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齊突然就精神的罵了起來,他着急的晃動,可繩子綁的太緊。每動一下,傷口上就更多的血流出來,幾乎慘不忍睹。
餘光銘已經不理會他,走到了一旁打起電話,他的手指就點進了眉老婆三個字裏。
公交站,剛要坐上車的蘇眉,接到了電話。
她一看名字,身軀一震。
於是又從才擠上去的公交車上,又擠了下來。
“喂。”
時隔多月,再接起這個人的電話,她平靜也十分的不平靜。
電話接通後,她以一聲冷漠的音調,對待對方。
“美眉老婆,你在哪?我是你的左總老公。”
傳出來的聲音,卻不是左齊的,聽着聲鬥感受出來,這是個很惡趣味的男人。
“你是誰,怎麼會拿着左齊的手機,你亂叫什麼?”
蘇眉高警惕的喊了回去。
“還是個潑辣的辣妞,很久沒試過這個調調了,看來體驗感一定很不錯。”
餘光銘故意說給左齊聽。
“再胡言亂語我立刻掛電話!”摸不清對方來意,可一聽輕浮的調戲口氣,蘇眉不客氣道。
“南北路的衚衕小巷子裏,不想你前夫失血過多,死在破巷裏被老鼠啃幹了骨頭,就馬上乖乖的過來。”
餘光銘恢復了正經的口吻,蘇眉聽的更是驚呆了。
“什麼?你爲什麼綁架他?”
”來,證明下給美人聽一聽。”
餘光銘打開擴音,然後走過去,一拳頭揍在左齊肚子上。力度很大,是人都難以忍受。
男人發出的痛囈,聲音不會有錯。
蘇眉的臉色突然就很白,“別開玩笑了,我纔不會在意他這種人渣,你大概是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我是全世界最希望他受報復的人。我根本無所謂他,威脅我也無用!”她很無情的說着,可手卻忍不住握緊手機。
“一個小時,見不到人,你清楚後果。”
餘光銘懶得多言,狠戾的做出最後警告。
“你們不怕我帶警察來嗎,光天化日把你們端個乾淨!”
蘇眉急了說。
“不怕你折騰,我架在你男人脖子上的刀更快。”
餘光銘很無所謂的做着致命威脅。
蘇眉沒了聲,她躲到樹蔭下,和來往的人們背對站着,腦海裏全是左齊那聲痛呼,周圍人的說話聲她竟然一點聽不到了。
“怎麼?想看看視頻嗎,他腹部的血,已經快流乾了哦。”
餘光銘又說,蘇眉眼前似乎已經看到了那個場景。
縱然有再多的不可思議,聲音不會有錯的,左齊的聲音,已深入她的骨髓。恨的深,記得也就深。
“我去!”
她冒着汗,答應了。
“師傅,打車去南北路的衚衕巷子。”
掛了電話,蘇眉就迅速上了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特意看她一眼,露出避諱的神色,“姑娘,那條百年老巷荒廢多年了,裏面全部是空房子,常常傳出鬧鬼的,你去那裏幹什麼?”
“去吧,要加錢也行。”
蘇眉拿出了兩百塊錢,鬼,她也最害怕這個字眼了。可現在她卻要爲了另外一個,她最恨也最怕的人,去往一個佈滿險情之處。
“好,那就給放到你巷子口,不能再近了。”出租車師傅爲錢鬆了口。
陰風陣陣的巷頭,殘轉破瓦高牆將陽光擋住。空蕩蕩的老房子連成一片,黑乎乎的木窗上的殘紙被風吹動,野貓不知在何處發出叫聲,襯托的這裏仿若一座陰森的鬼城。
女人獨自一個人踩着長滿青苔的老石板,捂緊了包裏的剪刀,一步步朝着裏面探索進去。
走到害怕的地方,她牢牢的閉上眼睛,確認前面只是有屋檐的水滴,滴下來發出的響聲而已,再繼續摸索。
“喫,來,我剛吐了一口佐料給你加餐。咱們父母輩,在江湖上也是相識的老朋友,別讓他們以爲我虧待了你。”
“給我喫下去!你的女人馬上過來了,你喫飽了存着力氣,看我是怎麼征服你左齊的女人的。這一次,咱們新賬舊賬就用這個女人算清楚了。”
巷子深處,左齊從木樁上被鬆綁了下來,滿身是傷匍匐在地面上。
餘光銘的小廝取來了牛肉牛肚許多的好菜,供餘光銘喫飽了。餘光銘拿起一個燒雞腿,在上面吐了口唾沫,然後命人抓起左齊,在他面前晃動。
左齊目光朦朧迷離,被潑了水他酒已然醒了很多。
聽到餘光銘挑釁的話,他擡手就想打掉那塊雞腿,可是被牢牢按住不能動彈。
“她不會來的,滾!”
男人垂着頭,吊兒郎當滿不在乎,吼出的聲音還是極具力度。
餘光銘邪笑起來,又掏出那枚手機晃悠,“她已經快到了,剛纔打電話開了擴音,你不是聽的一清二楚了?”
“餘光銘,你敢亂來,我閹了你!
“來啊,嘗過你左齊老婆的滋味,成閹人了也快活。”
餘光銘哈哈大笑起來,突然狠狠的把那個雞腿塞進左齊嘴裏,“左齊,你也有今天,我讓你再體驗體驗,得罪我的下場。是你先陰的老子,就別怪我心狠。”
“你滿嘴噴什麼糞!”
左齊被三個人一起按住了,可還是將嘴裏的雞腿吐出去,差點又彈到餘光銘的臉。
餘光銘躲開了,掐住左齊的脖子,“少給我裝蒜了,你的線人都招供了。你這次害慘我了,我這幾年就喜歡了江夜音這一個女人,你把我搞砸了,我跟你沒完!”
“什麼東西?”
左齊吐了口血沫,迷離的目光瞪着餘光銘,一句話也沒聽懂。
“還給我演,左齊,你這幾年越活越沒意思了啊。”
餘光銘有被激怒到,剛想再給揍一拳,只聽他的腿子突然又跑上來,“少爺,發現了巷子裏進來一個女人。眼睛很大,長相不錯,應該就是目標對象。”
“哈哈哈,帶過來!”
餘光銘的拳頭鬆了下來,歹笑着轉過身去。左齊的頭突然就擡了起來,原本滿不在意的口氣突然變成怒咆,“餘光銘,你敢,碰一個試試。”
“居然還急了,看來真是你忘不掉的人啊,我的興趣更濃了。”
餘光銘一臉得來全不費功夫,笑容裏更加充滿歹意。還拿起一瓶酒,當着左齊的面喝起來,還故意鬆了鬆腰帶,做出淫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