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看見她回來安紫凝匆匆迎了上來,“姐姐!”她同情的看着她。
看到她同情的目光安慕然悽然一笑,拖着沉重的腳步上了樓,把門關上,她無力的滑到在地毯上面。
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的難受,不只是身體上的難受,最重要的是她的心,經過這樣一夜她原來純潔無暇的心已經千瘡百孔。
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那個可惡的男人要這樣對自己,僅僅因爲自己長得像他的情人嗎?就算是長得像他的情人這也不是自己的錯,他爲什麼要苦苦相逼?
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要不是爲了軒,她真的想和他同歸於盡算了,那個男人不是人,他是惡魔,他是長着天使外貌的惡魔,他在談笑間把她的自尊踩在腳底下,讓她光着身子跳脫衣舞,還當着那些脫衣舞女的面輕薄她。
無法想象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她其實真的想死,可是她死了軒怎麼辦?所以爲了軒她咬着牙挺了過來,原來以爲羞辱過後他會實現諾言,卻沒有想到他把她苦守這麼多年的貞潔拿走後竟然還不放過軒。
她記起自己匆忙逃走時候他丟下的話,他說要讓她改掉身上的毛病做他滿意的情人,要不然他就不幫軒,安慕然無法想象自己對着他強作笑顏的情形,她是那樣的恨他,要她對他溫柔,對他含情脈脈簡直比要她的命還難受,可是她已經沒有退路。
安慕然就這樣呆呆的在地毯上坐了好幾個時辰,這期間安紫凝無數次的敲門讓她開門她都沒有理睬。
她不想見人,真的不想見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每個看見她的人都知道她昨天晚上陪葉非墨上牀了,他們都在鄙視她,議論她。
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安慕然沒有理會,繼續呆呆的坐在地上,手機不死心的響着,她掏出來惡狠狠的咂出去,終於安靜了,她抱着頭繼續坐着。
沒有隔幾分鐘門被敲響了,這次不是安紫凝,是保姆張媽,“大小姐,你的電話!”
安慕然坐在地毯上面沒有理會,張媽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是一個姓葉的先生打來的,她讓你五分鐘內給他回電話!”
該死的男人,他竟然把電話打家裏來了,安慕然驚得從地毯上跳了起來,葉非墨的潛臺詞很清楚,如果五分鐘不回電話,一切後果自負。
不敢和這個邪惡的男人抗爭,安慕然搖搖晃晃的起身打開了門,張媽還站在門口,見她開門,把抄好的電話號碼遞給她。
安慕然木然的接過電話號碼關上了門,她顫抖着手拿起手機開始撥號,幾秒鐘後那邊傳來葉非墨的聲音,“寶貝,今天晚上我過來接你!”
“不!”她下意識的回覆一個字。
“嗯?”他的聲音帶了一絲警告意味。
“我自己過去!”她趕緊補上下一句話,“你告訴我地址!”
“我喜歡聽話的女人,你好好打扮下,半小時候我過來接你!”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半小時,他竟然半小時就要過來,想到又要面對那個可惡的男人,安慕然就開始害怕,他再三說過喜歡聽話的女人,她不想做聽他話的女人,但是卻不敢反抗,沒有選擇的餘地,她打開衣櫥開始換衣服。
鏡子裏出現的是一張蒼白無血色的臉,安慕然對着鏡子胡亂的理了理妝容,不知道這個可惡的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妝容,她好害怕他呆會對自己挑三揀四,她正糾結要不要往脣上塗點脣膏,電話響了,葉非墨的聲音傳來,“我到了,你趕快下來!”
他的聲音含着不容拒絕的命令,不敢有絲毫的耽誤,就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安慕然拎着包打開門跌跌撞撞的出了房間,客廳裏安紫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幾個傭人正在準備擺放晚餐,看見她出現,安紫凝站了起來,“姐,你要出去?”
安慕然點頭,移過她走向大門,安紫凝跟在她的後面走向大門口,當看見葉非墨騷包的車停在門口後,安紫凝的臉上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葉非墨坐在車裏沒有動,目光緊緊的盯着從別墅裏走出來的安慕然,她的臉色很慘白,精神看起來不是太好,看見她身上穿的衣服和妝容,葉非墨眼睛裏閃過一絲怒色,他讓她打扮,她竟然就這樣敷衍他。
他冷冷的看着她走到自己車旁,冷冷的看着她拉開車門上車。安慕然剛剛坐上車,他突然發難,長臂一伸把她抓了過去,在她愕然的眼神裏,他惡狠狠的吻了她,她的脣冰冷冰冷,就像冰塊一樣。
安慕然沒有想到他竟然在別墅大門外吻她,要是讓傭人們看見她還怎麼活,她拼命的掙扎,卻激起了葉非墨的怒氣,“你要是再動,信不信我在這裏扒光你!”
