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的時間到了。
在那封印打開的一瞬間,凰衍便又重新的獲得了自己之前的力量。
虞歌亦然。
凰衍出現在狼谷,實屬意外,被困狼谷,也是無奈之舉。
相對於凰衍悶悶不樂的情緒來說,十三則是要歡快得多。
“二姐姐,我老是在你的話本上看到三界的一些趣事,終於,我也有這個機會,可以出去看看了。”
虞歌淡淡笑道:“你還未坐化,等你坐化之後,有了神力,便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了。”
“二姐姐呢?”
“你二姐姐是靈女,天生靈力,她直接跳過了坐化這一過程,十三,以後除了狼谷,若是遇到什麼事解決不了,大可以來天界尋我。”
“知道了,多謝上神。”
“念念,你也是。”
“大殿下放心,倪念安守本分得緊,若是沒有什麼必要的事,想必以後,都不會與大殿下有什麼交集了。”
凰衍笑了笑,失去了在狼谷的機會,他以後還能用什麼藉口接近她?
“你要回去了嗎?”
“嗯,大姐她們應該也等了許久了,十三這一次能活下來也是奇蹟,我得帶他回地府了。”
“我送你。”
“大殿下還是留步的,那地府是我的家,我再熟悉不過了,不需要你送,倒是大殿下,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也該回天界看一看,是不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等着你去處理。”
見虞歌絲毫不退讓,凰衍也沒了法子,只得回頭與她叮囑道:“你小心一點。”
可是也在這時,便有着兩隻始祖鳥朝着他們飛了過來。
虞歌與凰衍相視一眼,皆是立馬伸手,讀取了始祖鳥的精神力。
幾乎是一瞬間,兩人便同時看向了對方。
“地府出事了!”
虞歌拉着十三,急忙說道:“我就不與大殿下閒說了,地府出了一些事,我大姐讓我趕緊回去。”
凰衍卻是立馬走了過來,拉住了十三的另一隻手:“我也要去地府,正好,一起。”
說罷,便抱起十三,騰上了雲霄。
虞歌也是愕然的剎那,便趕忙跟了上去。
“大殿下,你去地府做什麼?”
“凰羽好像出了一些事,說是他與魔君大了起來,就在魔界。”
“你的信息,是二殿下給你傳送的。”
“不是,是你大姐阿茶。”
虞歌驀然,大姐怎麼會與凰羽在一起,莫不是他們二人之間真的有什麼貓膩不成?
“念念,那魔君不是與你關係甚好嗎?怎麼還會與地府發生衝突。”
虞歌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上一次見到小炎的時候,他也並沒有要攻打地府的反應啊,怎麼才一百年,就會與地府發生如此大的衝突呢?竟然還將天界的二殿下也拉扯了進來。
虞歌與凰衍他們正在趕往冥界的路上,而此時的冥界,卻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激烈上幾分。
炎皇一身黑衣,他的身後站着不下一千的精兵。
對面的天界二殿下也不示弱,他手裏拿着長戟,身後跟着上前的天兵天將。
“冥王,先前我就與你說過,讓你將念念姐交出來,你不但不遵守承諾,反而還叫了這天界的二殿下來作爲幫襯你的對手。”
“魔君這話說得真沒有道理,是本殿自己要來地府的,關茶茶什麼事?倒是你,爲了一個女子,竟然還想着進攻地府,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
黑衣男子看着那高座上的阿茶,淡淡說道:“誰說本皇是要來攻打地府了,地府是念念姐的家,我自然不會對它不利,只是冥王的態度實在可疑,若是念念姐沒有什麼事,那這百年來,她大可明着告訴我念念姐在何處,這般藏着掖着,分明就是有鬼。”
阿茶揉着額頭,自己這是犯了什麼錯,每隔幾年,這魔君就要上地府來找念念一番。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十分有禮。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態度,也是變得越來越大了。
“魔君,本王與你說了,二妹妹不在地府,等她回來了,我自然會讓她無找你。”
“許久之前,冥王你便是這麼說的,可是到了現在,本皇也沒等到。”
“你沒等到,那便是說明靈女根本不想見你,魔君的臉皮還是真厚,爲了一個女子,數百次的王地府跑。”
“二殿下不也是爲了冥王,天天往地府瞅?若是不是你二人還沒成親,只怕是二殿下都要住在冥府了吧。論起臉皮厚的程度來,本皇還真是與二殿下遠遠不及。”
阿茶此時真的要吐血身亡了,這兩人真的是冤家,每一次見面,必定是要吵上許久,沒有一方肯示弱。
“二殿下,你回去吧。”
“茶茶——”
“二殿下,這是我冥界與魔君的事,本來就與你無關,你無端的帶兵前來,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還以爲我們三界,要發生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了。”
“茶茶,這炎皇欺人太甚。”
“無妨,反正就在這幾天,二妹妹便會回來了,到時候我倒是希望魔君,能與我二妹妹好好解釋解釋,你帶如此多的精兵上府,是爲了什麼?”
“若是念念姐真的能出現,我自然會與她解釋。”
“本王還是要提醒魔君一句,我這二妹妹,平時就護短得很,你可能是我二妹妹的朋友,可是你如此大張旗鼓的上門,還明目張膽的威脅我們地府中的幾人,二妹妹若是知道了,可是會不高興的。”
黑衣男子心裏也是不自覺的往下沉了幾分。
他當然不想走到這個地步,只是這些年來,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沒見到念念姐,他也去過狼谷,站在半空中查看念念姐是否去了狼谷,可是狼谷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的身影。
炎皇不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會這般突然消失,還消失得這般乾乾淨淨。
他做事向來是憑着自己的心性,之前與冥王交談中,他便能察覺到,冥王是知曉念念姐的蹤跡的,可是卻是怎麼也不肯說,這也使得他更加的懷疑了。
“若是能見到念念姐,我會親自向她賠罪。”
可是這在場的人,都不配自己向他們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