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一落到沈柔身上，就見沈柔馬上手舞足蹈起來，仰起頭，眼裏發亮的看着他，興奮的臉都有點紅了。
“夜司哥哥！”沈柔揮舞着手，“夜司哥哥，你和柔柔一起玩好不好，柔柔跳舞給你看。”
“柔柔還會唱歌，柔柔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智商變成了三歲小孩的沈柔，眼神也如孩童那般清澈純真。
她滿心滿眼，都是墨夜司。
除了墨夜司，眼裏便無其他人。
這樣的眼神，旁人看了只怕是要動容的。
但墨夜司卻始終神色冷漠，看向她的目光也始終都是淡淡的，並沒有因爲她現在的改變，就流露出憐惜或者是同情。
沈柔的悲劇，是自己造成的。
墨夜司一直就是個冷情的人。
除了他自己在意的人。
旁人的死活，他本來就從不在乎。
雖說沈柔和他認識的時間也算久，兩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可他對沈柔的感情，本來一直就淡。
也不過就是因爲認識多年，比起旁人來，覺得稍微熟悉一點而已。
在這樣的情況下，沈柔一次次動了他在意的人。
僅有的那點情誼，也早就被耗光了。
他冷漠的看着沈柔試圖討好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在沈柔說了一連串討好的話，卻見他沒有半點反應後，她終於一臉疑惑的停了下來。
她眨了眨眼，眼裏帶着明顯的困惑，看着墨夜司那張神色冷漠疏離的臉，臉上流露出一絲害怕的情緒來，然後咬着脣角小心翼翼的問道：“夜司哥哥，你，你怎麼不說話。你，你不想和柔柔一起玩嗎。”
“夜司哥哥，你，你不喜歡柔柔嗎。”
沈柔雖然不記得其他人了，可她還記得墨夜司。
潛意識裏，自然也還存留着對墨夜司的那一絲絲懼怕。
墨夜司冷着臉不說話的時候，她心裏一直都是有點怕的。
哪怕現在失憶了，哪怕只有三歲的智商了，這種感覺卻還是在的。
“你想和我玩？”片刻後，墨夜司冷聲問道。
“嗯！”沈柔先是一愣，隨後高興極了，她的夜司哥哥終於肯和她說話了，她拼命的點頭，“想，想！柔柔最喜歡和夜司哥哥一起玩了。”
“那你先去看病，等你看完了，再來和我玩。”墨夜司最終還是沒有拒絕沈馨的請求。
沈柔眼睛又亮了起來：“真的嗎？柔柔乖乖去看病了，夜司哥哥就會和柔柔玩了？”
墨夜司點了下頭。
“好，柔柔馬上去看病。”墨夜司的話果真很管用，先前還哭鬧着不肯聽沈夫人，也不肯聽沈馨話的沈柔，一下子就變得特別乖巧了，“柔柔現在就去看病。”
沈柔轉過身，急不可耐的催促沈馨：“小馨，小馨，我現在就要去看病。你快點帶我去看病。”
站在旁邊的沈夫人見自己女兒這麼聽墨夜司的話，氣得臉又綠了。
墨夜司隨便一句話，就可以讓她的女兒如此聽話。
她這個當媽的，還不如一個害了她女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