他的威脅讓她放棄了反抗,乖乖的任由他施爲,見她不掙扎不反抗,他沒有了興致,一把推開她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葉非墨安靜的開着車,車裏放着好聽的音樂,可是安慕然的心思沒有半點在音樂上面,她在害怕,不知道這個男人今天晚上要帶她到什麼地方,要準備如何的羞辱她。
車子停在了飯店門口,葉非墨自顧自的下車,沒有管他,看見他下車安慕然趕緊拉開車門跟上了他。
葉非墨竟然是帶她來喫飯的,不過安慕然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的請他喫飯,他應該還有什麼詭計,果然如她所想,推開包廂的門,安慕然看見一屋子的人看着他們。
那些人中有好多人她曾有印象,他們曾在陸澤軒爲她舉辦的酒會上面出現過,終於明白葉非墨的目的了,他故意帶她來和這些人喫飯,就是要讓這些人知道,她現在是他的情@婦,這個羞辱比昨天晚上的羞辱更讓她難堪。
昨天晚上包廂裏的那些舞女並不認識她,而這裏的人則不同,安慕然終於見識了這個男人的狠毒。他這是要往死裏逼她!
見她遲疑着沒有進入,葉非墨很自然的伸手把她拉了進去,看見他們落座,服務員開始上菜。
葉非墨一直在很體貼的爲她佈菜,安慕然對他的假好心非常的厭惡,但是卻不敢反抗,只有低頭喫菜,席間葉非墨一直在和別的人高談闊論,安慕然儘量不去管別人好奇的打量她的目光。她很清楚明天她和葉非墨的關係將會在上流社會傳開,堂堂安氏大小姐成爲葉非墨的情@婦肯定會讓海濱的八卦狠狠火一把。
見她只是低頭喫菜一直默不作聲,坐在她身邊的一個男子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慕小姐最近都沒有出現,是不是在拍新劇?”
這話讓安慕然吃了一驚,她不傻,馬上明白過來對方是把她認作是葉非墨之前的女人了,於是忙不迭的回答,“身體有些不舒服一直在養病!”
她的回答讓身邊和別人說話的葉非墨一下子轉過了頭,顯然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別人會把安慕然當成是慕安然。
聽到安慕然的回答他好看的眼睛裏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神情,安慕然心裏在忐忑,他不會是想要當衆揭穿她吧?
葉非墨沒有這樣做,只是繼續很寵溺的給她夾了菜,安慕然回他一個微笑,然後把他夾的菜吃了下去,今天晚上葉非墨給她布的菜,只有這一次喫到嘴裏纔有感覺,在嚥下去的時候她突然發現,這些菜竟然是自己喜歡喫的。奇怪葉非墨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口味?
一頓飯喫得她心裏七上八下忐忑不已,飯局結束,葉非墨帶着她離開了酒店,發動車子後他緩緩開口,“你還真是會見風使舵!”
安慕然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冒出他情@婦的事情,她沒有反駁只是靜靜的坐着,“既然你喜歡演雙面佳人,我就給你機會。”葉非墨眼中浮現出譏諷的笑意。“不如我們今天晚上就重新來過一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安慕然自然不明白,她老實的搖搖頭,“今天晚上我們回東郊別墅,既然你是慕安然,我們應該在那裏溫存!”說着話他冷笑着加快了車速。
不一會車子停在了一棟別墅門口,葉非墨下車走進了別墅,安慕然猜測這應該就是葉非墨口中的東郊別墅,這個地方應該就是他和那個慕安然之前的愛巢。
她沒有選擇的餘地只好跟着他進入了別墅,在進入別墅前安慕然想過這個別墅的風格,肯定是那種奢侈淫靡,金屋藏嬌類型的風格,卻沒有想到進入後看清裏面的一切她嚇了一大跳。
所有的擺設裝飾設計都很清新,看着屋子裏的一切她竟然有似曾相識的感覺,葉非墨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面上了樓。
安慕然好奇的開始在屋子裏四處觀看,越看越覺得奇怪,爲什麼這些裝飾都是她喜歡的,她突然對這個叫慕安然的女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