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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魂魄殘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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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天途說話有一搭沒一搭的,我雖然喫驚,可也聽得雲裏霧裏的。

    “這血煞玉跟我有關係?任前輩跟你說的?”我看着盧氏手裏血紅血紅的玉石,本來這東西看上去就瘮人,如果跟我有關係,那就是一個鋪陳了很久的大局了。

    嚴天途雙手背在身後,來回獨步的頻率有些加快了:“血煞玉通常時候,是用這種喪盡天良的手段,才讓某個人升官發財,達到平步青雲的目的。可能享受這種運勢加持的人,這世上並不多。因爲那個人必須是至陽至剛的硬命之人。”

    “比幺雞的命還硬?”

    嚴天途瞪了我一眼:“幺雞那頂多只能算是石頭,能享受這血煞玉加持的之人,估計得要金光鑽那麼硬。有一種,行走在刀尖上都能相安無事。但凡這種人,大都能成大事。古人云,一將功成萬骨枯,那一將,就是天降大任之人。”

    嚴天途說話間鼻子挺了挺,好像說的是他自己一樣,分外牛逼。

    說實話,從我在師父身邊學看相以來,幺雞的命真的是我見過最硬的一個,絕無僅有。

    記得十六歲那年,我們和幾個小年輕一起去城外的水庫游泳,我天生命格弱,真的是弱到沒邊那種,冷不丁有一兩個孤魂野鬼,就想把我給吃了。師父說我身上的陰氣,跟剛死之人的鬼魂差不多的。

    一個人的陰氣跟鬼魂相比了,那得弱成什麼樣。

    所以那天在水庫,我和一幫小年輕,遊着遊着感覺腳底下有東西在撂我,剛開始很癢,我以爲是勾到什麼水草之類的,也沒在意。

    又遊了一陣,結果整個人就開始往下沉了,有東西抓住我的兩條腿,不停地想把我往下拽。同時一股陰寒從腳心竄到腦門上,冷得我瑟瑟發抖。

    我拼命撲騰,但無濟於事,就像被瘋狗咬在嘴裏的肉,你想掙脫開,那就是跟瘋狗玩命了。

    所以眼看我濺起的水花越來越大,跟我一起來的幾個少年,被嚇傻了,誰也不敢靠近。

    那是我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我感覺是被這水庫的髒東西給盯上了,而且還是在大白天,水下陰寒,那些東西也不怕。

    沒過一兩分鐘,我的手腳就不停使喚,開始痙攣,整個人就這麼要沒入水面的時候,我看到幺雞的身影朝我遊了過來。

    “阿躍,挺住,我來救你。”

    幺雞雖然胖,可在水裏那是一把好手,整個人就跟飄在水面上航行的肥豬,一會兒就到我跟前。

    說來也邪乎,幺雞一碰到我手臂,我感覺腳底拽着我的東西就鬆開了,整個人輕鬆了不少。這才被他救上來。

    後來等我會看面相,纔不由得對幺雞驚歎,這胖子估計積攢了十幾輩子的福運,要不能有這深厚的福緣。

    而那個水庫,我們後來在新聞上纔看到,前幾天剛死過人。

    所以當時我真是被鬼魂給纏住了,幺雞一來,就把那東西給嚇走了。

    嚴天途接着說道:“換句話說,血煞玉只有對至剛至陽的命硬之人才有用,而相反,如果這個人是命格極弱,天生陰邪易擾的體質,比如你跟秦雨,那恐怕就是,一種無形的鎮壓作用。”

    “鎮壓?爲什麼要鎮壓他?”小白饒有興致地聽着嚴天途的話,又好奇地看看我。“我的命格也很弱,但我是靈狐,跟你們這些下等俗人不是一種概念。嘻嘻!”

    嚴天途搖頭苦笑:“因爲阿躍的身份很特殊,血煞玉能夠暫時消除他身上威脅。”他頓了頓,轉而向我問道:“對了,餘老歪沒跟你講過,你的身世?”

    這話問得我摸不着頭腦,難不成我自己還有什麼大來頭不成?嘿嘿,以前做夢的時候是覺得自己與衆不同,比如某個富豪的私生子之類的,哪天被接回去就能繼承鉅額遺產,一輩子喫喝不愁,走上人生巔峯,迎娶白富美。

    但是大學畢業之後,自己找的第一份工作,工資才2500元,幹了幾個月實在受不了,回來跟師父混飯吃得了。所有白日夢都破碎。

    我嘆息一聲:“我師父只說過我是被父母遺棄的孤兒,我老家在張家店一帶。在我還小的時候,他回過幾次張家店,就是幫我問問

    那裏還有沒有親人。畢竟跟着他一個陰陽圈子的人過一輩子,是風險極大的事情。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依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嚴天途長大了嘴巴:“就這些?餘老歪沒說別的?”

