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陳陽疑惑的看着她。
“不幹什麼,就是不想給你吃了。”
沈薇晨很不爽,自己好心給他送喫的,他卻喫着自己的東西,思念別的女人,簡直太過分了!!
“額,那總得給個理由吧,你看我不是讓你了嗎?”陳陽鬱悶道,這女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沒有理由,就是看你不順眼。”沈薇晨溫怒的橫他一眼,張嘴咬下一大口蛋糕,彷彿在喫他似乎。
“額,那是我喫過的。”陳陽提醒道。
沈薇晨稍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嚥了下去,一副很誇張的樣子在那吐,還罵着:“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太噁心了。”
“-------”陳陽一頭黑線,道:“是你自己搶着喫的,怎麼就噁心了?還有,不要隨地吐痰,你好歹也是個三線小明星,注意點形象。”
沈薇晨坐直,把蛋糕砸到他臉上,好在陳陽身手敏捷,躲了過去。
她氣得站起來,道:“你個混蛋,說誰是三線小明星?”
“知道什麼是流量超一線明星嗎?知道我開一場演唱會票有多難買嗎?你居然說我是三線明星?”
“前陣子,劉德華梁朝偉親自給我頒發金馬獎最佳女主角,你沒看新聞嗎?”
陳陽看着她氣得前面那些東西發顫,有些好笑,道:“你激動什麼?現在被封殺了,不就是三線了嗎?”
“你-----”
“聊什麼呢?剛進來就聽到你們吵吵。”
沈薇晨剛要說話,這時門口有人走了進來。
“陳叔叔。”
沈薇晨看見陳銘軍,不敢再放肆,乖巧的問候。
陳銘軍點點頭,看了一眼棋盤,對陳陽道:“身體好了嗎?”
“好得很,日子是不是到了?”陳陽站起來道。
“嗯,準備一下吧,晚上七點,舉行家族大會。”他回道。
“我也要去參加嗎?”
“當然。”
兩人談了一會,陳銘軍便走了。
陳陽點了根菸軟白沙,走到陽臺,望着遠處的山景,思考着什麼。
“喂,明天你就自由了,不該開心嗎?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沈薇晨走上去,輕輕的問道。
“嗯,我是該開心。”
陳陽笑了笑,給老貓打了個電話。
中山路某家高雅的茶樓,此時陳華和李成相視而坐,面前泡着昂貴的茶水。
“陳少,敬你一杯,恭喜你了,終於如願以償坐上了繼承人的寶座。”
李成舉起茶杯淡笑道。
“是不是早了些,現在還沒有正式宣佈呢。”
陳海笑着回道,其實內心早已樂開懷,否則以他隱忍一流的城府,此時也不會笑道那麼自然。
爲這個位置,他一直在家族努力表現,希望能讓大家認可,活得小心翼翼,現在終於有所回報,即便再沉穩的人,怎麼可能一點情緒也沒有。
“晚上就是了,還差這幾個小時嗎?”李成說
道。
陳海笑而不語。
“不過陳少可想過成爲繼承人的下一步打算?”
“李兄什麼意思?”陳海聽出他話裏有話。
“你即便當上了繼承人,以陳銘軍的年紀,他起碼還要十幾年才退休吧?”李成淡笑道:“十幾年陳家才完全輪到你當家做主,你不覺得太久了些嗎?”
“十幾年時間太長了,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陳海心頓時沉了下來,道:“那李兄對此有什麼看法?”
“幹掉陳銘軍。”李成臉色瞬間變得陰狠無比,道:“等你當上繼承人,陳銘軍一死,家主的位置自然而然輪到你頭上。”
陳海倒吸一口涼氣,這傢伙果然夠狠啊。
陳銘軍在位多年,在陳家上下早已樹立了強大的威嚴,即便陳海曾經幻想過陳銘軍死了,陳家的局面會非常對他有利。
可每次這種想法剛出來就被他打斷了,因爲陳家人骨子裏,還是對這位家主有種天然的恐懼。
“怎麼,你害怕?”李成彷彿看穿他了般:“無毒不丈夫,陳家也算上一方豪門,在這種豪門裏,你不狠還想往上爬嗎?”
陳海有些動搖,卻不敢輕易做決定,道:“這麼大的事,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眼下最主要的是,晚上我能不能當上繼承人。”
李成笑了笑,點頭不語,心底卻十分瞧不起陳海,做事陰柔寡斷,難成大事也。
不過他越弱,對自己不是越有利嗎?
當自己扶他坐上家主的位置,那時陳家也差不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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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陳家的家族大會按時舉行,在放着祖宗靈堂的屋子裏,此時幾乎人滿爲患,陳家老小几乎全部到位,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大家都知道,今天的會議主題是什麼,一個月繼承人的期限已經到了。
不少人心裏打起了小九九,想着陳家以後的形勢,肯定隨着繼承人有所改變,又怎麼做或站隊,自己的利益才能最大化。
最開心的莫過於陳海和陳銘輝了,他們覺得繼承人的位置,十拿九穩了。何況還有族中那幾個長者的支持。
倒是陳老太,這時反而端了起來,不苟言笑的和幾個長者坐在一起。
陳海和陳凱隨着各自的父親找位置坐下,就開始有些人上前恭喜說一些討好之類的馬屁話了,他們都想給未來的家主,在這個特殊的日子留下好印象,日後對於自己的支持,必將感激。
但這種人還是比較少,多數人還是老實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其實他們纔是真正的聰明人,這個節骨眼是敏感時期,無論站在哪邊都容易犯錯誤,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
陳凱觀察着現場的狀況,坐在陳海旁邊,也十分平靜,只是嘴角隱隱掛着一抹笑意。
“大哥怎麼還沒來?不會故意找說辭不來了吧?”陳銘祥見人差不多到齊後,皺着眉頭道。
畢竟現在陳陽已經成爲了廢人,繼承人無論是誰都不會輪到他兒子了,對他來說確實殘忍了些,他想逃避也無可厚非。
“不會的,這個事他逃不掉。”陳銘輝說道。
說曹操曹操到,這時陳銘軍帶着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雜吵的現場,漸漸安靜,所有目光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