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繚繞,跨國列車奔赴最終目標的逃亡之旅,
從風暴中脫離並沒有真正的擺脫阻擊,在只差一步就可以抵達羅馬的郊外農田,被更加棘手危險的敵人攔住,
黑薔薇蒼白麪具的身影站在古鎮湖水中央,魔能爆發的握起巨大的銀槍
只是就在這一瞬,蒼藍妖馬的出現打破了這幕絕境危機,那些從車廂發射尖端亮着的光暈弩箭破開幻象,
承受着龐大魔能的負荷,黑眸驚異的看着眼前一幕,
方然看着那輛在國戰、在北極、在一百年前都出現過的馬車,奔襲在荷塘水面救走奧斯菲雅,然後也同樣對自己拋出鎖鏈。
破壞了古鎮荷塘的幻境離開,蒼藍妖馬拉着森冷車廂的車影在黎明前的夜色中穿行,
精神干擾殘留的意識模糊,只能感覺到坐在什麼上夜風飛速的流逝,懷疑着自己這是被救下,
然後在終於抵達安全地點,聽到迦隆停下的嘶鳴聲,奧斯菲雅掙扎視線不可思議的驚異:
“先祖”
而從馬車停下的前方森林中出現,幻獸妖馬的主人,剛纔救下了兩人的女性身影有着白玫瑰一樣的凜然美麗,白金長髮下同樣的湛藍眼眸。
正是一百年前的那位親王殿下,奧蕾莉亞勒瑰恩
“先別亂動,閉上眼睛。”
看着奧斯菲雅身形不穩的要從馬車上倒下,勒瑰恩扶住她的身影,輕聲開口的同時手掌按在她的額頭之上,
然後腦海裏那個一直干擾心神的笛聲消失不見,恢復了正常狀態,
奧斯菲雅站穩後看着眼前自己憧憬的先祖身影,話語深處有着從危機中被解救的驚喜安心和訝然驚奇。
“先祖,你沒被困住”
回想在斯溫頓郊外從方然那裏得知的情報,她還以爲勒瑰恩也同樣被困在場景之內,完全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裏。
“a級戰開始之前,以防萬一我拜託了薇塔讓我先行離開,比起這個,”
簡單的說明了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勒瑰恩眼神柔和的看着奧斯菲雅,
“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奧菲,還有...”
然後她轉頭看向另一邊,
“你看樣子也沒事。”
妖馬迦隆緩步回到她身後消失,還站在那裏的就只剩下戴着黑薔薇面具的漆黑身影。
直到這時,奧斯菲雅才注意到此刻方然的身影,有些驚異這個他之前從沒拿出來的蒼白麪具,身上多出森然冰冷的閃過另一種氣質。
緩緩摘下魔王的象徵,面具之下黑髮青年擡起漆黑的眼眸看向勒瑰恩,語氣呼吸平復的驚訝開口:
“原來是你...”
因緣際會,和一百年前不同,和北極冰海也不同,
方然再一次遇見這道貴族氣息純粹的凜然白影。
在奔赴羅馬的逃亡開始,他還在好奇弗朗西斯記憶裏,在此刻a級存在都已經互相鉗制的現在,
能讓已經處在b級頂點的結社副官們感到棘手的人究竟是誰,
然後在看到幽焰冰藍的妖馬出現瞬間恍然,假如是能輕易擊敗魔術師,在北極干涉a級戰場的勒瑰恩的話,
確實有這個資格和力量。
而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視線微微一愣,感覺方然的語氣不像是對待只在國戰見過的對手,奧斯菲雅意外勒瑰恩貌似也知曉他的特別。
“你...”
對於勒瑰恩好多想問的事情正要開口,但是這一刻,方然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眩暈搖晃,身體裏陣痛襲來,讓他黑眸消散的虛弱掙扎
可惡,剛纔拿出銀斷龍牙的能量負荷麼....
“方然”
看到他身影失去力氣的倒下,想起剛纔在自己失去反抗之力後,危機關頭他又拿出了那個力量,奧斯菲雅在他倒地之前扶住他,
勒瑰恩的身影隨之來到身邊,能力感知中她看到方然體內,有大量粗暴揮霍魔能留下的傷痕。
“果然是有代價的麼,沒有她的幫助,再這麼頻繁動用這個力量,早晚有一天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崩潰的。”
並沒有意外被她直接看穿了自身情況,從a級戰克洛提德最後對自己的稱呼來看,方然清楚同樣在場景裏見過自己的勒瑰恩,肯定也想起了那段記憶,
聯繫降落奧斯陸的北歐航班,她肯定已經知道了自己就是北極戰場裏的魔王。
然後聽到這句話的同時,方然感覺到她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接着一股力量以超出他理解的精細操控,幫他梳理了粗暴使用龐大魔能的能量殘痕,和治癒身體不相同的,
在另一個方面一下子緩解了無限帶來的負擔。
清晰直觀的感受到了真正資深的參加者對魔能的掌控究竟有多厲害,方然總算恢復了些行動力的站起,看向勒瑰恩首先問出的事情是,
“你爲什麼會在這”
遠處已經開始微亮的夜空下,就是結社計劃第七節點的舞臺羅馬。
和自己是看了弗朗西斯記憶不同,包括國戰裏的參與,方然知道勒瑰恩肯定清楚很多信息。
“我從國戰場景脫離之後,一直在追尋結社現實中的活動痕跡,”
而看到方然勉強能夠站起,從夜網上得知了兩人已經知曉結社的存在並被其通緝,鏤空花紋的白色西裝,勒瑰恩緩緩的開口回答:
“直到最近,我終於確定了他們的目標是在羅馬。”
“你們早就知道了結社的這次行動”
當時國戰裏隱隱感到到異樣,從勒瑰恩、佩德羅的參戰到克洛提德的出現全都開始清晰,方然看着眼前白金長髮,高貴感凜然的女性。
“我們只是通過預知發現了科洛索斯的背叛,至於結社則是很早之前就有暗地裏不明的行動,”
同樣有着一雙湛藍眼眸的勒瑰恩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方然說出了一個讓他喫驚的事實。
“那次被你阻止了劫機就是針對我的一次計劃。”
什麼
聽到這件事微微愣住的睜大眼眸,記憶拉回衝出日常,坐上前往北歐航班的那個晚上,
“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聽到勒瑰恩這麼說,方然有些難以想象他現在所面對的危機,竟然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醞釀了麼。
不,說不定還要更早...
隱隱又冒出了這個念頭,這麼問出口之後,方然看到勒瑰恩平靜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