    我靜靜地搖晃兩下腦袋:“老嚴,你知道什麼就趕緊說,我也對自己的身世蠻好奇的。”

    嚴天途摸着下巴,琢磨着說道:“你今年二十有三,那麼你師父找到你的時候,應該是二是二年前…;…;丫的,難道真的是巧合?我師兄任北風乃是陰陽圈裏赫赫有名的渡葬大師,你師父餘老歪,卻是鎮邪驅魔的能手,這兩種人,一渡一殺,通常時候很少一起辦事。據我所知,這幾十年來,他們唯一聯手的,只有兩次。一次是現在,而另外一次,就是二十二年前在張家店那邊…;…;”

    嚴天途把整件事情給串了起來,我大概知道這事情跟我的身世有關聯,難不成二十二年前,發生了一件大事?

    “二十二年前發生的大事,你這個自詡消息靈通的人也不知道?”我打趣地說道。

    嚴天途擺擺手:“二十二年前我才十六歲,那會兒我還跟着師父修行,我哪知道那麼多。不過,師兄卻是那時候下山的,師父一道手諭,讓他火速下山,師兄這才馬不停蹄地趕往張家店…;…;不急不急,這事兒我慢慢打聽吧,陰陽圈子那麼大,高人也不少,總能透出點底來…;…;”

    這會兒嚴天途正絮叨着,我口袋裏的手機又響了,我摁開電話:“喂,任前輩嗎?”

    “呼,躍,是我…;…;”

    “師父…;…;”

    是師父接的聲音,這兩天發生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就像一個剛斷奶的孩子,難免不習慣。這突然師父打電話回來,就像一切都有救了一般。

    我鼻子酸溜溜的,不過師父的聲音好像很疲憊,每說一個字,都拖着長長的氣息。電話那頭的任北風說道:“餘兄,你要不先休息一會兒,我替你說罷?”

    師父低聲對任北風說道:“沒會兒,這事兒關係到我徒弟的命,我得說清楚來。”

    我聽到這話,又是十分深的感觸,師父這麼大把年紀了,還爲我這般操心。

    “躍,你聽我說,這麼多年一直沒敢告訴你的身世,是真的不敢告訴你。怕你接受不了啊!”

    我聽完心裏噗噗直跳,肯定是什麼超出我認知範圍的事情。否則師父不可能瞞着我二十多年。

    “師父,你直說吧,我都這麼大人了,頂得住。”我深呼吸一下,挺直了腰板。

    “其實你,天生就少了一魂一魄,人有三魂七魄,而你只有二魂六魄。當年我跟任兄同時發現天劫,殊途同歸,趕往張家店。我們發現你的時候,周身滿是惡鬼,它們恨不得將你連皮帶骨頭都給啃乾淨…;…;”

    師父氣喘吁吁地描述着當時發生的經過,我腦子裏想出那種畫面,不由得背上一陣寒風竄起。

    師父所說的事情,難道就是我命格弱的原因嗎?

    “只稍再晚一步,你的性命就保不住了。好在任兄術法通神,用金陵派的束魂之法將那些惡鬼超度,將你保住性命。說來也是天意吧,你是這世間,唯一魂魄殘缺,還能活下來的人。”

    這話聽上去很牛逼,世上唯一,可我的感覺卻沒什麼特殊的。

    “師父,我們最近發現一個護士,就是當初你送給她玉貓的那個,她的命格明顯比我還弱呢!”

    師父笑着說道:“秦雨來找你了,嗯,光從生辰八字上而言,確實是這樣,秦雨的命格比你還弱。但是因爲你魂魄殘缺,加上你的生辰八字也是弱勢,所以總體而言,還是你更加容易招惹厲鬼啊!”

    我嘴巴一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哭。

    “至陰之人,唯有用血煞玉才能鎮住。那李有財,想方設法,幾經週轉纔將血煞玉弄到你的手上。不過你可以放心,義掘營那幫人,不敢靠近你。血煞玉是他們想出的唯一辦法。”

    我抓抓頭髮,問道:“師父,有一點我就弄不懂了,他們爲什麼大費周章地要針對我呀?”

    “哎,因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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