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氣氛剛有緩解,穿好了衣服的金銘爵,朝着他們來。
他憤怒的瞪着江夜宸,把怒氣,一併轉移到了江夜宸的身上。
“金少爺癖好獨特,我管不到。可讓我的人,來目睹你的齷齪髒事,經過我的同意了?”
江夜宸不管金銘爵話裏的意思,他冷冷的回道,心情不悅。
“江夜宸,這一切就是你精心所安排的!你有意讓南湘看到我和別人在一起,好讓你的計劃徹底沒有阻礙。你以爲南湘一輩子會做你的傀儡,受你所騙嗎!我告訴你,不可能!等到南湘再爲你生下孩子,被拋棄的那一天,我依然會來牽她的手。到那時候,她會知道,誰纔是對她真心!”
金銘爵怒衝衝的喊,如果不是南湘在,此刻已經是你死我活的場面。
“放乾淨你的嘴。”
江夜宸瞟看着金銘爵,語氣幽冷,“腦子長在頭上,不是讓你用來說廢話的。現在你的豔事被我撞破,只要我動動口,你就能死相難看。”
說着,他冰冷的鳳眸,再瞥了眼怯懦的縮在牀上的璐易蓮,“這個女孩,玷污了不想娶,傳出去,金家要揹負的壓力,可不比我當年的輕。”
“江夜宸!你當我殺不了你嗎!”金銘爵憤怒過頭了,他雙手捏拳,眼裏裝滿了恨意。
眼看一場惡戰,又要發生。
“都別吵了,綁我來的人就在眼前,問一問不就知道真相了嗎?”
還是南湘開口,制止了鬧劇。
她的話在理,他們都聽了進去。
“江,江總,我們辦事不力。”
地上兩個被踢倒的人,已經勉強坐起來,紛紛心照不宣的承認了是江夜宸指使。
“真當不怕死?”江夜宸一個寒冬的眼神,兩個人又都害怕的改了口,“我們是被僱傭的,上頭只讓帶人來這,其他一概不知。”
兩人都選擇了死守,有的事一旦說出去,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究竟是誰指使,我自有辦法讓他們張口,金少爺現在好好想想,怎麼給自己善後吧。”
江夜宸牽起南湘的手,沒有強行逼問那兩人,他手底下擅長拷問的人多的是,根本不擔心查不出真相。
“走吧。”南湘也不想再留,她最後同情的看了眼屋子,失落站着的金銘爵。
這個陽光的大男孩,從此刻開始,失去了光亮。
話說到了這份上,原本事情看似可以告一段落了,“江總!我也盡力了,你不要殺我,我已經按你的做了。我真的喜歡銘爵,請你成全我們。”
突然,牀上的璐易蓮,緊咬牙關。對滿屋子的人,喊出了一句。
也是這一句,把江夜宸再推成了背後的指使者。
璐易蓮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子,不會拿貞潔來開玩笑。
她的證詞,此刻,比起地上兩個口罩男,都要有意義。
聽到這句話時,南湘雖然仍然不信,可心裏還是抖顫了一下。
“江夜宸,究竟是誰卑鄙!我金銘爵不會要的人,你塞一百個都沒有用。”
金銘爵再對江夜宸發起了攻擊,江夜宸給的眼神除了冷,添了嘲諷。
“這種謊話到處飛的愚蠢女人,除了暖你的牀,確實也毫無用處。想用這種招數來做給我的人看,你們的演技還不配。”
金銘爵雙目赤紅,可又拿江夜宸毫無辦法。
“銘爵,你說什麼,你不要我,那我怎麼辦?嗚嗚,不能這麼做。”
璐易蓮從牀上下來,身上披了單薄的衣服,跑的太急,摔在了金銘爵的腳邊。
金銘爵厭惡的挪開了腳,都沒有去扶一下。
受到傷害的璐易蓮,再哭着把矛頭指向南湘,“南湘,你這個老阿姨,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爲什麼這麼貪婪,要把兩個男人都給自己才滿足嗎。”
江夜宸立即就扔去了一個眼神,璐易蓮打了個寒顫,不敢動了,眼淚還流着,不滿的瞪着南湘,就當做是她搶走了金銘爵的寵愛一般。
一片混亂,南湘的思緒,早已經是剪不斷,理還亂。
一天之內經歷了諸多的事,再聽璐易蓮嗡嗡的吵鬧,她的腦袋彷彿要炸開一般。
“都夠了,實在夠了!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能不能不要再來表演給我看,無聊透頂把戲,都玩不膩嗎?”
突然,她甩開了江夜宸的手,轉身再次跑離了這間屋子。
“南湘!”
“湘湘。”
江夜宸眸光寒冽,和金銘爵,同時都叫出了她的名字。
可追的出去的只有江夜宸,金銘爵只有下半身裹了衣服,不能跑動,他懊惱的拍擊自己。
永遠,都是他遲了一步啊。
南湘一口氣下了樓,回到了她居住的那棟樓,江夜宸早已追到了身後,“跑什麼?別人說的你就信,我的話一句聽不進是不是?”
在南湘出租房的門前,江夜宸霸氣攔住了她。
“爲什麼不等我回來,因爲你那個造謠的奶媽?”
他的語氣沉悶,但不算太責怪,更多是生氣爲主,氣南湘的擅自做主。
“這兩天我想自己先靜靜。”
面對着對方,南湘不得不回答,儘管她的心亂的緊。
“南湘!”
江夜宸不認同,伸手,將她禁錮在視野之內。
“被金銘爵睡了的那女孩,說一句你就信了?輕言一句,你真認爲,是我下的手?”
低沉的音色,絲絲泛寒。有一陣子,他們沒有這麼疏遠過了。
南湘也以爲兩個人不會再出現矛盾吵架了,現實總是折騰人。
“可他們也都彼此斷送了幸福不是嗎?爲什麼就不能仁慈一些,多給大家一些空間,我們都靜一靜不可以嗎?”
她心煩意亂的說道,其實壓根沒有懷疑事件是江夜宸策劃的。
令她痛心的,是對這場鬧劇造成的後果深感的無奈。
金銘爵不喜歡璐易蓮,璐易蓮一顆心錯付,又是一出不美好的愛情故事。做爲過來人的自己,有所感悟很正常。
可這份無奈,並不能很好的被理解。
起碼江夜宸,就沒有理解進去。
“是想靜,還是逃避?逃避解決的了問題嗎?告訴我,現在讓你煩心的,是金銘爵睡了一個女人,還是你被造謠的身世,說給我聽!”
江夜宸的眼鎖緊她,直逼內心。
南湘屏了一口氣,慢慢調節情緒,在江夜宸的注視下,她突然反問,“如果那不是造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