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流言還沒起幾天吧,就又被人打破了。
親自出來打破這個謠言的,還是那上神凰衍。
這一下,衆人可是驚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是說天界大殿下爲人冷漠,對世間的那些花花女人根本不放在心上嗎?
不是說是那靈女一廂情願,癡心於大殿下,大殿下還爲此頗感無奈嗎?
不是說大殿下已經有了心愛的女子,雖然不知在何處,但是絕對不是那地府二小姐嗎?
說這些話的人,當初是怎麼想出來的。
凰衍親自澄清的消息更加重磅,第五天,阿茶又氣喘吁吁的跑到虞歌的屋子裏來了。
“二妹妹,你聽說了嗎?”
虞歌又是不慌不忙的爲阿茶倒着誰,示意她慢點說,不要着急。
“二妹妹,你怎麼還是這樣一副優哉遊哉的表情,你一點都不着急嗎?”
“阿姐,我需要着急什麼?”
“你沒聽說嗎?”
“我很少外出,沒怎麼管外界的事,怎麼了?那三界又起了什麼謠言了。”
“念念,這一次,可不是謠言。”
虞歌擡眸,手上動作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爲什麼這麼說呢?”
“因爲這一次,謠言的主人公現身了,力破了這個謠言。”
“那不是正好嗎?這樣的話,對地府的影響力也不會如先前那般大了。”
“念念啊,你難道不知道,這上神破了一個謠言之後,又新起了一個流言,呸呸呸,這不應該說是流言了,因爲那話,是上神親自說的。”
阿茶着急說話,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表述,所幸之前凰衍改良了那玄天境,如今它變成了窺天鏡,作用也就多上了不少。
阿茶帶着虞歌來到窺天鏡之前,雙手從鏡面上一揮,那窺天鏡了,就出現了一場人山人海的場面。
“這是?”
“二妹妹,你仔細看。”
在那窺天鏡之中,不難看出,應該是天界的南天門處,那裏地勢開闊,許多仙家聚集在那裏,而在那幾千階白玉臺之上。
站着一位男子,那男子容貌絕世,鳳眸微擡,有着睥睨天下的王者氣勢,是凰衍,他站在南天門做什麼?
凰衍將手伸出,那在場的所有仙家,立馬就停止了喧譁。
“大殿下,你召喚我們四海八荒的諸位仙家前來,可是有着要事?”
凰衍將手中的摺扇輕輕打開,如沐春風的臉龐之上出現了點滴的笑意:“本殿最近聽說,你們將我與那靈女的事,傳的是有聲有色啊。”
衆神聞言,匆忙低下了頭,沒有一人敢直視凰衍的雙眼。
“上神,這都是那些小仙胡亂瞎傳的,與我們可沒有什麼關係啊。”他們頂多就是背地裏暗自討論一番,但是可從來不敢將這件事放到檯面上來講。
“這麼說,本殿所聽到的那些流言,與諸位沒有半點關係?”
又是一陣沉默。
“你們這班搬弄是非倒是恣意得緊,可曾想過,這會給地府二小姐造成怎樣的傷害,這般詆譭,只怕她的名節都會不保。”
“本殿叫諸位前來,也不是爲了興師問罪的,只是覺得,若是你們真的要說這些話,也應當將一些有事實依據的話,之前的那謠言,可真是不堪入目。”
那些一貫囂張的四海八荒的衆神,都乖乖的站在南天門外,聽着凰衍的訓斥。
“今日,本殿就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們。”
本來以爲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沒想到那上神,卻是又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了。
這些四海八荒的神仙啊,也都是有着八卦之心的,之前本來是戰戰兢兢的,一聽到凰衍這句話,雖然依舊是恭敬的低着頭,卻是不由的將耳朵豎的直直的,生怕錯過了上面正在講的每一個字。
而一向淡定的虞歌,也是在聽到了接下來凰衍所說的這個故事,雙眼慢慢的,越睜越大,她只知道凰衍能說會道,卻不知道,他竟然能這麼胡亂掰扯。
凰衍口中的故事是這樣的。
從前,有一個小女孩,她的誕生十分不尋常,她在出生之前,是一顆蛋,那時也有一個少年,無意之中來了靈山,覺得這蛋挺稀奇的,一邊在靈山之上修煉,一邊天天的去看望那顆蛋。
到了後來,那蛋中的女孩出生了,少年也回了天界。
因爲那女孩是地府中人,靈山是她的生源地,她被地府裏的人安全的保護了起來。
可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情,少年竟是對那小女孩生了興趣,每天都要去那靈山之上觀望。
後來在少年成年之際,他苦苦哀求自己的父君,父君方纔帶他去了靈山之巔,那時候的小嬰兒,已經長成了一個小女孩了。
少年一直在等着小女孩長大,爲了顧及天界的威嚴,他不敢擅自的表現出自己的情緒,但是他每天晚上,都是在想着靈山的那個小女孩。
終於,到了少年弟弟的成年禮了,少年此時也央求父君,將弟弟的成年禮放在了靈山舉辦。
他這般苦心造詣,就是爲了能離心愛的女子更近一步。
此時的女孩已經長成了少女,模樣好看,待人也是知書達理,少年想靠近她,卻被她一遍又一遍的拒絕。
甚至有一次,少年追到了那少女的家門口,也被少女無情的趕走了。
少年心灰意冷,回到天界之後,多次自暴自棄,後來甚至想用相親來吸引女子的注意,那少女,有一個弟弟,之前與少年是朋友,聽說了少年這般想不開之後,便上了天界,想要“安慰”少年。
可是等少女的弟弟回了家之後,各種不堪的流言便開始傳開了。
這個故事講完之後,現場都是一片抽氣之聲。
“想必大家都能知道,那少年便是本殿,而那女子,就是那地府的二小姐,是本殿心儀地府二小姐,方纔對她苦苦糾纏,那地府二小姐,對本殿,一直都是十分冷淡。”
“本來我與那地府二小姐的緣分就淺,她也一直不肯接受本殿的愛意,這一次經過你們這般胡亂一傳,那地府的二小姐只怕是以爲這又是本殿的一個新手段,保不齊她現在,對本殿更加厭惡了。”
凰衍說完此話的時候,還露出了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
虞歌驚歎,這凰衍不但能說會道,還能將戲演得這麼逼真,以前,當真是小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