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笙稍顯疲憊、主要是不明所以的從被那位夫人一直拉着扯一些和正事毫無關係話脫身出來之後,她看到的是外面已經夕陽黃昏了的天空。
被血紅色夕陽韻染的天空倒映着莊園裏的花海,顯得格外的美麗,田園的風光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都這個時間了麼”
夜笙忍不住苦笑出聲,看着手上顯示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的百達翡麗,長長的嘆了口氣。
唉,水姨今天是怎麼了,爲什麼一直拉着自己聊天?
夜笙心中困惑的想着,然後手指輕捻着口袋裏的那張卡片。
這是那個人的號碼
她有些心思複雜的沉默,這一刻,剛纔女性注視着自己的樣子突然在腦海裏浮起。
-‘等到你需要的時候,就打給他好麼?’-
她認真輕聲的話語彷彿還在耳邊迴盪,不知爲何,突然心裏有些不好的感覺,夜笙用力的甩了甩頭,揉了揉眉角。
“我怎麼可能給那個傢伙打電話!”
不知是什麼帶着什麼語氣夜笙自言自語的說着,然後想起了自己離開時,水姨對着自己擺手一臉微笑的樣子。
“對了,小笙,記得把方然叫過來啊。”
夜笙走下別墅鋪着地毯的樓梯,然後看着空無一人的方廳,頭疼的無語。
明明之前還一臉‘笙姐你放心,我絕對不亂跑’的樣子
可你人呢!?
夜笙四處看了看,完全沒有發現方然的影子。
然後等她終於從女僕口中問到方然下落的時候,她透過長廊落地窗看到的是拿着魚竿抱着貓一本正經的在後院池塘釣錦鯉的方然。
和乖巧的坐在一旁的水連心。
夜笙:“”
你拿着魚竿在人家觀賞性的池塘邊上幹什麼呢!?
還有連心爲什麼會在這裏?
哭笑不得的夜笙來到兩人身後然後聽到
“不是,真的能釣上來麼?”
某抱着貓的青年一臉懵逼疑惑的問道,總感覺他現在拿着魚竿坐在人家觀賞用的池塘邊有點不太對。
“真的啊,我以前就經常釣,然後釣上來放回去,繼續釣。”
某興趣使然的偶像少女相當肯定的認真說道,順便暴出自己以前無聊的時候幹過的事情。
“可那爲什麼我都在這坐了一個點了,那幫錦鯉鳥都不鳥我,而且別說鳥我,連敢湊過來的都一條沒有”
某青年發出發自內心的深深疑惑。
“唔是啊,好奇怪呢,明明因爲會好好放回去,所以它們不是特別怕的呢”
某少女也發出發自內心的深深疑惑。
夜笙在後面聽的無語,一拍額頭的嘆氣說道:
“你們就沒發現你們還帶着一隻貓呢麼?”
方然和水連心齊齊一愣,然後都看向了方然懷裏的布偶貓巧克力,別名三萬塊的它瞪着藍寶石一樣的大眼睛,目光灼灼有神的盯着清澈見底,可以直接看到錦鯉的池塘。
方然:“”
噗!原來是這麼回事麼!是你這個傢伙在放恐懼光環兒麼?
嘛,不過看在你這麼可愛,所以原諒你了~
“誒!笙姐姐,你來了啊!”
轉頭看到夜笙一身簡約幹練的服裝卻仍然性感無比的高挑身影,手上搭着夜局特製的黑色風衣,水連心驚喜的從池塘邊站起,然後開心的說道。
“嗯,好久不見,連心。”
夜笙也是難得的露出了笑容,摸着她的頭開口說道。
“和祖母的話說完了?”
水連心眨了眨眼睛問着,夜笙肯定的點頭,然後她稍稍意外的看向方然,不解的問道: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關心這麼好了?話說你們難道不是今天剛見面的麼?”
水連心:“誒那個”
水連心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但怕說漏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方然:( ̄□ ̄;)
完了,還是問到這個問題了
這裏該怎麼辦,該怎麼回答?
不行,冷靜,一定要冷靜,方然。
越到這種時候越是考驗你男人鎮定的時候!
“誒額那個其實”
“方然上次剛好做過我在臨府直播節目的幸運觀衆,我們那個時候認識的。”
水連心眨了眨眼睛對着夜笙笑着說道。
方然:“”
方·考驗失敗不如人家女孩反應快·然,只好抿住嘴小雞啄米的點頭。
“哦?是這樣?說起來,那晚你也在臨府街區?”
夜笙稍稍意外,沒多大疑惑,不過稍稍想起來那晚子夜的守夜人和自己說過看到方然了的事情。
有那麼一瞬間,一臉僵笑的方然感覺自己背後冷汗驟下。
但是他總算反應了方然那一晚在臨府街區和夜鴉那一晚在臨府街區這兩件事除了水連心沒有任何人知道,稍微冷靜了下來。
“啊,是啊,那一晚我階位提升,宿羣大哥送我去的,說是給我放的一晚上假。”
總算控制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方然假裝很正常的回答道,使出了人證·宿羣大哥的招數。
“這樣啊。”
並沒有什麼疑惑,夜笙並沒怎麼在意的說道。
畢竟,d級的方然和a級上位的夜鴉無論從哪一點來開,都沒有任何的共同點,夜笙完全換做別人也想象不到兩人的身份。
“對了,方然,去吧,那位夫人想見一面,不用緊張,只是隨意的聊天。”
“哦哦,我這就去。”
方然放下巧克力,如釋重負的逃離現場,跟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等在一邊的管家朝着別墅之內走去。
只是在別墅拐角的位置,瞳孔微微流轉,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站在池塘邊的兩道身影。
心裏輕輕的鬆了口氣。
呼,總算,她沒有起疑心。
跟着穿着燕尾服的管家,方然放鬆的伸了一個懶腰,臉上掛上輕鬆的表情,顯然是閒了一個下午讓他很舒服。
暮色夕陽中,他跟着管家一直來到別墅大樓的頂層,踩着深紅的地毯,穿過堂皇的迴廊,披滿一身的霞光登上樓梯。
來到了一扇大門面前。
管家一言不發的行禮離去,讓方然愣神不解。
然後他看了看四周,沒有一個人,彷彿了除了這扇門,這附近也沒有任何的裝飾。
“這是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