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眉用的零花錢,大多買的保值物品,可以歸還。
可是三千萬到了左家父母手裏,左家父母拿着這筆錢做生意,東山再起,錢不可能毫髮無損了。
“可以說了算。”一直在旁邊聆聽的南湘,開口說了一句。
紀雲川和江夜音下山後,就避風頭回了自己的車裏,駛車離開了。
江夜宸始終陪着南湘,但手頭也積了不少的事。
“我們左家的事,外人就不必插手了。”左管家沒把南湘放眼裏,肯與其好聲說話,完全看江夜宸的金面。
果然,一道殺死人的眼神,立刻落在了左管家身上。
“我的人,讓左管家覺得礙眼了?”
左管家眼裏閃過訝色,馬上恭恭敬敬的說,“江少爺,小的不敢。”
“請你回去告訴老太太,小眉情緒剛穩定,讓他們見面不穩妥。爲了左家血脈的健康,讓他們等一等,待蘇眉想好了,會坐下來和他們把事情解決了。”
南湘繼續說,這時候也只能藉助男人的淫威了。誰讓他處處壓制自己,這也沒什麼的。
她這一番話,很有見解,蘇眉也道,“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左管家那叫一個爲難,突然盯着蘇眉,“左少爺鬆口了,少夫人也不肯見一面嗎?”
蘇眉眉頭皺的死死的。
“左管家不必這麼強人所難吧!”南湘語氣馬上冷了,蘇眉剛想通,這時候見左齊,無疑讓功夫白費了。
“不見!告訴他,我和他此生,最好不復相見!”
好在蘇眉出息了,握緊拳頭說出的話,沒讓南湘失望。
柔柔弱弱的少夫人,怎麼在外面混了段時間,變化那麼大。
左管家臉色一變,還想說什麼,江夜宸已經牽起南湘的手,“若老太太有意見,告訴她,我會親自登門解釋。”
南湘又拉上蘇眉,堂而皇之的離開了。
左管家站在原地,臉色非常不一般,是活生生給欺壓的。
直到屬於他們的車子消失在了山野,左家的車輛,救援車也盡數開走了。
偏僻的一塊石頭後面,走出了兩個人。
“爺,人都走了。”
“還真夠狠心的,走了最好,省了爺的事。”
說出口的話,莫名的有一分沒滋沒味。
送了兩個不省心的孕婦回公寓,江夜宸處理項目上的事,回了公司。
走之前,特別吩咐南湘,不管去哪都要和他報備一聲。
說白了就是強制控制,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哪還給了人權。反正南湘就這麼覺得,但爲了耳根清淨,就含糊的點頭答應了。
也不能直接承認是慫吧,夫管嚴,不!
在家裏陪了蘇眉一天,確定了妮子毫無怪異的念頭了,南湘開始忙碌落下的工作。
晚上江夜宸加班處理公事,知道蘇眉在,也就沒有過來打擾。
直到第二天下午,檢查過了法利的珠寶生產間,南湘和傑斯一起坐車去了超市營養品區。
蘇眉回來以後,豈料蘇玉珠又出了狀況。
蘇玉珠的愧疚太深,傷心過度豈料觸發了血壓,就在醫院躺着了。
歷經諸多的事,南湘和蘇眉友情鞏固的很深,身爲朋友,買點營養品過去看看蘇玉珠是應該的。
還有個原因,南湘想單獨和傑斯聊一聊。
沒做理事和做理事之前,心態是有很大變化。
以前她手下空空,現在管着不小的一家珠寶公司。身在領導之位,與人處事原則,就得區分開來。
就比如傑斯吧,回到崗位以後,魂不守舍已經兩天了,雖然工作效率沒差,但和對家談合作是肯定不行的。
有些話,沒法開口直說,超市環境輕鬆,人滿足了購物慾,敏感度也會降低。
“雛菊開的挺好的,買一盆嗎?”
路過花草區,南湘停在一盆開放新鮮的雛菊前,這盆雛菊,和傑斯新房裏的一致。
“莉莉她就和雛菊一樣,純潔,寧靜。”
傑斯突然就紅了眼。
南湘接了下去說,“那你覺得,純潔的人,是不是可以被傳頌的?”
傑斯看着南湘兩秒,爾後兩個人繼續聊起來,傑斯的心態化解不少。
“左莉莉是左家一個旁親,關係很近,她在我們公司做過高級珠寶設計師,我倆談了七年。有一次,莉莉給客戶送定製的手鍊,出了車禍。那款手鍊是她最喜歡的,叫雛菊之戀,差一點就登上法利的珠寶冊了。”
“雛菊是莉莉最喜歡的,所以我的新房只養雛菊,我們差一點兒,就結婚了。”傑斯第一次在人前哽咽了,那張陰柔的臉,難以抑制的浮現痛苦。
南湘不是滋味的移開了視線,“你和左齊在一起,不會是因爲左莉莉和左齊長得相像,用左齊來轉移感情吧?”
傑斯看着雛菊,未開的,開了的,每一盆看在眼裏,都化作了傷感的回憶。
“沒錯!大概兩個禮拜前,我和左齊在夜色遇見。我又一個人解酒消愁,左齊找上了我,他和我說,他對女人沒興趣,問我不找女人陪酒,是不是也對女人沒興趣。我當時看他的長相像莉莉,應了他。後來稀裏糊塗的,我們就成了愛人關係了。”
說起來那些錯誤的念頭,傑斯還是後悔不堪。
“你和莉莉小姐相戀,會不知道左齊的爲人嗎?”
南湘太驚訝了,左齊的騙術,男女通喫,花樣手段也太多了。
傑斯垂頭喪氣的,“我知道他這個人,但從沒有深入瞭解,莉莉走了以後,我和左家聯繫的就更少了。我長得是不陽剛氣,可我是個直男,要不是左齊和莉莉關係好,又裝自己是彎的,我也不會信他!這個渣男,騙我喫騙我住就算了,差一點,我們就……”
提到某些隱私的事,傑斯還是挺難釋懷的。
“就什麼?”更慘的是,南湘還是隻單純的小白兔,男女之事全靠江夜宸教導的,更別說瞭解什麼男男圈了。
左齊長得那麼爺們,閱女無數,傳出去是個彎的,誰能信?所以她壓根沒聽理解那愛人關係,啥意思。
傑斯當南湘做媽媽了,那些事肯定也懂,於是顧自說下去,“沒什麼,就那檔子事。我知道你那天來家裏看見了,我準備那瓶油,是提前預備。左齊沒地方去,我就把新房給他住,我們兩個都是男的,難免和正常男女的方式不同。未來長久在一起,還不得有點那方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