉非墨露出無害的笑容,眼睛裏精光四射。
“你可以不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不過我會每天讓人來關照你的,照片上的人要是每天少一隻胳膊一條腿什麼的,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你在威脅我?”
“我有威脅你嗎?”葉非墨冷哼,“我是在實話實說!”
“我要告訴警察,你意圖傷害我的家人!”
“叫警察來!”葉非墨淡淡開口。
站他身後的人轉身而出,不一會刑警隊的人跟了進來,“他說要控告我意圖傷害他的家人!”葉非墨嘴角帶着冷笑開口。
“證據呢?”警察笑嘻嘻的看着馬曉東。
“證據就是他用這些照片威脅我!”馬曉東拿起桌上的照片。
一直站在葉非墨身後的冷麪男人突然走上前來,抓起馬曉東就是一頓狠揍,揍過後轉身又站在了葉非墨身後。
“我剛剛好像聽到了慘叫人,有人被打了嗎?”葉非墨淡淡的開口。
“沒有!”警察回答,“不過剛剛審訊室裏的犯人準備自殘終止審訊!”
“你們?”馬曉東鼻青臉腫的看着依舊帶笑的葉非墨和幾個警察。
“別給臉不要臉,實話告訴你,爺今天來只是想確定你幕後的人,對你沒有興趣,當然如果你想抗下就繼續抗,不過……”他冷冷的拿起桌上的照片,慢慢的在手裏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