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莫怕,計某專程留下你們並非想要加害,這固生丹江道友給的簡單,可丹藥卻是極好的,南荒大山是什麼地方就不用計某多說了,看你等並無邪氣,計某幫你們一把。”
計緣也不過多解釋,袖中旋轉着飛出一支狼毫筆,也不引動墨水,而是有一抹水汽在計緣面前凝結,他手持狼毫點在匯聚成一小團水珠上,然後以水爲墨,在空中寫出兩個字,正是:“靈藏”。
兩個字在空中就猶如流動的一片水波,其上靈光輕微卻熠熠生輝,然後計緣再一揮袖,水光一分十幾道,紛紛打入這些妖怪和精怪的身上,把他們都嚇了一跳,紛紛四下檢查自己有沒有事。
“好了,只要你們自己不做得太誇張,三年內服用此丹應該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動靜,找個安靜的地方煉化吧。”
這些妖怪精怪心下恍然,各自再朝着計緣行了一禮。
“多謝仙長賜福!”
禮畢,剩下的妖精也紛紛遁走了,他們也清楚,在南荒大山這種地方,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之前這麼多妖魔得了丹藥,有幾個能安安穩穩自己享用的呢?
等吞天獸身上安靜下來,計緣才面向道友。
“我們也走吧,練道友,那魔頭的蹤跡如何了?”
練百平早就等着計緣這句話呢。
“西南方千二百里,已經慢下來了,大概覺得安全,準備療傷了吧,只是那妖光詭異的妖怪,行蹤有些飄忽,難以確定。”
“嗯,知道那魔頭也夠了,我們走。”
“好。”
巍眉宗一衆修士結陣完畢,將整個吞天獸都籠罩在內,然後一起遁起仙光飛走,方向是南偏西側,很快就消失在暗中監視之妖的眼中。
西南方向的一處怪石林立的山丘坑洞內,俊美的青年正在壓制自己的劍傷,面上是真的一陣青一陣白,這劍傷看着不嚴重,卻令人極爲痛苦,純粹的痛到了一定級別,也是讓魔都忍不了的,而且他畢竟不是真魔,還做不到真正魔軀無影無形,痛覺承受也是有極限的。
“嗬……嗬……終於好受些了……”
劍傷的痛苦減輕了一些,北木也得喘息,低頭看看傷口,劍氣已經被他磨掉許多,但剩下的一些劍氣附有劍意,就是水磨工夫才能消除的了。
‘不知道那妖王和陸吾死了沒,陸吾八成是死不掉的,這傢伙陰沉得很,比尋常魔頭還難捉摸,怎麼可能口誤?難道我之前哪裏得罪了他,亦或是那妖王得罪了他?’
從很多可能中,北木忽然想到一個場景,那妖王滿口“賢弟”“小兄弟”,從接觸開始就把陸吾當成晚輩來拿捏,陸吾這傢伙雖然面無表情,可心中怕是陰狠到借計緣的手來了這麼一下。
雖然有些荒謬,甚至可以說這種不顧大局的可能性很小了,但北木想到陸吾那陰晴不定的性格,卻詭異的覺得這種可能性或許最接近真相,能在天啓盟的,實話說沒幾個正常的。
越想,北木反而覺得有這種可能,而且陸吾甚至不惜冒着自己可能被計緣盯上的風險。
北木打了個冷顫。
‘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