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那我就不說。”
“如果你和阿司真能在一起，我會祝福你們。可現在阿司已經結婚了，你卻還不肯死心。我真的不想再從你嘴裏聽到你有多愛他，多在乎他了。”
“你當我沒有感覺，不會難受嗎？”
說完後，宮澤離沉默了。
沈柔也沉默了很久。
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回避的事情，終於被戳破了。
“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幾分鐘後，宮澤離先開了口，“我收回之前的話，你就當沒聽到吧。”
可已經說出口的話，怎麼可能當作沒聽到。
何況，這次沈柔是故意讓他有機會說出來的。
“我全部都聽到了，也聽的很清楚，你要我怎麼當沒聽到過？”沈柔眸光閃了閃，裝出很驚訝的語氣，好像很意外一樣，“澤離，你剛纔那些話，都是……真的嗎？你沒有和我開玩笑吧？”
宮澤離聲音沉沉：“你覺得我會拿這些事情和你開玩笑？”
“可是，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
“你剛纔說，你以前拿我當妹妹看待的。”
“是，十年前，我是拿你當妹妹的。”
十年前……
沈柔忽然想起了那個夜晚。
她心裏“咯噔”一聲，眸光閃了閃，不由得捏緊了手機。
“那爲什麼……”她幾乎已經猜到是什麼原因了。
“柔柔，還記得十年前那個夜晚嗎，那天是我的生日。因爲一件事情，我們吵了起來，還吵得很厲害。後來我心情不好一個人去了後院，不小心跌落到游泳池裏。”
“那時候，我還不會游泳。”
“我在水裏掙扎，呼救，卻沒有一個人來救我。就在我以爲我會就那麼死去時，你出現了，把我救上了岸。當我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你，知道是你救了我的時候，你知道我當時心裏是怎麼想的嗎？”
握着手機的手指越收越緊，沈柔臉色變了變，咬緊了脣：“怎麼想的？”
“我當時就在想，我要一輩子對你好。等我長大了，我就娶你當我老婆，然後一輩子寵着你，疼着你，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自從有了這樣的想法後，我就嘗試着不再拿你當妹妹看待。”
“所以……”
聽了他這些話，沈柔臉上並無任何喜色。
回憶起那一晚的事情，她臉色又變了下，攥緊了雙拳：“你是因爲我救了你，所以才喜歡上我的？”
“算是吧。”
宮澤離的承認，像是一記拳頭砸在她臉上，將她多年來的自信砸了個稀爛。
她從來就不知道，宮澤離會喜歡上她，竟然是因爲那一晚的事情。
所以，如果沒有那一晚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會喜歡她的嗎？
可那一晚……
儘管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年。
但那件事，她一直沒忘記。
很清楚的記在心裏。
有好多次，她都夢見她又回到了那一晚，重新將那件事情經歷了一遍。
但和現實不一樣的是，夢裏她被人揭穿了。
那個救了宮澤離的小女孩不知道從哪裏跑來出來，當衆揭穿了她，說她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