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這男的一看就是冷系的理科男,能給女人當街告白,準有戲。”
兩個大學生,議論着走過去了。
南湘往裏又走了走,語氣回溫了一些,“沒有喫過的東西總是新鮮的,有一天,她親自端來了,你也未必不動心。”
她不打算再說了,都被說是小心眼了,接下來就要覺得她狹隘了吧。
“就是喫過了最好的,別的再好也入不了眼了。”
可是江夜宸依舊牽着她的手,有力的道。
南湘擡起眼,兩人的視線對在一起,心火一點點降了下去。
話說到這份上了,再僵下去,就是她不對了。
冷靜下來一想,剛纔江夜宸身邊旁人也很多,和上官月除了挽着手,沒有別的越軌行爲。
其實每次都能忍下來的,都忍了那麼多回了,見的還少嗎?只是如果可以,我也想成爲你身邊,唯一能與你親近的女人。
“以後我不和她接觸了,就算是必要的見面,也會和她保持距離。”
豈料,男人沒有就這麼過去了,居然對她嚴謹的說着保證。
看南湘在意的那刻,他就在意上了,本來是一點也沒放眼裏的事。但南湘既然不高興,他就一定放在了心上。
“還不滿意,要我怎麼樣?小醋桶。”手忍不住又在女人光澤的小臉上輕捏了一下。
南湘什麼氣都在男人的保證下消了,不理他,一不知道說什麼,還有就是解解這兩天被他欺壓的小仇恨。
兩人僵着的時刻,江夜宸的座駕突然在兩人面前停下,司機陳彪從車裏下來,匆匆的上前。
他沒避諱南湘,現在和江夜宸近的人。誰不知道,南湘一躍從棄妻,成了這個權勢滔天男人心尖上的人。
他開口,“江總,您要盯着的人,有動靜了,左家人親自去公寓接蘇小姐了。龍鼎過來的電話,他們已經進酒店裏坐下來了。”
陳彪話落,南湘就忍不住說話了,“你說蘇眉和左家人先過去了?”
“目前來看,是這樣。”陳彪如實說。
“你閨蜜的安危,你管不管?”男人信心十足。
南湘不說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江夜宸脣角揚着,後腳坐了進去。
“去龍鼎。”陳彪哪見過江夜宸笑容如此隨和的時候,愣了一下,才坐回了駕駛位開車。
“甜點給我買的?”
坐在車裏,江夜宸打開了手裏的袋子,見面時從南湘手裏接過來的,一共兩個,他先注意到冒着香味的那袋。
拆開一看,低糖的黑森林,奶酪卷,選的都是他會喫的口味。
“怎麼知道我想喫的?”其實沒有多喜歡喫,可南湘買的,意義大不同了。
南湘已經不氣了,想到過去被奚落的種種,於是學壞的學着語氣說,“我自己喫的,你想喫搶着有人陪你喫,我買的哪看得上啊。”
“我看上了,就看上你給我買的這袋。”
江夜宸指指一個黑森林,沒有什麼話是他接不過來的。
“看上了就喫。”南湘說不過他,說多了鐵定喫虧,於是就終止話題。
“你餵我喫。”江夜宸取出那個黑森林,理所應當的放到南湘手邊。
南湘下巴都要驚掉了,有這麼剛的操作嗎??她還在生氣哎,有像是可以和他調情的模樣嗎?
“有叉子,你自己不會喫嗎?不要。”她果斷拒絕。
“那喫它還有什麼意義?”江夜宸正兒八經的口吻。
“那你別吃了。”南湘也剛了回去,前面還坐着陳彪一個開車的硬漢,她不要在人前丟臉。
江夜宸真的把蛋糕放了回去,注意力移到另外一條袋子裏。
“小眉,你怎麼和左家人先去了酒店會面?他們威脅你了嗎?”
南湘發短信給蘇眉,轉頭就看見江夜宸動傑斯給她的袋子,瞬間不淡定了。
裏面一大袋的情趣用油,這要給江夜宸看見了,她還能活?
求生欲立刻戰勝了所有,“喂,那個,我想喫蛋糕了。”
“我餓了。”
南湘馬上說了一句,變臉的速度,讓江夜宸都有點沒適應過來。
江夜宸停了下來,重新拿出了那塊蛋糕,嘴角又揚起了腹黑的笑。
於是,驚人下巴一幕真的出現了!
前一個小時還在工作中威風八面的男人,拿着一塊蛋糕,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起來。
“奶油沾到嘴角了。”
“拿紙巾吧。”
“用不着。”
“幹什麼?嗯……”
江夜宸低下頭,直接嘗走了那塊奶油,詳細的品鑑。“味道不錯。”
……南湘臉紅的沒法說了。
陳彪在前面,大老爺們聽的面紅脖子粗。
來自硬漢的心聲,未來的差事怕是會不太好做啊。
一邊濃情似水。
蘇眉與左家人會面的包間裏,一疊厚厚的協議條款在桌上攤開,律師在旁邊朗讀。
“條約簽署自今日生效,孩子不論男女,未來歸左家所有,蘇眉小姐將每個月獲得一百萬的婚後撫養費,直至找到新的意中人爲止。再婚之後,也將獲得一筆可觀的一次性補償費。”
蘇眉的臉色從冷靜,轉爲了無法鎮定。
“別再唸了!”
蘇眉激動的站起來,“左夫人,左董事長,你們把我騙來,就是想奪走我的孩子?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給我一個公平,我真傻,還相信你們左家的人!”
“小眉,你冷靜一點,你年紀還小,帶着孩子獨身一人,只會拖累你的未來。左齊對你做的事,我們都深感抱歉,可你不能因爲一時的過不去,就耽誤自己的終身吧?”
左夫人連若雲開口。
左遠山也隨之說話了,“我們已經充分考慮你的處境,攔住了老夫人,也沒有讓左齊進來。他們現在就在包廂之外等待結果,我們希望,能用最和平的方式解決。”
“這件事錯在左齊。對你我們也深感有愧。這樣吧,你開價,物質上的要求,我們左家全都滿足。”
左遠山不愧左家的一家之主,有謀略,更是有擔當。
“騙子,全是騙子!”
可蘇眉不是想象中的膚淺拜金女,或許爲錢心動過,可從來沒有迷失。
她看到協議已經惱了,再聽左父左母說左齊就在外面,瞬間怒火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