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沒有經過夜宸,他未必和我們一個意思。”看着生氣跑走的葉凌姍,紀雲川皺了眉。
左齊一臉的無所謂,“別的我不管,老子就是看不得她還沒上位就囂張的樣子,就算她比那個小丑妻強一萬倍。目中無人這一條,就能打回原形。”
“哈哈,你不是最看不上夜宸家裏那個妻子?”紀雲川笑了問。
安排這麼一場好戲,連班華都灌倒犯了江夜宸立下的工作禁忌。
原以爲左齊轉了性要主持一次公道,還是高看了這個登徒子。
“雲川,那個。班華喝醉了,你扶一扶。”
左齊沒心搭理他,對着身邊的董藍溫柔的細語,“董小姐,看到了吧。以後葉凌姍最多來針對我,不會再欺負你了,你也不用再害怕了。公司裏有我在,她不敢動你。”
“左總,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董藍起先對左齊是抗拒的,因爲圈子裏都傳左齊花心,可現在左齊的君子作爲,似乎和傳聞中不一樣。董藍清純的臉上,露出一抹的羞意。
紀雲川白了有異性沒人性的左齊一眼,扶旁邊的班華去休息。
然後去外面,撥打了江夜宸的號碼。
“左齊灌醉了班華,班華醉倒前拜託我千萬記得回你的話。h城最好的的花店,回憶花廊。”
正開車的江夜宸面部線條僵硬了一秒,然後絲毫不留情的說道,“扣掉他這個季度的獎金,全部!”
紀雲川笑着掛掉了電話。
南湘頹廢的在牀上躺了一天,她回來後餓的頭暈眼花,徐媽及時送來的雞蛋麪,挽救了她。
到了下午,她嘗試走路,已經可以房間裏扶着椅子走走了。
沈謙幫她正骨看來是有效的。
早午飯喫的晚,晚飯自然就延遲。
江湛從幼兒園回家,帶回了園長的推薦信。
助教的人選園長打電話催過幾次了,江夜宸一直沒定下,南湘也就只能在電話裏口頭敷衍。
小傢伙知道麻麻腿傷了,一回來就跑到房裏陪她,看到南湘手也不方便,很乖巧的自己用勺子喫飯。
雖然弄的滿地都是米粒,但南湘還是特別的欣慰。
在房間陪江湛玩到睡了以後,徐媽走進來打掃地面,“太太,先生剛纔喫過了,給您另外做的點心都放桌上了。這會應該溫度剛好,快去喫吧。”
“好,謝謝徐媽。”
南湘拐着腳小心的走出了房間去喫飯,徐媽隨後也打掃好走了出來。
在房裏的時候,她就聽到了車庫的動靜,江夜宸回來應該有一會了。
“徐媽,這是你放的嗎?”
南湘緩慢的走向餐廳,路過必經的客廳時,突然看到客廳最顯眼的茶臺放了一大束鮮豔的花,遮住了小面的壁畫。
一大束的紫羅蘭,每一朵都嫩的像少女的臉龐,掐的出水來,散發沁鼻的清香。
看花色,甚至比葉凌姍曬到朋友圈的玫瑰還要養眼。
而且,花插在了她平時養睡蓮的盆子裏,總覺得怪怪的。
“咦,太太是說這束花嗎?”徐媽走過來。
“恩。”南湘點點頭,沒有蠢到認爲花是徐媽在院子裏種出來的。
三年了,她沒有在這個屋子裏看到過任何的花,徐媽院子裏種的都是瓜果蔬菜,所以不可能是徐媽的手筆。
徐媽放下手裏的物件,看到紫羅蘭露出喜愛的表情,“這個是先生回來的時候帶的,太太是不是也覺得很香?”
南湘表情錯愕,江夜宸怎麼會買花回來?
徐媽又說,“這花長得雖然普通了些,香味卻也怎麼也聞不膩。在客廳放了這麼一會,整個客廳都是花香了,真好聞啊。”
“他有說爲什麼買花嗎?”南湘望着花問道。
徐媽被她問愣住了,不解思索的摸了摸後腦,“好像聽先生說,最近空氣不太好,可能是買來淨化空氣的吧,太太不喜歡嗎?”
南湘的眸隨之一暗,他已經討厭她到這個地步了。
別墅風水位置極佳,空氣哪裏有不好的,江夜宸是覺得她的存在污染了空氣,影響了心情吧。
在他的心中,她這個做妻子的就這麼差勁麼。
“花放哪裏都可以,我的花盆有睡蓮要養,你找個別的地方放花。”
南湘面無表情的說道,徐媽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只能應道,“哦,好的太太。”
喫飯的心情又沒有了,南湘轉身往房裏走。
“太太,您晚飯不吃了嗎?我給您燉了補湯。”
“恩,還不餓。”
“可是太太,您的手和腳都還沒好,喝點補湯好得快。”
徐媽在後面喊,南湘已經關上了房門。
徐媽嘆了口氣,走到客廳去挪紫羅蘭的位置。
太太的脾氣最近也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江夜宸洗好澡穿睡衣慵懶的走出來,“太太飯吃了嗎?”
徐媽剛拿起紫羅蘭,“先,先生洗好了。”
“恩你在幹什麼?”他的眼神落在徐媽手上,透出不解。
徐媽打了個寒顫,“那個,回先生,太太吩咐的。”
“她不喜歡這花?”男人本來還可觀的臉色,恍的冷了兩分。
徐媽背後又是一陣發涼,最近這日子不好熬啊。
“是,太太說盆裏要養睡蓮,讓我把花換地方……”
江夜宸的臉色瞬間沉到了潭底,本來要走向次臥的腳步,轉腳回了主臥。砰,一聲巨響關了門。
“先生……”徐媽心臟又是跟着一震,手裏的花差點沒掉了。
這護心丸不喫看來是不行了。
江夜宸辦公的時候不穿家居服,一般穿睡衣都是要去太太房裏的……。
徐媽撫着心臟,還在原地糾結這花到底放哪去好。
過了五分鐘左右,主臥的門突然又打開。
江夜宸換上便服走出主臥,手裏多了一把低調閃耀的車鑰匙。
“先生,這麼晚了出門嗎?”徐媽驚訝的問。
“恩,今晚住公司,明天不需要做我的早飯。”江夜宸吩咐一句,火氣很大的出了門。
徐媽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再看看緊閉的次臥房門。
先生這是,和太太生氣嗎?
冷戰還沒結束,又開始分居了?
徐媽搖頭又嘆氣,不是她能管的事,抱着紫羅蘭栽到了院子裏。
南湘第二天才知道江夜宸睡在了公司裏的事。
用花清新空氣都抵不住對她的厭煩,已經到了不願意在一個屋檐下的程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