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和女人相處經驗的他，表面看似淡然平靜，內心其實也有點緊張。
只是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情緒鮮少外露，一般人也看不出他真實情緒。
提起那晚的事情，他猶豫了下，先是看了看姜洛離的反應，沒感覺到她牴觸這個話題後，才又繼續溫聲說道：“我很抱歉，當時情況特殊，做了一些理智不能控制的事情。”
“雖然我知道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但還是想當面跟你說一聲抱歉。”
那晚是她的第一次。
第一次對女孩子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吧。
可是他卻在那樣的情況下要了她，哪怕事後對她有所補償，他心裏依舊覺得有些虧欠她。
那種事情，肯定是希望和自己喜歡的人做的。
而他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這也是爲什麼他最後又決定要見她的原因。
他不能要了她，還要讓她連跟她在一起的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這有些過分了。
姜洛離聽到他的道歉，愣了下，有些意外的擡起頭。
墨時修眸光溫潤：“姜小姐，我還要對之前的補償方式跟你說一聲抱歉。那是我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我也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當時心裏也有些亂，沒有好好理智冷靜的思考過，便讓徐助理去找了你。”
“等事後冷靜下來，我就後悔了。”
“你是個好女孩，那樣的方式對你來說，是侮辱了你。希望你可以接受我的道歉，讓我重新補償你，好嗎？”
姜洛離對上他溫潤誠摯的目光，嘴脣動了動，沒經過大腦思考的一句話就從嘴裏說了出來：“我不覺得那樣是侮辱啊，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的。而且說起來其實應該我補償你的，畢竟我一直就很想睡你，我……”
墨時修剛端起桌上的咖啡，手猛地一抖，咖啡差點灑落了出來。
他錯愕的看向姜洛離：“姜小姐，你……”
話說到一半，姜洛離忽然反應過來。
等意識到她說了什麼後，她呆住了，臉上“轟”的一下燒了起來。
“不是，墨先生，我剛纔……”她慌忙解釋，整張臉都快要燒起來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那晚……那晚你也沒有強迫我，我，我是自願的。”
該死。
她剛纔是不是腦抽了。
她都說了些什麼啊。
居然把心裏的想法就那麼說了出來。
啊啊啊啊，她好想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啊。
真是丟人死了。
那些話，墨時修都聽到了吧。
他肯定聽到了，不然他臉上怎麼會是這樣的表情。
姜洛離臉上越來越燙，感覺好像越解釋越像是在掩飾，怎麼說都不對。
她覺得她在看到墨時修那一刻，腦子就不能正常運轉了。
她都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麼，幹什麼。
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
墨時修保持着那個錯愕的表情看了她一會兒，看着她將頭越埋越低，越埋越低……
像是恨不得將整個人都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