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可捨不得,留給你家的惜玉人,好好的愛着。”傑斯又來了一句幽默。
南湘臉頰紅透。
兩人一直聊到走出公司門口,傑斯又說,“對了,昨天晚上咱們聊到一半,被我媽電話打斷了。公事是完美解決了,可我還有件私事,想請你幫忙一下。”
他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
“什麼事?”南湘坦然的問。
傑斯剛要說,一幫人在他背後突然吆喝起來,“傑總監,任務順利,不請我們好好瀟灑一頓啊。”
“南理事也一起吧!”
是那幫美女同事,傑斯和南湘在公司的人緣都很好。尤其傑斯在公司待得久,別看娘炮了點,因爲足夠的矜持正義感,收穫了一批粉絲。
“不了,我還有事,你們這次做的很好。隨便喫,想喫什麼都可以,我讓傑斯買單。”南湘很平易近人。
兩個女生拉着手,一說到喫好的就特興奮,“哇,太好了,南理事比鍾無豔還要體貼人,我心裏的鐘無豔一直就是一位這麼好的好皇后!”
“呸,你會不會形容,你這嘴就喫臭豆腐吧。南理事比鍾無豔好看多了,人家的疤哪有那麼大啊。”旁邊的女生趕緊戳戳她。
“南理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額頭上一點也不醜。真的,你的臉型,比我們一般人都好看呢。”這位女同事趕緊道歉了。
南湘給了一個早已釋然的微笑。“沒事,先走了,大家喫的開心。”
“那好,電話聯繫吧。”傑斯也朝南湘擺擺手。
“嗯。”南湘的注意力突然被旁邊的叫聲吸引了。
“南理事,快接着,這花,給你的。”
只見四五個員工,喫力的拿着一束巨大的玫瑰花束,朝她走來。
不能說是拿了,而是很努力的託着,託到了南湘的面前。
“這得有一千一百一十三一十四朵,天哪,裏面每朵花裏都有費列羅哎,這不得幾千塊一束花啊!”
“太浪漫了吧,哪個豪氣的大佬啊?”
那幫女同事,馬上都瘋叫了起來。下班的時間,員工正多。但南湘面前放着花,是最顯眼的一個人。
“誰讓你們拿來的?”南湘從沒被被這麼狂烈的圍攻過,身邊的喊聲一波又一波,心裏的害羞是可見的了,不過她還是拿出一個理事的風範,波瀾不驚的站好了。
“不知道,送花的小哥就說給你的,您快收下吧。”
拿花的員工們將花束放下,看着上面一顆顆的巧克力和鮮花。多的彷彿童話裏的鮮花汪洋,再硬心腸的女孩子,都會被感動啊。
南湘也被感動了,不過這麼大的花,她顯然拿不動,於是拿出手機拍了一張以後,她就對旁邊的人說,“大家喜歡喫巧克力的,就拿吧,我一個人也吃不了。”
姑娘們都等着呢,這下全都高興的去哄搶。“給我一個,給我一個!”
“慢點,別踩爛了花。”
南湘看着,也有點不忍心的說,“大家慢點。”
花朵上的巧克力一個個被分去,看衆人都高興,南湘也挺高興的。可她不知道爲何,總覺得哪裏有一處涼意,說不上來。
“你家的大金主,送的吧?”傑斯晃悠過來笑道。
南湘不說話,可嘴角溢出的笑,已經說明她的滿足了。除了江夜宸,沒有第二個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
“我知道是誰送的,就是那輛車,那個車牌最拉風的,每天都來送南理事上班呢!”
不知道誰,突然指着外面車位上叫了一聲。
這一叫,南湘轉頭就看了過去。
車窗一點點關上,男人那張好看的臉,氣的有夠黑的。參觀了整個南湘“大方”讓花的過程,不僅沒感動,還把花送給員工。
什麼垃圾攻略,車窗一關上,手機就砸了。
“夜宸!”南湘的心扯了扯,本能喊他名字。
車子卻啓動了,她眼睜睜的看着車子開走了。
江夜宸生氣了,這下是真鐵定發毛了。
“小黃,別搶了,走。”南湘拉了一個人出來。
“去哪啊?”黃嬋娟不稀罕搶巧克力,但稀罕拍照,鶴立雞羣特別好找。
“江宅。”只能見面去解釋了,希望他不要氣的太狠了。
她最弱的弱項,就是哄人了,尤其這個姓江的。
到了江宅,南湘注意到,今天庫裏多了兩輛車。一輛是江盛的商務車不足爲奇,可能有人駕駛着它來接待貴賓看望廖佩妍。
還有一輛,她好像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但可以肯定,應該不是上官家的。上官家前段時間,出入江家頻繁,上官月坐的車型她還是記得住的。
“今天宅子裏過來了誰?”
南湘問了守衛一句。
“回南小姐,淑夫人來了,淑夫人和夫人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守衛答。
“清楚了,只有淑夫人過來嗎?”
“好像還帶了親屬,我不是很認識。”
南湘有數了,走進了江宅待客的西廳,去廖佩妍住的那棟樓,必須會經過西廳。
西廳裏,氣氛不簡單。
南湘走進去時,就聽見江夜宸的聲音,語氣一股冰流,以至於整個廳裏都是格外靜謐。
“把她帶來做什麼?”
江夜宸坐在沙發上,一副王者的坐姿。
他面前站了三個女人,淑夫人,白嬌,還有姚美巧!
三人的狀態迥異,淑夫人和白嬌顯得自在些,而一身簡單衣裝的姚美巧,顯得非常突兀。
這種突兀,來自淑夫人和白嬌和她刻意保持的距離,來自下人們看她的疏離眼神。
也包括江夜宸的,他很少用複雜的眼神,去觀測一個人。南湘只要一看,就能覺察出來。
“夜宸,你別誤會,心病還要心藥醫。夫人的病,是從清明節那天受到了刺激,這些天我來探望,夫人總反反覆覆的不見大好。你爸出了國,能解心病的方法,我就只能想到這一個了。”
淑夫人難得說出頗有見解的一番話。
“對啊,夜宸哥哥,我母親和江夫人交好了那麼多年,夫人對我們家幫助不少,我們一直把江夫人看做親人。我們怎麼看得夫人尊貴之軀,受這樣的難受折磨?”
白嬌也開口,夜色那晚她哭着衝出去之後,這是第一次出現在江家,但狀態很好,情傷看上去都已復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