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不去!”南湘感受到那種上刑場“凌遲”恐懼感,下意識就不想去。
江夜宸的力道大的能掐斷一個人的手,看上去好像只是簡單的“牽”着南湘。
只有南湘清楚,這股力量的背後,如果她不從,江夜宸很可能把她的手擰斷。
沒得說不的權力,江夜宸已經將她生拽出了客廳。
南湘畏懼,可又不想在反抗過後繼續卑微。
江夜宸發起火的恐怖,她害怕也承受不起。
可是有那麼一刻,她真的覺得受夠了。
受夠了這了無希望的婚姻,受夠被人操控的生活。
走到走道和臥室的分界位置時,徐媽帶着洗好手的江湛剛從寶寶房出來,江湛的口水兜被西瓜汁弄溼了,徐媽帶他到房間新換了一條。
看到兒子和徐媽,南湘硬生生憋出一副自然的表情。
可是江夜宸毫無配合,臉色比暴風雨還陰沉。
換了步伐,拉南湘往走道方向去。
徐媽和江湛沒有看到他們,白嬌很恰時的打開了臥室房門,手裏拿着一個長形的畫本。
“夜宸哥哥,你們要出門嗎?我剛在畫新的作品,選色有一點不懂的地方,想請夜宸哥哥幫我評評價。”
看江夜宸和南湘在一塊,白嬌馬上插上一腳,一臉好學的說道。
可是這回,江夜宸理都沒理她。
就連南湘也怪異的不像平時。
莫不然,又吵架了?
白嬌心中偷笑,這夫妻兩人,就如搖搖欲墜的小舟,比她想的還好拆散。
江夫人還讓自己住進別墅來監督,真是太小題大做了。
白嬌臆想的時候,江夜宸已經拉着南湘走出了走道,他一腳重重的踢開了門,又走到院子。陰鬱的氣息極重,好像真要把南湘壓去刑場。
南湘完全不知道江夜宸要做什麼,一腳踢下去,南湘感到地下好像都跟着搖了搖,心裏的恐慌更重。
“江夜宸,你夠了沒有,你放開我,要去哪裏?”
到了院子裏,江夜宸還是繼續拉着南湘,沒有放開的意思。
南湘有些急切的問道,可是江夜宸完全不鳥她。
拖着女人,江夜宸一路走進了車庫。
南湘看着車庫的門在江夜宸的操作下打開。
江夜宸將她帶到了最前面的一輛車,扔垃圾般的丟到了後座。
然後砰的一聲,從沒有那麼用力的關上了他最寶貝的魅影車門。
南湘的心也隨着關門聲,狠狠震了震。
看着緊閉的車門,南湘反倒沒有那麼怕了,如果江夜宸是氣上頭了,想直接把她悶死在車裏。
那也能結束的有尊嚴點。
可她還是想太多了。
車庫的門再被操控,往下閉合。
外面的光芒隨着關閉的車門一點點的減少。
黑暗不見五指的車庫裏,江夜宸站在困住南湘的那扇車門外,他點了一根菸,大口大口的吸着。抽菸不是好習慣,可看江夜宸吸菸的樣子,卻是一種享受,永遠透着一股無人能攀比的獨特的魅力。
可是看上去,這根菸並不好抽,男人的臉始終陰惻惻的,真如判人生死的修羅。
南湘生平第一次,感覺一個人的氣息除了強,還可以那麼恐怖。
她彷彿已經在江夜宸的眼神裏,淪陷成了一塊可供品嚐的肉餡。
最後一縷光芒,就快要消失。
突然,江夜宸把吸了半根的煙砸在車門上,擦出一道火花來。
他擡手打開了車門,進了後座。
黑暗中,男人迅速的欺身而上,攻城掠地,沒有半點緩衝的時間留給南湘。
“江夜宸,你瘋了!你幹什麼?”
南湘如受到驚嚇的兔子,她驚懼縮成了一團,嘶吼的聲音可以聽出她有多麼的不願意。
在車庫這樣的地方,這和侵犯有什麼區別?
過去,江夜宸起碼當她是個人看,可突然,南湘感覺自己是個工具。
他從沒有這樣對待過她的,他是沉穩的人,再生氣也不會像禽獸那樣。
可現在江夜宸,真如她所害怕的那樣。
“江夜宸,你混蛋……”南湘的淚水滾了出來,從眼眶淌下,心如同置身冰窖。
她屈辱的閉上眼,很想就這麼死去了。
漆黑中,車內亮起昏暗的車光。
“想做被承認的妻子,先把欠我的還了。”
江夜宸聲音嘶啞性感,沒有想象裏的怒極,反而有一種滿足,一道南湘沒有聽過的溫柔。
南湘睜開了溼漉的眼睛,只以爲自己是出現了幻聽。
可車燈的光照下,江夜宸的眼神如黑曜石般深邃,並不是冷漠。
他的眼裏,有着南湘過去從沒有見過的光芒。
男人慢慢的溫柔了,南湘還沒領悟江夜宸這句話的意思,她欠他了?
江夜宸吻了她的眼角,沙沙的道,
“你有什麼好哭的,不想讓白嬌住在家裏,你可以和我說。在這個家裏,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能是我,你只需要服從我,沒有別的人可以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南湘完全的呆愣住了,江夜宸從來不會吻她眼角的。
他連看她額頭多一眼都會厭煩、而眼角,是很靠近額頭的位置。
她咬着脣,心臟劇烈的哆嗦。
江夜宸又吻了吻她的眼角,真實的讓人不敢觸摸。
南湘咬脣又重了幾分,目光遊離,透出一份緊張,“江夜宸,我的藥都扔了。”
“別擔心,我有分寸,不會再讓你吃藥。”江夜宸脣附在南湘耳邊,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極度惑人。
南湘敏感的伸出雙手,夾住了江夜宸的脖子。
“什麼?”
“江夜宸。”南湘回答的聲音有些軟,靠着男人的胳膊才能撐住身體不倒。
江夜宸不滿這個回答,“嗯?”
南湘無法招架,從嘴裏支離破碎的喊出,“夜宸。”
“以後再叫錯,看我怎麼罰你。”江夜宸滿意的抱緊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