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一磊像是沒聽見他在說什麼。
他還看着墨夜司離開的方向，任憑邁克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始終沉默着，一句話都沒有說。
“小塗塗，你聽到我在跟你說什麼沒有！”見他沒反應，邁克氣得跺了跺腳，“你別再惦記着那個丫頭了，她跟你沒戲！你給我好好收收心，把心思都放到事業上。”
“等你以後事業穩定了，別說你想談戀愛了，就是你想結婚也沒問題！但現在，你別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把心給我收好了，聽到沒有？”
“邁克……”
半晌後，塗一磊終於出聲了。
他將目光緩緩收回，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轉過頭，目光平靜的看向邁克：“你知道嗎？”
邁克皺眉，疑惑道：“知道什麼？”
塗塗一磊笑笑，笑容卻並未到眼底：“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
邁克：“……”
“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動心。我知道你會覺得我和她纔剛認識，對她感情還不深，所以可以很快就放下她。連我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小塗塗，你想說什麼？”
塗一磊又勾脣笑了下：“我只是覺得，好不甘心啊。等了這麼多年，纔等來一個喜歡的人，可還沒開始，就必須要結束了。”
“我連一個爭取的機會都沒有，就得逼着自己放棄。”
“邁克，你知不知道這種心情有多糟糕？我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體驗過這麼糟糕的心情了。”
邁克皺着眉頭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嘆口氣：“小塗塗，我也年輕過，我也喜歡過人。所以，我能理解你現在的感受。只是，你也看到了，她有男朋友了。”
“她男朋友看着就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和她很般配。”
“你總不會，想橫插一腳吧。”
“我沒這麼想過。”
“那就對了。所以，你除了放棄，還能怎麼樣呢？這隻能說明你們有緣無份。你要是實在放不下她，我也不逼着你放下，你還想喜歡她，你就喜歡吧。”
塗一磊詫異的擡眸：“邁克，你……”
“心長在你身上，你非要喜歡她，我能拿你怎麼樣？只是，你自己心裏應該有個數，你的喜歡藏在心裏就行了，不要再表現出來了。”
塗一磊抿緊脣，精緻俊美的臉龐上蒙上一層淡淡的鬱色，一言不發的沉默了很久。
邁克也沒再說什麼，靜靜陪在他身邊。
良久後，他身側握緊的拳頭一點點鬆開，低垂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下：“嗯，我知道了。”
邁克盯着他：“你想明白了？”
“嗯。”
“那就好。”邁克上前拍拍他肩膀，“走吧，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早還得起牀。”
*
喬綿綿睡得很沉。
墨夜司抱着她進了房間，再將她輕輕放到大牀上，整個過程裏，她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
看她睡的這麼香甜，他也捨不得弄醒她，他去行李箱了找了一件襯衣出來，輕手輕腳的脫掉她身上的衣服，把襯衣給她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