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眉眉怎麼會主動這來被打的呢?”劉國強磨着牙,但還是有點理智的問了句。
“那,那肯定是喬小姐有勢力,拿什麼威脅她了。喬小姐和左少爺定親了,以後就是蘇小姐給左齊生的孩子的後媽了。我想啊,有可能是拿那個孩子威脅的,母親都把孩子看的很重的,血濃於水,只好纔來捱打的。”
這個女人瞎編亂造的,卻還真掐到點上說服了劉國強。
“喬如顏,朝三暮四的狐狸精!敢欺負我眉眉,你等着!”
劉國強看着被表白的江夜音,氣的雙手都捏起了蠻拳。竟然真的錯認了,他沒見過喬如顏,好幾次左齊來找事,他沒看清喬如顏就被打昏了。
後面去江家參加滿月酒,去江家喫飯,也都恰好的和江夜音的見面錯開。
所以真的就相信了,那個正被求愛滿身貴氣的女人,是犯賤的喬如顏!
他眸色昏暗,想了想,突然往樓道走,朝着電閘開關,摸上了手。
“答應我!求你了夜音!”
餘光銘再次和江夜音開口,急到一定份上了,他什麼話都用上了。
“光銘,我是別人的女朋友,我和雲川沒有分手。你這麼做很突兀,你清楚嗎?”
江夜音輕嘆口氣,她給餘光銘留一點面子,但對方不懂得。她沒有迫於壓力,明確的表示了意思。
餘光銘的臉色有點變了,周圍開始議論紛紛的,注視這場好戲,餘光銘只覺得臉上非常過不去。
“我喜歡你喜歡的要死怎麼能控制,就算你跟他都結婚了,我也要去勇闖虎穴!”
突然,餘光銘湊前一點,用只有江夜音聽到的聲音,“夜音,你起碼把我花收下,我和別人打賭了。你要是不收。我這套首飾和身家都要歸別人了,求求你了。”
“餘光銘,你?”
江夜音眼裏有過一些憤怒,這不是威脅她嗎?
餘光銘又着急的說,“夜音,你給我條活路啊,我不想一無所有。”
江夜音深皺着眉頭,看着餘光銘那副哀求相,她只得將手伸出來,幫忙一把,去拿粉色玫瑰。
她的動作十分的緩慢,由此可見內心是多麼不願意。
“看,這是要答應啊?”
“告白要成功了!大反轉啊!”看戲的人又有了不一樣的吶喊。
餘光銘的眼睛暗暗亮了起來,全場也都到了最激動的時候。
就在花接到手裏的那刻,樓道里的劉國強費勁的找到閘門,一下關閉了總開關。
忽的,夜色裏所有的光都暗了下去,人都驚訝的叫喊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夜色裏也會停電?”
“不會有人搶珠寶吧?”
“怎麼可能啊,都是認識的人,誰冒着毀名譽的風險。該不會,上天被光銘的蠢勁感動了,要把燈塔夢這個傳說實現吧?”
“放屁,這傳說從來沒實現過,再說大家都沒喝酒呢,哪來牽動酒梯上的燈塔模型。我看啊,最有可能是紀雲川聽風聲,來砸場了。”
聽到這句話,江夜音的心臟突然突突跳了起來。她立刻扔掉手裏的花,忍不住期待的想,雲川,是你嗎?
現場,一片的混亂。唯獨她一個人,心裏有着特別的期望。從來在人前理性的紀雲川,會爲了她做出不理智瘋狂的事情嗎?
好在有應急的燈光,管理人員也都很快趕來。
餘光銘氣的大喊,“哪個孫子鬧的,我這正最關鍵的時候呢!”
“少爺,先把手裏的首飾收好了,小心點。”餘光銘身邊的人提醒他。
林娜則找到了江夜音身邊,對她道,“江小姐,跟我的人先去包間裏休息,你的安全一定要保護好的。”
“對,夜音,弄好了我就來找你。”餘光銘也說了一句。
“好的,那你們注意。”
江夜音反倒如釋重負了,她在幾個保鏢護送下,來到一個包間。
劉國強隱匿在人羣裏,藉着手機燈光,悄然的跟在江夜音這批人的身後。
突然停了電,再專業的人出來維護秩序,也難免有一定混亂。
所以,幾個保鏢光顧着江夜音的安全,沒有發現悄無聲息跟過來的劉國強。
劉國強從沒跟蹤人,不過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一股蠻勁。想到蘇眉來這裏,被“喬如顏”給扇了巴掌,他就覺得一定要男人一回,狠狠報復回來,給蘇眉給自己出口惡氣!
他跟着一路走到一個包間,實在沒有什麼辦法了,乾脆就朝着人喊出來。“前面的狐狸精,你給我站住!”
“你什麼人,敢這樣侮辱我們夜色的貴客!”
江夜音和兩個保鏢一起轉身,保鏢立刻擋在前面,警惕的對劉國強揚起警棍。
“她算個什麼貴客!就是個狐媚子罷了,喂,你有本事就讓我和你單獨說話,你敢嗎,別欺負了人不敢認!”
“先生,我看你面善,何出此言啊?”
江夜音智慧的眼眸,充滿了不解。
劉國強被一個保鏢用警棍抵住了,他有所害怕了,可嘴裏還在報復,“我當然比你這種蛇蠍要善良了,你這種見異思遷還惡毒的蠍子,你懂得什麼是善嗎!從你嘴裏說出來我都覺得噁心。”
“先生,你到底誤會了什麼?”
“你們別攔着,讓他先說完。”
江夜音長大這麼大,除了過去受過家人冷待的委屈,還沒有被外人這樣的仇恨過。她一時也驚呆了,示意了保鏢不要真的下手。
劉國強被保鏢放開了,放下了點緊張,更加肆虐的泄恨,“你說你不就長得漂亮點,幹嘛不做正經事,非要去勾引男人?今天靠臉做了壞事,你遲早有一天得還。你別想就這麼算了,我們窮人也是有尊嚴的!君子報仇,十年都不晚!”
江夜音:……江夜音一頭霧水的選擇了沉默,豈料劉國強以爲她心虛了,更加破口大罵。“做狐狸精沒有好下場的,你家裏那個人知道你在外那麼水性楊花嗎!豪門裏原來這麼亂,沒幾個好東西。尤其你們這狼鼠一窩的,全都是卑鄙無恥的人,你等着被端吧!”
他大喇喇的痛罵着,把前面肋骨被打斷,和幾次被羣毆的恨意全喊了出來,發泄給了江夜音,他眼裏認爲的左齊新任未婚妻“喬如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