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華本來還好受點,聽到這個又字,那叫一個尷尬。
工作狂小白臉,難得的說起了心裏話。
“因爲我又爽約了,我那天不放心金英武能不能拿到要的東西,跟了他一天...”
“現在白嬌天天不理我,理我也是在抱怨。我有點不想讓自己安靜下來,跟着你身邊做事,我纔不覺得罪惡。”
江夜宸:...沒功夫陪着一個初入情場的小白,江夜宸聽了他心事也不管,扔了車鑰匙給他,算是一個boss的仁慈。
十分鐘不到,男人鐵青着臉坐回了車裏。
“嬌嬌,對不起,我以後不會爽約了...”
躺在副駕駛的班華,蓋着江夜宸爲南湘專門準備的毯子,聞着男人殘留的氣息,很安穩的睡着了,都說起夢話了。
江夜宸坐下就揪起班華,“起來,窒息了沒人賠!”
“江總?你怎麼下來了,不是去和太太溫存了嗎?太太呢?”班華揉了揉眼,很迷茫的問道。大概沒睡醒的人,都有點神志不清,他居然還用了溫存的字眼。
“我要是知道她在哪,用得着叫醒你去查嗎?”
江夜宸怒氣難擋,上樓撞了個空,打電話無人接聽。手下的眼線沒有傳來通知,南湘肯定不是遇到危險,而是用了辦法跑了!
大概只用了五分鐘不到,便查到了南湘的去處。
知道南湘在哪以後,江夜宸反而坐的住了。用一句話說,就是氣到了一定程度,氣笑了。
“發佈會你並沒有參加,太太這麼躲你又是何必呢?”班華疑惑的嘆息一聲。
“我們現在去酒店接她嗎?”
“不管她了,陪我去個地方。你不是想通宵加班嗎。走吧,今天帶你加個痛快。”
江夜宸抽了半包煙後,淡定的把車開走了。
握緊的方向盤和眼底的黑流,預示都不是那麼簡單的。
好啊,南湘,你敢跟我使壞了,明天你就等着吧!
睡了美美的一覺,除了心裏的空虛,又泛上來以外,別的都算安妥。
早上八點,南湘準時起了牀。發佈會在九點,這個時間出門最合適。
沒錯,她選擇了龍鼎,江夜宸旗下的七星酒店入住。這間酒店從前是噩夢,現在她已經走出噩夢了。
跟着的眼線,一看是自家地盤,沒有危險性,自然不會彙報給江夜宸。
而她只要躲過了,江夜宸就算半夜找過來,也不會打擾她的。
現在的江夜宸,不會再那麼隨意的打亂她休息,會把她當做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看待了。
南湘摸了摸小腹,眼淚收了回去,剩下的是一張足夠冷傲的臉,“寶寶,請原諒媽媽的決定,我知道這樣對你爸爸很自私。可你太爺爺不能接受我,只有這樣做,我們一家人才能安然的立足下去。”
“以後,即便我們不能再以夫妻相稱,我們還是可以遠遠的看看你爸爸。只要爸爸好好的,寶寶也會很開心的,對不對?”
最終,還是把她的請求,發送給了江敬逸。
和江夜宸在外界只有徹底斷了關係,才能讓老頭滿意。
這一場發佈會至關重要,媒體一定會詢問,她腹中孩子的生父身份。而她只要說,是另有其人,與江夜宸無關。
有江敬逸出面作證,再找個男人頂替,雖然扯了點,風險極大,但是現下唯一的辦法。
今生與江夜宸平安相對,她已知足了,背上個罵名,便背吧。
幾分鐘後,江敬逸就回復她了。寥寥幾個字,你想清楚了就好。
“南小姐,您好,你的衣服送來了。”
剛喫好早餐,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你和,我沒有定衣服。”
南湘打開門,告知對方送錯了,接送車已經在樓下等她,她要快點下去。
“這就是您今天要穿的衣服。”服務員捧着手中的衣服,一臉微笑。
聽着服務員再次確定的話語,南湘忍不住往高調的禮服上看了一眼,“誰送來的?”
“那位先生沒有告訴我們他的姓名,只吩咐我們送到這個房間。”服務員說。
聽到那位先生四個字,南湘心裏犯咯噔,哪位先生能有權利讓龍鼎的服務員,送衣服給客人?
“我不需要。”她果斷的拒絕了。
“可是小姐,您今天需要換衣服出門的呢。”女服務員依舊滿臉笑。
南湘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睡裙,她昨天來酒店帶了孕婦睡裙,還有一套低調的日常裝,應付發佈會,難道...她迅速走回房裏,臉色變了,架子上她帶的衣服已經全部不見了。
一定是剛剛,來給她送早餐的服務生偷走的!
“你們酒店就是這樣明目張膽的以公徇私嗎?一家七星級的酒店,如果連最基本的尊重顧客都做不到,我不知道你們還能以什麼服衆。”
南湘走回門口,語氣忍不住的憤怒。
“南小姐您說什麼,我聽不懂哦。這件禮服穿上步驟繁瑣,您如果趕時間,建議您可以早點換上了。”女服務員保持專業假笑。
南湘氣的磨牙,沒辦法還是隻能接過了禮服。對方是有備而來的,她如果不穿禮服,就得穿睡衣去發佈會。衡量之下,根本沒得選。
站在落地鏡前,花了十分鐘穿上禮服,南湘才知道服務員爲什麼會說這禮服繁瑣了。
繁瑣的不是穿的步驟,而是這件禮服太華貴,太精美了,必須要小心的穿上,所以費時。
天然的絲紗長裙,選用藍白的漸變色,裙子上不規則的綴滿了耀眼的細碎鑽石,裙子的每一個面都散發着驚人好看的閃光,這就好像,把星辰大海,穿在了身上。
這時的南湘,還不知道,這上面每一顆鑽都是真鑽,碎成大小最美觀的程度。
江夜宸和班華以及十幾個衣匠,花費了一夜手工做成,舉世無雙。一件禮服,就花費了上百萬的鑽石,雖是臨時做的,但細膩的製造程度,完全看不出一點的趕工痕跡。
鏡子前穿着禮服的正主,對這一無所知,還一肚子的火。
她想的是在發佈會上,表現越低調越好。足夠低調,媒體就越難採到她錯處。
可男人給她整這一身,這不是明擺着讓所有媒體,把眼珠子都貼她身上看嗎?!
真是要被這男人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