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要躲在乞丐後面的秦大娘,當她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立馬將擋在身前的幾個小乞丐輕輕推開。
“秦大娘,你這是做什麼呢?”
秦大娘熱淚盈眶,顯然有些語無倫次,她指着那遠方的人羣說道:“是我院子裏的姑娘,是我院子裏的姑娘來接我了。”
“院子裏的姑娘?”
衆人疑問的聲音剛落下。
在那人羣之中,就走出來了兩個人,那兩人,生的都是一等一的俊美,而且兩人穿的都是白裳,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是女子,一個是男子罷了。
這兩人中,無論是誰突然出現,都會立馬引來圍觀。
見到秦大娘的虞歌,顯然也是欣喜的。
她信任秦大娘,很信任秦大娘,所以她相信,就算不染失蹤了,只要他在秦大娘身邊,秦大娘都一定會保證不染的安全。
“姑娘——”
“秦大娘。”
那些乞丐們,今天晚上,終於見到了這一月以來,秦大娘口中那一直念念叨叨的姑娘,究竟是和許人物了。
以前他們一直都覺得,秦大娘誇大了這姑娘的顏值,現在見了,他們才知道,那並不是誇大,甚至來說,這位姑娘,可以擔得上所有讚美之詞。
“參見帝君,參見帝后。”
那些侍衛,見到二人到來之後,立馬跪倒在地。
這一跪,那一干的乞丐,就是更加的喫驚了。
秦大娘只說了她院子裏的姑娘十分優秀,可她沒說,這姑娘竟然是當今的帝后啊?
帝后?雲朝國的帝后,那個用自己的肩膀,獨自撐起雲朝國十年未來的帝后,那樣傳奇的人物,他們何其有幸,今天竟然有幸一見。
只是愣了片刻,那稍微有些眼力勁的,立馬拉着旁人都跪了下來。
秦大娘將不染交到了虞歌手上,頗爲的激動。
不染看到自己的孃親,又開始的笑了。
當不染看到鳳卿塵的時候,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只見不染張開了小手臂,要鳳卿塵抱他。
“這孩子,可真是與帝君相像。”
鳳卿塵心裏一動,這麼小的孩子,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竟然今天,才見到他第一面。
虞歌回過身,對着那跪下的衆人說道:“大家都請起吧,今天的事,多謝大家了。”
衆人連忙起來,虞歌回身,見不染正不停的蹭着鳳卿塵的胸口,她微笑道:“果然,不染一見了你,都不要我這個孃親了。”
兩人一番打趣,隨後,虞歌便打算讓侍衛散了。
可在這個時候,那一直笑着的秦大娘卻跪了下來。
虞歌正是一臉疑惑的時候,秦大娘開口了。
“姑娘,能不能請你幫幫這幾人?”
虞歌回頭,看向秦大娘指的那幾個乞丐,那幾個乞丐見虞歌看向他們,連忙低下了頭,不敢直視虞歌。
“秦大娘,你和我之間,還用得着這樣嗎?你先起來。”
秦大娘順着虞歌的手站了起來,而後說道:“姑娘,這幾個人,心眼都不壞,我和小公子在這裏的這段時間,多虧了他們照顧,我想着,他們給了我這麼多的幫忙,現在,我就厚着臉皮,向姑娘討一個顏面,能不能給他們幾人安排一點活?至少讓他們以後,不用在以天爲被,以地爲席了?”
“自然,大娘開口了,我會做的。”
虞歌看向那幾人,輕輕說道:“你們,可有什麼想要做的事?”
那幾個人搖搖頭,還是不敢擡頭。
“你們且說,我家姑娘人很好,又不會吃了你們。”
這時,一個年級稍微小的少年舉了舉手:“帝后,我想學醫,我小的時候,就是因爲母親得了病,但是請不起郎中,所以纔會病死在家裏的,如果有條件的話,我想學醫。”
虞歌點點頭,對着身後的一位爲官者說道:“林大人,你們鎮上,可是有仵作?”
“回帝后,有。”
“仵作是否精通醫理?”
“回帝后,我們府上的仵作,在醫理方面,都有着一點的造詣。”
虞歌點點頭,纔看向先前鼓起勇氣說話的那位少年:“那你以後,就跟着府上的仵作做事可好,也算是拿了官家的俸祿。”
那小少年聞言,不停的叩謝,而後走到了那爲官者的後面。
虞歌再一次的掃視了那幾人,而後說道:“你們還有什麼想做的嗎?”
“帝后,我也想在衙門做事,我想成爲一名捕快,專門去管那集市上的惡霸,若是我是捕快的話,一定不會讓那些惡霸再欺壓百姓。”
虞歌點點頭,而後看向那個縣令。
“林大人,這事,你來安排。”
“是,帝后。”
接下來,陸陸續續的又有幾人說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只要不是好喫懶做那種類型的,虞歌都儘量滿足了他們。
秦大娘是一個寬厚的人,她是絕對不可能爲那種無恥卑鄙的人求情的。
再說,他們幫忙照顧小不染,這對虞歌來說,也是一種恩情。
將所有的事安排妥當之後,虞歌與鳳卿塵,帶着秦大娘,一起回了客棧。
到了客棧的時候,秦大娘道:“姑娘,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帝君又在你的身旁,我想姑娘現在的笑容都不一樣了,你一定也是幸福的,現在不染,不不不,小殿下,小殿下我已經還給你了,姑娘,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明日,我就回到小鎮上了。”
秦大娘說話的時候,那眼睛,還是一直盯着鳳卿塵懷裏的小不染。
虞歌知道,這麼久的相處,秦大娘早就將不染當成了自己的孫兒,而且,不染這個名字,也有着大娘的參與。
“大娘,我能請求你一件事嗎?”
“姑娘且說。”
“大娘,我想請你和我們一起回去。”
“姑娘?”
“大娘,你不用擔心到了長安會怎麼樣,我們會護好你的,正好,不染還小,也缺一個教養嬤嬤。交給其他人,我也不放心,大娘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秦大娘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姑娘——我,我不懂很多——我,我只是一個粗人,怕教壞了小殿下。”
虞歌搖搖頭,握着秦大娘的手道:“不,大娘,你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我需要的,就是你將這份善良,勇敢,交給不染,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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