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陣子。
眼看天就要亮了,雲琅背後的女子道:“可以走了。”
霍去病一馬當先,沿着乾涸的土溝一路向南,沿着大河並行狂奔。
這一走,就足足走了一個時辰,霍去病停下腳步對雲琅道:“你的體力好了很多!”
雲琅回頭看一眼背上的美人兒道:“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藍衫女子並沒有接雲琅無恥的話語,沉聲道:“放我下來。”
雲琅見她受傷奇重,就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讓霍去病找來乾草鋪好,這纔將女子放在上面。
此時,天光大亮,雲琅瞅了一眼女人身上的傷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用金針把傷口別起來的人云琅不是沒見過,用一把把的金針把渾身的傷口都用金針別起來,還不流血的人,雲琅還是第一次見。
女子暴露在外邊的肌膚過多,霍去病第一時間就轉過頭去,只有雲琅像是見到了絕世珍寶,不斷地驗看女子的傷口,嘴裏還讚不絕口。
“你是醫者?”
雲琅看到女子手裏寒光一閃,有什麼東西立刻就消失在袖子裏。
不由得冷笑道:“放心,我們兄弟其實都是正人君子,你放心,如果我不是醫者,誰有心思看你爛糟糟的身體起色心。
問一下哦,你後背上的金針是怎麼別上去的?”
女子劇烈的咳嗽一下,又有血從嘴角滲出來,雲琅擺擺手道:“你的肺受了傷,我先給你治療。”
霍去病道:我去周邊探查一下。“
雲琅笑道:“弄點喫的回來。”
霍去病點點頭就走了。
雲琅取出自家的救命百寶囊打開之後,即便是藍衫女子也感到驚訝。
這個百寶囊雖然小,卻無所不包,十幾個不大的瓷瓶密密麻麻的掛在上面,掀開第一層,她又看到十餘把各種不同的小刀,小鉤子,小叉子,小夾子,雲琅從最裏面抽出一雙用白色麻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鹿皮手套戴在手上,這才惋惜的道:“又要重新消毒了。”
此時此刻,藍衫女子對雲琅醫者的身份再無懷疑。
蒸餾後的烈酒倒在女子小腿傷口上,女子悶哼一聲,雖然不知道雲琅在幹什麼,卻知道這一定是必要的醫家手段。
仔細的消毒完畢,雲琅抽出別在傷口上的金針,開始爲她縫合傷口。
傷口很深,雲琅一共縫製了三層。
眼看着雲琅處理完畢了小腿上的傷口,女子忽然道:“好高明的醫術!”
雲琅擡頭一笑。
“傷口太深,十天之後拆線,肌肉裏邊的線是羊腸線,會被肌肉吸收不用理會。”
很悽慘,女子全身上下總共有十八道悽慘的傷口。
“冥獄十八問,每一問都刻骨銘心,這次我能僥倖活下來,實屬僥倖。
你想不想知道我爲什麼會被追殺?”
雲琅搖頭道:“不想知道!”
“爲什麼?”
“我們兄弟兩本來無憂無慮的在人間玩耍,猛地碰見了這麼大的事情,躲都來不及呢。
你們一個個在樹上,河上飄來飄去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我們怎麼會摻和進你們的恩怨中呢?
到時候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而且,人世間的麻煩一般跟美女的漂亮程度成正比,越是漂亮的女人惹到的麻煩就越大。”
女子聽了雲琅的話,不怒反笑。
“這麼說你們兄弟都是無門無派的閒散人嘍?”
雲琅點點頭道:“自由自在!”
“加入我靈心一脈,我保你從今往後享盡人間富貴。”
雲琅看着藍衫女子篤定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就在昨日裏,他跟霍去病兩人剛剛對北伐匈奴的大軍如此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