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父愛一樣的溫暖
簡夏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她的辦公桌上,靜靜地躺着一個長方形的大盒子,上面,用粉色的絲帶,繫着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走近了,簡夏纔看清楚,盒子上的LOGO,是ROSEONLY。
雖然簡夏以前從來沒有收到過ROSEONLY的玫瑰,但是那代表着什麼,她很清楚。
看着那精緻的盒子,這一瞬,簡夏心跳如鼓,卻不知道因爲什麼,又或者,她又在期盼什麼。
伸手,打開一看,裏面,躺着不多不少,正好十一朵嬌豔欲滴的火紅玫瑰,還有一張精美的小卡片。
拿過小卡片,打開看到上面的字跡的這一剎那,簡夏一顆狂亂跳動的心,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這麼多年了,冷彥跟顏憶如之間,只有性,沒有愛?
簡夏不禁覺得好笑。
難道她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嗎?難道她不能滿足冷彥的生理需求嗎?愛她,卻從不碰她,這種鬼話,傻子纔會信。
不管冷彥現在仍舊不放過她的目的是什麼,簡夏的一顆心,在冷彥的那裏,早就碎了滿地,再也不可能癒合了。
“曉柔,進來一下。”簡夏喊了一聲。
門口不遠處的關曉柔聽到,趕緊進來,“老大,什麼事?”
簡夏來到辦公椅裏坐下,再不多看那盒ROSEONLY一眼,吩咐關曉柔道,“幫我把這盒花拿去處理掉。”
關曉柔看着那盒嬌豔的玫瑰,驚訝又惋惜,“老大,這可是ROSEONLY,一生只送一個人,你真的要扔嗎?”
簡夏將手裏的小卡片撕碎,扔進垃圾桶裏,毫不遲疑地點頭,“嗯,扔掉。”
關曉柔遲疑地看着簡夏,片刻之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過去抱起盒子,“老大,那我真拿去扔了啊!”
簡夏點頭,“扔吧!以後要是再有,不用拿給我了,直接送到26樓冷副總的辦公室裏去。”
“可是公司今天上午不是出了通知,冷副總被調到北京分公司去了嗎?”
難道,傳聞是真的,自家老大和冷副總,真的破裂啦?
簡夏看關曉柔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低下頭去,開始工作。
看來,傳聞是真的,難道自家老大這段時間瘦了這麼多。
關曉柔抿了抿脣,什麼也沒有再說,抱着那精緻的ROSEONLY,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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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彥和冷思怡他們夫妻一起離開,去了北京,回家不用再面對他這個名存實亡的丈夫,簡夏的心裏,輕鬆了許多。
但是,林美玉和冷凝對她的態度,比起從前來,實在是糟糕太多。
還好有老爺子和老太太在,她們不敢亂來,簡夏也不用顧忌太多。
晚上,簡夏沒有忘記息的承諾,陪着小米粒一起睡。
與其說,是她陪小米粒,不如說,是小米粒陪着她。
她的一顆心,太冷太孤單,最是需要像小米粒這樣,天使般的純真溫意。
看着身邊睡意香甜的孩子,簡夏的一顆心都軟的像棉絮一樣。
現在,她已經接受了事實,知道這個世界沒有如果,她的女兒已經不在了,再也回不來了,現在躺在她懷裏的粉雕玉啄的小傢伙,是冷廷遇跟別的女人的孩子,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是,她卻總是情不自禁地將小米粒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來對待。
或許,她的心裏,真的是太空虛了。
“咔嚓”
忽然,門口傳來輕輕地門把手擰動的聲音,緊接着,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意識到有可能是誰,趕緊趕緊側身背對着門,閉上了雙眼,裝睡。
她現在突然就後悔,爲什麼不帶着小米粒在自己的房間裏睡,這樣她就可以將門反鎖,沒有人可以隨意進來了。
當熟悉的清洌氣息,在自己鼻尖竄動的時候,簡夏心裏的緊張,愈濃。
她眉心微動,更加抱緊了懷裏的小傢伙,僵硬的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冷廷遇來到牀邊,暖黃的壁燈下,看着並不寬敞的兒童牀上,睡姿僵硬的小女人,不禁勾了勾脣角,卻相當不喜歡她身上那扣得嚴嚴實實的天藍色真絲睡衣,除了露在外面的那節纖細白嫩的手臂,和白皙如瓷般的脖勁,什麼都看不到。
簡夏躺在牀上,即使閉着眼睛,她仍舊能感覺到,冷廷遇那兩道深邃而平靜的眸光,沉甸甸地落在她的身上,彷彿帶着熱量,要將她燃燒似的。
一直等着,等着冷廷遇乾點什麼,然後,再離開。
可是,牀邊的男人,卻一直沒有任何的動靜。
僵硬的姿勢,不知道保持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簡夏的錯覺,以爲冷廷遇已經離開了。
當這個意識在大腦裏產生的時候,簡夏倏地睜開雙眼,側頭,卻不料,跌進男人那雙深邃浩瀚的黑眸裏。
那雙灼亮的黑眸,彷彿淬了星光,又沉又亮,閃着玩味的暗芒,高深莫測。
冷廷遇低低一笑,“不是說不是個孩子了嘛,怎麼連裝睡都裝的不像?”
簡夏,“..........”
這一瞬,簡夏懊惱地簡直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一張白淨的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冷廷遇俯身過去,將簡夏放在外面的胳膊塞進被子裏,又替她蓋好被子,一切的動作,就像照顧小米粒一樣,隨意而自然。
“睡吧!別整天胡思亂想。”
簡夏怔怔地看着頭頂的男人,整個世界,都變得空白而恍惚,直到,唯一的一盞壁燈被關掉,耳邊,傳來輕輕地關門聲。
望着那濃到化不開的黑暗,回想冷廷遇那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簡夏緩緩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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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簡夏的車子送去了4S店維修,所以翌日上班的時候,在老太太的要求下,簡夏順路蹭上了冷廷遇的車。
坐在後座靠車窗的位置,即使完全不去看身邊的冷廷遇,簡夏也有一種呼吸不太順暢的感覺。
正當她想隨便找點話題,打破車廂裏死寂般的沉默的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哪位?”
“冷家孫少奶奶,是我呀!”電話一接通,便是一個無比激動又憨厚,帶着疲憊的滄桑的男聲傳了過來。
簡夏微微蹙眉沉吟一瞬,立刻便猜出了對方的身上,不就是那個在海上田園吵着要跳樓的男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