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王朝現在是內憂外患,處於水深火熱的時候。
而云朝國內,卻不一樣。
雲朝國本就是一個富庶的國家,這些年來,雖然經常與大炎發生戰事摩擦,可是那些都在帝后虞歌和大將軍夜輕風,初楓林的掌握之中。
在雲朝國的境內,鳳湛實施的許多利民措施,也都在有條不紊的實施着。
鳳湛回了宮之後,便聽那些內宮裏的人來報,說是虞歌已經回了未央宮,目前,公主正在陪着她。
儘管時間緊迫,鳳湛還是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纔去了未央宮。
因爲母后喜歡的,就是乾乾淨淨的自己,就像是父親那般。
來到未央宮的時候,鳳苓瞳正溫柔的與虞歌說着一些趣事,偶爾之間,可以看到虞歌嘴邊不經意的笑容。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鳳湛的話剛出口,那些宮裏的人便跪了一片。
“起來吧,在母后的宮裏,就不要講究這些不必要的虛禮了。”
那些宮女和侍衛們趕忙起身,匆匆退下,這是習慣,每一次宮裏只有帝后與殿下二人的時候,他們都會屏退這些宮人。
“湛兒回來了。”
“母后,這麼長時間不見,您這皮膚,還是如那少女一般白皙好看。”
“阿姐也是很好看,若是你們二人一起出去,只怕是那沒見過你們的長安城的百姓,都會以爲你們是姐妹。”
鳳苓瞳噗呲一笑說道:“就阿弟會打岔,別以爲你嘴甜,我就不會跟母后告狀,你叫我回來,就將這政事都扔給我,獨自外出尋歡的事了。”
“阿姐,好阿姐,你看你說的是什麼話,你這些年來,在魅林過的可是神仙的日子,我可是受了這些奏摺不少的折磨了,阿姐這一次回來是心疼我,才替我照看雲朝國多日的,弟弟在這裏多謝阿姐了。”
鳳苓瞳也不過是比鳳湛新出生了幾個時辰,卻是有了做姐姐的樣子,點點頭說道:“罷了罷了,耍嘴皮子的功夫,阿姐可不如你。”
鳳湛聞言,連忙上前抱住虞歌的雙手說道:“母后,你看阿姐,我說的都是事實,阿姐還說我是耍着玩。”
虞歌輕笑道:“你們二人就不要鬧了。”
語氣之間,多是輕鬆,鳳湛與鳳苓瞳相視一笑,母后高興,那便是他們最開心的事了。
“對了湛兒,你這一次去大炎是爲了什麼?”
“我——算了,反正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母后,我這一次去大炎洛陽城的後山時,看到了你提過的那個香姨。”
“凌香?”
“嗯,我本來想,若是讓香姨回來陪你說說話,那你必定是開心的,可是香姨每次和我說話的時候都躲躲閃閃的,不敢看我的眼睛。”
“她在後山,是爲了替你們外祖母守墓對嗎?”
鳳湛點點頭,他是不知道母親與凌香,還有那已經不在了的外祖母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但是鳳湛會讀心,他知道,那香姨,內心裏是十分敬愛外祖母的,而且每次當她看向自己的時候,鳳湛能感覺到,香姨的愧疚。
“嗯,母后,香姨好像很愧疚。”
“她便是這樣的人,她其實敢愛敢恨,可有些事,終究是過去了,只是她的心裏,可能還是過不去這個坎。”
虞歌開始的時候,是有些責怪凌香。
因爲凌香是虞歌心裏都認同的姐姐,可是她卻做了那樣的事,可是虞歌又有什麼資格怪凌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凌香陪虞歌走過了一段路,她們有過一段十分快樂融洽的時光,可是路到了盡頭,便要分道揚鑣了。
當初若不是凌香用自己的心頭血,去救助那中了三符咒的顏胥的話,只怕是現在的胥兒,已經變成了一個不男不女的人,成了一具沒有任何感情的傀儡了。
凌香不壞,她只是有時候走錯了路。
“母后,你恨香姨嗎?”
“我爲什麼要恨她?”
“因爲香姨說,如果不是她,父親也就不會死。她對不起你。”如果父親不死的話,這幾年的虞歌,就不會過的這樣痛苦。
“有罪的不是她,是她的先祖。”
虞歌分得清,她知道,是南徹佔據了凌香了身體,控制了她的意識,阿離的事情,怪不了凌香。
鳳苓瞳在一旁皺眉說道:“香姨,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阿姐,其實我們很早的時候就見過香姨了,那是在魅林的百毒障林裏。”
“百毒障林?”
“嗯,阿姐,你還記得當初襲擊我們的黑衣女子嗎?”
鳳苓瞳驚訝:“便是那個嗓音是男子,但身子卻是女子,實力恐怖異常的黑衣女子,那就是香姨?”
“嗯,是她,不過當時的香姨也不是香姨,她的身體時被南徹的意識給佔據了,當時的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也做不了主。”
鳳苓瞳頷首,不再說話。
難怪那香姨會說她對不起母后這樣的話了。
做錯事的雖然不是香姨,可是父親去世,的確是有着她的參與。
“母后,你知道黑山嗎?”
“黑山,是雲朝國那座最爲神祕的瘴氣之山嗎?”
鳳湛點點頭,繼續說道:“聽葬夜說,最近哪裏頻頻發生怪事,那些只是路過,與它相差甚遠的百姓,都着了瘴氣的毒。”
所以,鳳湛纔會這麼着急的趕回來。
這麼多年來,那黑山一直矗立在原地,只要沒有人接近它,也就沒什麼事,可是最近,那黑山卻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在那黑山的十里之外的人家,都紛紛暴斃而亡了。
瘴氣?黑山?
虞歌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便連忙說道:“湛兒,你先安撫好那黑山附近的村民,不要輕舉妄動,黑山的事,等我從梅林回來再說。”
“母后,你又要回魅林?兒臣剛回來,你怎麼又要走?”
“事態緊急,母后必須得回去。黑山的事,或許你曾祖父會知道一些,黑山我曾在古書當中看過,那是魅林最早的一本史書。”
魅林最早的一本史書?那不都是千年之前的事了嗎?
黑山的這一次的瘴氣爆發,與千年之前有什麼關係